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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金珠環扣應聲而開,秋月憐上前取下,立刻帶到自己耳上,另一隻也如法炮製。
燕洛雪就是再迷糊,也知不尋常,她下床,抓住了正要離去的秋月憐,緊緊不肯撒手,秋月憐笑得陰險,說道:“你放心,我沒幾天就會回到你身邊,我怎麼能讓你與他舒舒服服。”說完,將燕洛雪手指掰開,出門,燕洛雪看見,門口等著一男一女兩人,裝束明顯是扮作自己和秦慕蕭。
燕洛雪回身,秦慕蕭就站在身後,面如止水,波瀾不驚。燕洛雪說道:“為什麼,那東西古怪,扔了就是了,為什麼讓秋姐姐,秋姐姐若有個意外,你如何能心安?我如何……”
秦慕蕭手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秦慕蕭指了指房頂,洛雪聽了一會兒,一片悉悉索索聲音響了一陣,片刻,天地靜了下來。
“別睡了,我們也走。”秦慕蕭說道。他走到這房間牆壁中間,按向那仕女圖中盛開的牡丹********,牆壁開了一道暗門,秦慕蕭說:“走吧。”
沒多久,兩人從暗道出來,似乎身處一家後院,此時天已微明,這家後院有座翹簷兒涼亭,涼亭中似乎有人,沒等燕洛雪辨認出是誰,那人已經撲過來,抱住燕洛雪,哭個不停,那人卻是鳴蟬。
周善文對秦慕蕭施禮稟告:“莊主,所有東西已經備好,就等城門大開。”
秦慕蕭點頭說道:“不急,城門剛開時必盤查極嚴,秋堂主也未必這麼早就能夠將他們引走多遠,我們可以吃頓像樣的早餐,再細細謀劃。”
周善文連連稱是,鳴蟬帶燕洛雪進了西側廳堂,又為她端來了幾樣點心小菜,她吃得心滿意足,正絮絮與鳴蟬講述東齊宮中之事時,秦慕蕭走了進來,手中提了一個包袱,叫鳴蟬帶燕洛雪進內室更衣。
那是一套男裝,大小正合適,寶藍色錦緞,領端袖口鑲著黑絲邊,腰間繫著同色系絲絛,一塊玉玦垂在身側,頭髮被鳴蟬梳理,在頭頂綰成簡單髮髻,插上白色玉簪。燕洛雪變成了一個翩翩美少年。
秦慕蕭進來,鳴蟬走了出去。秦慕蕭拿出一盒藥,將藥膏塗在洛雪耳洞之上,燕洛雪心中一動,這是否也是惠昌公主與臨淄王的所作所為?
秦慕蕭在她唇上偷襲一口,說道:“想得這麼專心,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燕洛雪邊擦嘴邊搖頭,有些心虛,她並不打算對秦慕蕭說出惠昌公主與臨淄王的秘密。
秦慕蕭又拿刷子蘸了些東西,在燕洛雪臉上塗塗畫畫,然後將她推至鏡前,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只差喉結。秦慕蕭不慌不忙,在她喉嚨處塗抹些膏液,然後將一塊突起沾了上去,她一看,和真人喉結大小無異,竟無一絲破綻。
燕洛雪說道:“你既有這般本事,為何還讓秋姐姐去冒險。”
秦慕蕭說道:“金珠裡被人裝了千里索魂香,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會被找到,而千里索魂香的解藥極難配置,這任務只有姐姐才能完成,另外,姐姐身上另有任務,與我們分開是遲早的事,倒不完全是因為你,你不用內疚。”
秦慕蕭語聲淡淡,但燕洛雪卻聽得出有著不同以往的疏離。秦慕蕭默默無聲,在人皮面具上塗塗畫畫,最後,戴了上去,燕洛雪見了。大吃一驚,叫道:“這不是,這不是……”
燕洛雪面前竟然是每年上元節出現在順安城順安樓上的假順安王—梁總管。
燕洛雪的驚訝被秦慕蕭威嚴而又蒼老的咳嗽聲打斷,他說道:“你叫秦安,是我的男寵,懂了嗎?”
“啊?男寵?”燕洛雪愣在那裡,那梁總管還有男寵?這秦慕蕭是怎麼馭下的?
秦慕蕭伸出已成肉呼呼的手,在燕洛雪臉上擰了一把,****說道:“小安安,快隨本王回府。”
燕洛雪激靈靈打了好幾個冷戰,這秦慕蕭在江湖上都學了什麼啊?
時近正午,幾人啟程,燕洛雪與秦慕蕭坐在豪華的大轎之中,因順安王是代表西秦出使東齊國的特使,為顯西秦國皇威,那大轎非常氣派,橫四人,豎八人抬著,轎內佈置也讓人瞠目,那裡竟擺了一張床榻,旁邊還有書案,案几上一套茶具,幾本書籍。
燕洛雪暗想,東齊金鷹城距順安城雖說不遠,但若靠著轎子,也太勞人體力。真是極端剝削!但秦慕蕭一幅心安理得模樣,還頗為享受,上得轎後,就讓燕洛雪倚在床上,他枕著燕洛雪的腿睡著了,燕洛雪忍著腿的痠痛,不敢大動。
轎子近城門,秦慕蕭還面有得色下了轎子,與前來送行的東齊官員哼哈道別,燕洛雪在轎中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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