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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與人虛與蛇尾、同床異夢嗎?那樣的生活我不稀罕!”秦慕蕭站起來,說道:“我走了,我不會再回來,她,我會放她離開。你該安心了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走出大殿,秦柯咳嗽聲在身後撕心裂肺響起,他還是沒有回頭。
第一卷 重逢應不識 第四十四章 身在棋局不自知
燕洛雪和衣睡著,突覺屋中有響動,便睜了眼,只見燭火已燃,秦慕蕭一身黑衣坐在桌旁,手裡拿著一壺酒,正向嘴中灌去。燕洛雪跳下床,到秦慕蕭身邊,搶過酒壺,問道:“你怎麼了?”
秦慕蕭眼光迷離,瞧了瞧她,輕聲說道:“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夢而已,醒後睡不著。對、對了,那是什麼?”
秦慕蕭指著明嘉詡交給她的包裹,包裹已經開啟,紅色嫁衣攤開著,燕洛雪臉有些燒,她總不能說是她爹孃已經同意他們的親事了吧。秦慕蕭卻幾步走到床邊,抓起嫁衣,陰沉地粗聲粗氣問道:“你還想幹什麼,我這般對你,你還與明嘉詡勾勾搭搭,你已成親了,他還送你嫁衣,你們想私奔嗎?好!我就成全你們,這是休書!從今往後,我們各自嫁娶,互不干涉!”
秦慕蕭拿起案上筆,在紙上刷刷寫了起來,字跡凌亂,燕洛雪在一邊已經氣哆嗦了,口不擇言吼道:“你這瘋子,是你一直纏我,如今這樣,我早求之不得!”
秦慕蕭筆一頓,抬眸看著燕洛雪,見燕洛雪珠淚盈睫,他調皮笑了:“那更好!”說完,大筆一揮,簽上秦慕蕭三個字,然後舉起休書,臉一板,一字一字念出來:“餘慕汝姿容,聘汝為妻,深情相待,奈何汝心如頑石,出言不遜,為不敬;貌合神離,為不忠;今更甚欲與他人雙宿雙棲,故出此書,今與汝恩義斷絕,永不相見!”
秦慕蕭唸完,大笑,然後將休書卷起,塞給燕洛雪,燕洛雪此時只茫茫然,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只覺得整個事都不對,但又不知究竟不對在哪裡。
秦慕蕭爬****,躺了下去,口中含混著:“還不去找你那相好的師兄?”
燕洛雪跳****,秦慕蕭幽深目光注視她,如果燕洛雪看,就會知道他心裡實在很苦,可是燕洛雪沒有,燕洛雪在床裡側,猛伸出一腳,將秦慕蕭踹下床,說道:“你弄皺了我的嫁衣!”
秦慕蕭躺在地上,沒起身,只傻笑著,燕洛雪還是不理,只小心翼翼將嫁衣疊好,收進包裹,然後,跳下床,拎起包裹,走了出去,見鳴蟬一臉惶然站在外面,燕洛雪說道:“多謝鳴蟬姐姐照顧,後會有期!不,也許是後會無期。”
外面還下著雨,燕洛雪跑了起來,只想大哭一場,她喊起來:“師兄!師兄,你出來,你在哪兒?”
明嘉詡已經睡下,突然聽見了響動,披衣出來,見燕洛雪悽惶偟站在雨中,驚訝問道:“師妹,你怎麼啦?”
燕洛雪想哭,卻突然又沒了眼淚,她心頭突然如槁木一般感覺,無血無淚,她靜靜看著明嘉詡,說道:“師兄,你帶我去離山吧,他剛剛已經同意了,我們可以連夜就走。”
明嘉詡雖不知何事,但看燕洛雪神情,定有不尋常的事發生,他的責任就是保護燕洛雪,如今燕洛雪發話,離開秦慕蕭,他焉會不聽,他立刻回屋收拾行裝,拿著佩劍,吩咐人套好馬車,他扶著燕洛雪上了馬車,自己坐在車轅親自充當車伕,他一甩鞭子,車馬行進,離了忘憂茶莊。良久,車中突然傳出壓抑哭聲。明嘉詡心中微痛,師妹終究是愛上秦慕蕭了,不然離開秦慕蕭何以讓她這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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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完全消失在夜色中,站在忘憂茶莊最高處的秦慕蕭依然向車子方向望著,他手裡拿著酒壺,飲著美酒,酒香四溢,似乎很是愜意。可有誰知此時他內心的煎熬。那酒的辣味入喉,卻解不了他心頭的苦澀。他探手入懷,抓住胸前月牙形紫玉鑰匙,原以為情鎖鎖情定要鎖個生生世世,卻哪知此生都已無望;原以為能朝朝暮暮常聚首,現在卻盼從來未相逢;原以為二人真正有緣,到頭才知造化確實弄人。他一杯杯,好似瓊漿下肚,可這哪裡是酒,而是他的心碎,他,只求一醉,他,只求一睡。不然他該怎麼擺脫這令他絕望的事實,自己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妹妹!自己苦苦想要留住的一絲溫暖不過是虛幻。不知不覺,他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來,發現已經躺在了床上,旁邊站著周善文和鳴蟬,他擺手示意他們出去。他只想安靜待會兒,他從未像這樣軟弱過,就是幼時也沒有過,他這種樣子,不想讓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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