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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眼神異常冷酷,如結了千年寒冰。燕洛雪望著,心頭有絲異樣,讓她忘記了害怕。
木公子不再理她,向那瘋子攻去,招招直攻瘋子要害。那瘋子徹底被激怒,大吼一聲,手臂一振,明嘉詡跌出好遠,也不知是死是活,而木公子藉機躍出,兩枚暗器飛出袖中,那瘋子淬不及防,雙眼均被打中,霎時慘叫哀號,卻仍然雙臂舞動,虎虎生風。明嘉詡手持短劍,撲了上去,短劍直末胸口,那瘋子蹣跚幾步,轟然倒地。
“我殺了人,我殺了人,我真的是煞星嗎?”明嘉詡看著自己染滿鮮血的手喃喃著。
燕洛雪衝過去,抱住他,顫聲說:“不是,不是,師兄是在保護我,師兄是我的福星。”
“哼!”木公子冷笑,燕洛雪抬頭見他一臉譏諷,看著她和明嘉詡,看著她抱住明嘉詡的手,她也不知為何,竟訕訕鬆了手。
“雪兒,雪兒,怎麼回事?”爹孃終於來了。
“爹,娘,這個瘋子要殺我!”燕洛雪哭道。
爹孃看到地上屍體,臉色變了,“國師!”
燕洛雪呆愣在那裡,竟然是南鳳國汙衊她為妖孽的那個國師。
“娘,師兄救了我,還有那個……”燕洛雪扭頭;卻哪裡還有那怪異的木公子的身影。
第一卷 重逢應不識 第六章 堂而皇之秉燭遊
夜無眠,燕洛雪悄悄走出臥房,來到後院花園,倚著園中古槐,看著樹影投在院牆上的斑斑駁駁,陷入沉思。
最近有些煩!白天的事又一次印證近些日走黴運。她倒沒什麼,只是她真對不起她今生的爹孃。他們已經為她拋棄了位高權重,遠走他鄉,如今卻又要因她顛沛流離。順安城也已經不安全了,南鳳國國師死於此城,此城就會是個是非之地,他們已不能在此多做停留,已經做好準備了,明日清早,他們就要離開了。
哪裡是他們的下一站?
“我不是你們的女兒!不值得你們這麼對我!”燕洛雪真想將真相和盤托出,可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就是——她,榮華公主當年剛剛生產,就要連驚帶嚇帶她逃命,不可避免受了寒涼,落下病根,再難生養,看著他們無怨無悔的寵溺目光,她怎能狠心戳破他們的希望?
唉!她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個萬惡的讖語!怎麼就這麼巧,偏偏趕上她降生之時發生地動,又恰恰生在宮中!真的是天意?還是有人動了手腳?
地動,大自然的力量,這自然作不得假,但是會不會有人預先知道會發生地動就很難說了,千萬不要小覷古人;若有人真的知道,想讓孃親在那幾日生產說得通嗎?
好可怕!
但這確是燕洛雪能夠想到的最可能的解釋了。在古代,一些人通曉易經,能觀天象,能掐會算,如果有人將此用於陰謀,也不是沒有可能。
“據說讖語往往是人捏造,背後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十五年前我是一個剛剛降生的嬰兒,幕後黑手絕不會針對我,那麼是要害我爹孃嗎?我是不是應該回南鳳國調查一番呢?”燕洛雪入了神,自言自語起來。
“不可以!”一個輕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驀然從燕洛雪倚靠著的古槐樹上傳來。
“誰?是誰?快出來!”燕洛雪蹦跳起來,這幾日她快成驚弓之鳥了。
一人從樹上飄落,落在她面前,面貌依稀可辨,正是白天救她的木公子。
“又是你!你,你親自來監視我們嗎?”燕洛雪此時不知是該感謝他救命之恩,還是斥責他如此孟浪行徑。
“你如此冷淡對待救命恩人?”木公子微微哂笑。
“那好,我去叫我爹……”燕洛雪轉身,卻撞到了迅速阻斷她去路的木公子身上。
“我救的是你,自然只要你謝我;再說夜色撩人,你此時喚你爹出來,不太好吧,他老人家會不會以為你私會情郎?”木公子變得有些放肆。
真真是****!燕洛雪因憤怒漲紅臉,喝到:“尊駕到此究竟有何貴幹!”
“低聲!”木公子做了一個安撫手勢,彷彿慣於發號司令。
燕洛雪“哼”了一聲。
“我此來絕無惡意,我若有惡意,那日在杏林,山洞我有的是機會,今日也不會出手救你,對不對?我只是想邀你出去秉燭夜遊,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和興致?”木公子正色說道。
“我當然,沒有這個興致。”好險!險些中了他的激將法,“你行事詭異,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如何能信你?怎會有興致和你夜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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