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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坐在皇輦之上,雙拳緊握,臉上血色全無,雙目陰狠,望著戲臺上地美人,一言不發。
而戲臺上的人更讓秦慕蕭大吃一驚,那人輕紗拂面,雖朦朧,但可知其嬌媚,她身姿婀娜,正搖曳起舞,舞姿魅人,那舞步卻是南鳳踏花舞。
這人竟是東齊國幽王的貴妃水茵兒!
燕洛雪也遠遠見了,不知這水茵兒為何到了西秦國,更不明白的是怎麼還如此拋頭露面,上了戲臺。難道東齊幽王見她失去了利用價值,廢了她貴妃身份,將她逐出了宮門?可即便如此,依水茵兒心性,也不可能任自己淪落至此啊。
再說,這觀眾也太高貴了些!這戲臺橫在路中心,擺明了是攔截西秦國皇帝歸京嘛!燕洛雪本是恨不得馬上就回到鹹安城,探聽她孃親榮華公主下落,可水茵兒等人卻又來節外生枝,這不僅又給她平添了一段煩悶。
燕洛雪來到秦慕蕭身邊,輕聲問道:“水茵兒怎麼會到西秦境界?”
秦慕蕭微皺著眉,不知神遊何處,西秦武帝秦柯猛扭過頭,瞪著他們,臉上神情嚇人,他語調不穩,問道:“她就是水茵兒?東齊幽王的那個貴妃?”
“是!”秦慕蕭點頭應道,心裡掠過異樣,這水茵兒對他,對燕洛雪的態度很讓人捉摸不透,他曾懷疑水茵兒與秦柯大有淵源。
“她為什麼會跳踏花舞?”秦柯問道。
秦柯知道踏花舞,自然是看過某人跳了,這水茵兒曾說過在夢中經常給一人跳舞,這人與秦慕蕭酷似,如今看來這人定是秦柯無疑!
而踏花舞,是南鳳國青年男女成婚之夜新娘跳給新郎的舞,是表達滿腔愛意的舞,是期盼一生幸福的舞,誰會跳給秦柯看?秦柯曾誤會榮華公主曾和他春風一度,曾誤會秦慕蕭是榮華公主為他生的兒子,而榮華公主不正是南鳳國人?
秦柯為什麼會誤會?答案呼之欲出!
秦慕蕭的身子都顫抖起來,水茵兒會是他的親生母親嗎?
“踏花舞?我怎麼知道?”秦慕蕭目光變得不屑,話語中帶著玩世不恭。
秦柯身子輕晃了兩晃,隨後冰冷眼神投向戲臺,說道:“朕認識這個女人,她是朕的宮女,後來,朕將她派去服侍榮華公主。”
“皇上果然認得她!”秦慕蕭聲音也冷了下來。燕洛雪立刻覺出極不尋常,她眼光在三人臉上逡巡,想要探出根由。
秦柯“哼”了一聲,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若是她,她就該死!”
“為什麼?她那麼可憐,為什麼該死?她能有什麼錯?”秦慕蕭原本不知是何原因對水茵兒有幾分關注,為了這份關注,他甚至悄悄在動身去南鳳國前派人到錦華宮中佈置了眼線,現在,想到水茵兒有可能是自己的孃親,想起她身如浮萍,四處飄零,受盡欺辱,他對秦柯的怨恨一下子升到了極點。
秦柯側目看著他,一字一字問道:“她如何習得踏花舞?習踏花舞目的何在?為何會到北燕?你可知朕為此事十八年來夜不安寢,食不知味,朕時常想若讓朕得知是何人欺瞞朕,假扮榮華,朕定將她碎屍萬段!”
秦柯每說一字,秦慕蕭心就停跳一下,他當然知道秦柯所受的苦楚。原以為金風玉露,可轉瞬即是****流散,愛恨都難寄託。水茵兒當年究竟種下了什麼因,才結下了如今這個苦果?若她千方百計迷惑了秦柯,為何不留在秦柯身邊,還要遠赴北燕?
燕洛雪見這對原本就很彆扭的父子又開始較勁,都看著水茵兒卻誰都不張口探問,她一催馬,向前走了進步,喊道:“水姑姑,您這又是唱哪出戏啊?怎麼都看不懂?”
水茵兒卻不回答,只是將水袖舞得更急,輕紗拂動間,燕洛雪看到她眼中含淚,神情悽苦至極。燕洛雪想:“水茵兒真被東齊幽王拋棄了嗎?身邊似乎沒有人服侍,堂堂皇妃淪落江湖,唉,水茵兒的命怎麼這麼苦!”
秦慕蕭卻在一瞬間已經注意到水茵兒如今口不能言,顯然受了脅迫,是誰這麼大膽?東齊幽王授意?但東齊幽王也似乎不會這麼無所顧忌到不在乎皇家顏面的地步啊。
這時,一聲甜膩膩嬌笑傳來,一位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扭扭噠噠走上戲臺,她對著秦柯等人扭捏地招招手,然後猛一揮手,戲臺下鑽出七八個人,一起囂張地躍上戲臺,立在水茵兒身後,風塵女子手裡夾著絲帕,她絲帕掩嘴偷笑,矯揉造作,真是令人作嘔。
秦慕蕭喝到:“你是哪裡來的輕浮女子,在這裡裝神弄鬼?”
“輕浮?小女子比起這位還自愧不如!不過這位****對你們似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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