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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自言自語,他以為此時與他相伴的只有死去的碧蓮,但是他錯了,此時隔牆有耳,不!應該是“隔棺有耳”,秋月憐此時就躺在棺木中,剛才的陰風就是她的障眼法,她藉著黑暗,藉著尖叫聲,進入了碧蓮棺中,她本意是想驗屍,誰知兇手自動上門。
秋月憐咬碎了銀牙,她對她這位生父恨到了極點。若不是她身處王府,不能輕舉妄動,她真想出聲質問。
“蓮兒,本王是愛你的,當年四哥把你賞賜給我,我是多麼高興,為了你,我捨棄了我一奶同胞的大皇兄,你知道嗎?我知道你苦,你怨,這都是命運捉弄我們,千不該萬不該讓你到府外待產,若你在府內,月憐她會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事做了,就回不了頭了。蓮兒,你的頭很痛吧,怎會不痛呢,那麼長的針扎入了頭頂,你不要怪本王狠心,只有這樣,你才會少遭罪,以後本王每天都會給你上柱香,你就安心去吧。”秦昭仍不住嘴的念道。
躲在棺中的秋月憐的心都收縮在了一起,長針!秋月憐緩緩伸出手,摸向碧蓮的頭頂。
突然,秦昭的話頓住了了,然後喉嚨像是被卡住,呵呵說不話來。秋月憐在碧蓮頭上剛摸索到長針的手停下來,她凝神細聽,好像有什麼重物掉落下的聲音。
秋月憐險些忘了屏息,但接下來的聲音差點讓她從棺中逃出。
“秦昭,你好大膽子。”那是西秦武帝秦柯,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
跪在地上的秦昭已是面無人色,渾身顫抖,他知道他剛剛說的話已經一字不落進入了秦柯的耳朵。
秦柯喝道:“還不說實話!”
秦昭連連磕頭,說道:“臣弟該死,臣弟該死,皇上聽臣弟解釋,碧蓮那日找臣弟,正撞見臣弟與一名宮女私會,臣弟怕皇上怪罪,所以,所以……”
“又是宮女,當年碧蓮也是朕的宮女,你討了去,若你開口,朕會不準嗎?”秦柯咬牙切齒問道。
“臣弟不敢,那宮女是賢妃娘娘宮裡的,臣弟怎麼敢隨意討要。”秦昭磕磕巴巴說道。
“那名宮女呢?”秦柯又問。
“臣弟給了些銀兩給她,她逃出宮了。”秦昭說道,“臣弟糊塗,請皇上饒臣弟一命。”
秦柯沒有說話,棺中的秋月憐不禁覺得奇怪,兇手都已認罪,怎還不定罪?
“貞寧找你何事?”秦柯問道。
“她說那日她做了個夢,想起些舊事,說當年抱著阿蕭的女人前陣子好像在珍寧寺出現過,那女子頭上有顆血痣。”秦昭回答。
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
秦柯出聲了:“你本罪無可恕,但念你畢竟容留了秦慕蕭六年,且是秋月憐生父,此次就饒了你,不過,你要一切依朕,不可有任何異議,若不然,朕定會誅你全家。”
秦昭諾諾哭道:“臣弟全依就是!只要饒了臣弟,饒了臣第一家,臣弟做什麼都行!”
“起來吧,你一會兒隨我進宮。”秦柯說道。
過了一會兒,外面靜了下來,秋月憐推開棺木,她站起身,取過蠟燭,迅速將那枚長針拔出,然後,一躍而出,小心合上棺木,很快融進無邊夜色中。
秋月憐在天剛透亮時悄悄進了寧王府,返回自己房中,結果,見秦慕蕭和燕洛雪對坐桌邊,正等著她。
秋月憐說道:“那個女人不是死於鶴頂紅,而是被人自頭頂x入了一根細長針。”
秋月憐攤開手,手上一根極細的長針閃著寒光。
“這針在白色髮絲之下,絕難發現,若不是我悄悄潛入,進入棺中驗毒,她便白死了。”秋月憐的眼圈紅了。
燕洛雪過去抱了抱秋月憐,說道:“秋姐姐,她知你對她的心意,一定會含笑九泉,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平南王府你還是少去為好。”
“是啊,她都死了,我還去幹什麼?我去了又能怎樣,上次我就該留在珍寧寺陪她,可我受不了那幫人,我受不了,都怪我!”秋月憐抱住燕洛雪哭了起來,彷彿崩潰。
秦慕蕭的手握成了拳,他這幾天何嘗不是這樣自責,但自責無濟於事!
燕洛雪輕聲勸慰著秋月憐,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問道:“秋姐姐既然已經驗出,那仵作為何沒有驗出?”
秦慕蕭想了想,說道:“秦柯在說謊!”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七十章 皇帝自斷糊塗案
秦慕蕭此言一出,秋月憐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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