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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滑落之際,明白了秋月憐對秦慕蕭的深深眷戀。她有些不敢面對秋月憐,而秋月憐卻不可不肯放過她,出了大殿後,秋月憐走到她身邊,說道:“這回你放心了嗎?我會去遠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燕洛雪聽了,站下,回身,對著她,揚起頭,說道:“你若是這樣,就不要走,你這樣,對我的四叔不公平。”
秋月憐一時無語,燕重恩走到近前,說道:“雪兒,今後她就是你四嬸,不要再你啊,我的。”
“她是太子妃,有什麼不敢?”秋月憐說。
見四叔似乎渾然不介意秋月憐心有所屬,燕洛雪脫口問道:“四叔,你真地覺得自己可以得到秋姐姐的芳心?”
秋月憐和燕重恩都有些窘,沒料到燕洛雪會直接發問,燕洛雪又問道:“四叔何以這麼自信?洛雪長久以來一直有個疑問,上次秋姐姐去北燕,四叔就與秋姐姐通了心意了嗎?”
燕重恩正要回答,秋月憐扯住他的袖子,叫道:“住嘴”
燕洛雪一見,秋月憐對燕重恩頤氣指使,而燕重恩泰然受之,看來秋月憐對燕重恩也不是絕對的厭煩,她心中沉重之感略去,慢慢轉身,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出了宮門,說道:“回東宮。”
秋月憐在後面跺跺腳,燕洛雪此舉分明是把她推給了燕重恩,讓燕重恩帶秋月憐回寧王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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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的軟轎接近東宮,屬下稟告,說東宮門前站著一人,燕洛雪讓人落了轎,從轎中鑽出,見臨淄王身穿常服,手拿摺扇,神態悠閒,見她從轎中下來,便迎了上去,拱手見禮,說道:“東齊臨淄王見過太子妃娘娘。”
燕洛雪有些後悔沒有等秦慕蕭一塊兒回來,但她哪裡料到臨淄王會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燕洛雪戒備地看著臨淄王說道:“王爺前來,所為何事?”
臨淄王笑道:“這就是太子妃的待客之道嗎?”
燕洛雪側身,對著臨淄王擺了個手勢:“臨淄王請進。”
臨淄王收了摺扇,舉步邁進了東宮大門,燕洛雪輕聲吩咐宮人去請秦慕蕭速歸。
燕洛雪在正殿坐下,看著悠閒品著香茶的臨淄王,也不發問。臨淄王將茶一盞盞飲盡,放下茶盞,看著站在燕洛雪身邊的鳴蟬,說道:“此茶甚好?煩勞這位姑娘為本王再沏一壺。”
鳴蟬看向燕洛雪,燕洛雪點點頭,還能怎樣,總不能表現出懼怕,就不信他敢在東宮胡來。
臨淄王注視著鳴蟬遠去,說道:“本王親自前來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前去赴宴,本王要宴請西秦國的國丈孟緣,還請太子爺親自引見。”
燕洛雪不解問道:“王爺沒有得到法力,就想要籠絡孟家嗎?既然如此,何須太子引見,你與孟緣是血親,只要你在孟緣面前一站,孟緣自會與你見面,即便不敢當面相認,必也會暗通訊息,何故來此作態?”
“太子妃所言極是,但我自是要撇清嫌疑,還有誰能為我做出保證呢?太子和太子妃蒞臨,自然不會說東齊國臨淄王有意挑撥之類的,難道我說的不對?”臨淄王反問,“還是太子妃心裡怕了我,不太敢出現在我面前。”
燕洛雪避開臨淄王****眼神,說道:“王爺處於西秦,還是謹慎些為好,你已經被削奪了兵權,若再出什麼差錯,失去了西秦國駙馬這個頭銜,沒了外援,你還有機會與你大哥齊遠相爭嗎?”
“太子妃看得透徹,替我擔心嗎?既然擔心,就去赴宴瞧瞧,我究竟想幹什麼,不好嗎?難道,你對孟家不好奇?為什麼他們沒有法力?為什麼我娘要逃亡東齊國?為什麼他們不懂咒語,而我卻懂?”
燕洛雪搖了搖頭,堅定說道:“那些,都與我無關,我不想知道。”
臨淄王起身,站到燕洛雪面前,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咒語究竟是什麼?孟久襄的魂魄究竟在沒在我身上?”
燕洛雪定在座位上,不敢動彈,臨淄王的手伸向燕洛雪哆嗦的失了血色的唇,但他隨即回身,坐回了椅中。
鳴蟬端茶進來,後面跟著隱著怒氣的秦慕蕭。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
秦慕蕭故作驚訝,與臨淄王見禮,臨淄王亦是心照不宣,將來意直接說出,秦慕蕭沒有遲疑,滿口應承,說道:“傳孟家人才輩出,本宮正欲前去拜會,沒想到王爺也有此意,倒省得本宮冒昧,王爺且回五華閣,明晚本宮及太子妃必會引孟國丈前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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