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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給我,你就不必遭受這樣的凌辱!」
「我已說過多次,我早已準備好,只待你來取。」穆飛煙輕輕解開衣衫,露出皎白無瑕的胸口,緩緩閉上眼。
「好……」別開眼,宇文聿天急速地喘著氣,然後任劍尖直抵她的胸口,「我今日便取!」
只要刺進去,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若赤血不在此處,他就永遠不必再到這裡,永遠不必再見到她!
儘管心中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但宇文聿天卻怎麼也刺不下去——
因為只不過看見她的胸口因鋒利劍尖輕抵而滲出一滴血,他就仿若自己的心被萬劍齊刺一般!
如果可以讓他開心,她就算被他刺上一千回,也無怨無悔……
輕輕睜開眼,望著宇文聿天只是死死地瞪著手中劍,完全沒發覺他的淚水已不知不覺由眼角滑落,穆飛煙的心,好疼好疼。
他想不起過去,可心中卻又留存著對她的感覺;他看似變得憤世嫉俗,可心中仍是那樣的溫柔與慈悲……
就是這樣的性子,才苦了他自己……
「你到底是誰?」宇文聿天終於問出心中早已問了一百萬次的問題。
「我是你的妻。」而這回,穆飛煙決定不再隱瞞。
「我的……妻?!」她的回答幾乎將宇文聿天的腦子炸裂了。
她說她是他的妻?怎麼可能?
他是夜叉族人啊……
「而你,是西京城歸仁莊的莊王、異人居的掌櫃。六年前,你帶著一雙兒女,以及一群流離失所的人獸族來到了西京城……」
聽著穆飛煙娓娓道來,宇文聿天腦中的思緒整個混亂了。
他怎可能又是豹族又是夜叉族?他怎可能如她所說般既堅毅又溫柔?他怎可能擁有像她這樣的妻?又怎可能以豹族之姿立足於西京城……
「當初,是我硬將你的赤血奪走,正因如此,所以我與姐妹們自覺有愧於你,今日理當將赤血歸還於你……」
穆飛煙的話,是事實,卻也不完全是事實,而她之所以如此說,只為不讓宇文聿天再痛苦掙扎。
因為她確實是接受了他的赤血才能存活至今,可若她存活下來只換得宇文聿天的痛苦,那她寧可……
「你的話,我不信!」
未等穆飛煙有所動作,宇文聿天便像頭髮狂的野獸般咆哮怒吼,然後由視窗竄出,向黑暗直奔而去!
不行,他真的要瘋了!
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若再沒有人為他解開心中疑惑,他真的要發狂了……
就這樣一個人在野道間狂奔了三日三夜,最後,宇文聿天再忍不住地衝回夜叉族的秘密窩藏地,卻驀然發現,這裡根本沒有半個人!
外公呢?夜叉女及其他族人呢?白眉老僧呢?他們都上哪裡去了?
尋遍了整個山林,搜遍了任何可能藏身之處,宇文聿天都沒有找到夜叉族人,但他依然不斷地狂奔,直到胸口劇烈疼痛,直到雙腳如磐石般沉重,直到鮮血一口一口地由口中噴出,都沒有停下腳步……
就在宇文聿天的頭腦幾乎要炸開之時,遠山之中,突然傳出了一聲輕嘯。
這聲輕嘯,終於讓氣血攻心的宇文聿天緩緩停下腳步,抬頭遠望,就看見遠方水潭中的一塊大石上,盤腿坐著一個人——
白眉老僧。
「發生什麼事了?」宇文聿天足尖點水,越過水潭,飛奔到大石旁急促地喘著氣問,「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但白眉老僧依然輕閉眼眸,動也不動,無論宇文聿天怎麼狂吼,他都無動於衷。
「到底誰能告訴我……」再忍不住地握拳仰天狂嘯,宇文聿天喊得聲音都啞了,但回應他的依然只是四周的蟲鳴鳥叫。
待宇文聿天終於累了、倦了、絕望了,白眉老僧卻緩緩睜開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眸,靜靜地望著宇文聿天。
白眉老僧的那雙眼眸,仿若帶有懾人的魔力,在他的注視下,宇文聿天的心緩緩地鎮定下來,歸於平靜……
「世間事有果必有因,」半晌後,白眉老僧淡淡說道,「你想知因或知果?」
「四年前歸仁莊是否存有異事?」在白眉老僧面前盤膝坐下,宇文聿天將自己的思緒徹底整理過一遍後,決定由這一切最初的「因」開始出發。
「是有異事。」白眉老僧輕輕閉上眼,「盜墓世家傳人穆飛煙身懷三世血咒,註定二十四歲化為塵土,因她並無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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