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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王面容有多麼冷,又有多麼絕望,臨淄王輕聲哼了一聲,“你這招是我教的嗎?那我得說你是我的最得意的弟子了。”
臨淄王移開身子,對燕洛雪施了一禮:“不打擾太子妃休息了,齊雋告辭。”
燕洛雪眼中淚水流了下來,齊雋的話句句戳到燕洛雪的心底,戳到燕洛雪的隱秘想法,但是,她錯了嗎?她總不能任由孟巧悅毀去她的清白,不管孟巧悅居心到底如何,是報復,還是為成全臨淄王對她的心思,她都不能由著她胡攪蠻纏,是他要她來東齊,那她耍心機保護自己有何不對?
“進去嗎?夜晚風涼。”豆娘說道。
燕洛雪走進房,對豆娘說道:“打盆水來。”
豆娘出去了,燕洛雪趴在床上,將臉埋進被子裡,讓被子綢緞的絲滑清涼來冷靜自己的心緒,讓自己忘掉今夜,忘掉臨淄王的聲聲質問。臨淄王在責怪她,但是,他不是早就清楚她已經選擇了秦慕蕭嗎?為什麼要失望呢?
豆娘端水進來,燕洛雪坐在床邊,說道:“你去看看鳴蟬,問周善文的情況。”
豆娘出去後,燕洛雪將臉浸入到盆中,豆娘果然善解人意,打了盆冰涼入骨的水來。那冷激得她打了冷戰,也冷凝了她的心。她將自己梳洗一番,親自去將水倒掉,倒水回來時見到了明嘉蘭。
“你做了什麼事,讓他生了那麼大的氣?”明嘉蘭問道。
“沒做什麼,只是我的堅強超出他的意外,讓他覺得失望而已。”燕洛雪帶著怨氣說道。
她沒有必要對明嘉蘭解釋什麼,她越過明嘉蘭,推門進屋,明嘉蘭想要進來,被回來的豆娘攔住:“明小姐,娘娘她累了,要歇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明嘉蘭悻悻而去,豆娘說:“周善文至今未醒,吉祥公主派了醫官過來,醫官說內息正常,不似中毒,只怕是千日醉之類的烈酒。”
“有沒有法子解?”燕洛雪問道。
這時,有人輕敲房門,豆娘將門開啟,只見臨淄王站在門外,臨淄王遞給她一包東西,說道:“這個給周善文服下。”
豆娘接過,道了聲謝,臨淄王看著並不動身的豆娘,冷冷笑了一下,轉身走了,這夜,臨淄王仍宿在明嘉蘭房裡。
臨淄王佔了明嘉蘭的床,明嘉蘭和衣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睜眼時,臨淄王正整理著衣帶,似欲出門。
臨淄王見明嘉蘭神色倦怠,說道:“****去睡吧,我這幾日都不會過來了。”
明嘉蘭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向床,衣衫帶起風,將桌上的書籤刮落,臨淄王拾起,只見書籤上寫著“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心中微動,看了看已經蒙著被子欲補眠的明嘉蘭,嘆了口氣,將那書籤收進袖中,就要出門,被子下面傳來明嘉蘭悶悶聲音:“那是燕洛雪昨日吟的兩句詩。”
“是嗎?與我和她,與我和你,與她和秦慕蕭倒都很貼切。”臨淄王笑笑,“真是絕妙好詩,改日定當請教。”
臨淄王走出房門,見周善文站在門前,似乎等了很久,臨淄王問道:“周副使找本王有事?”
“王爺,太子妃她病了,病得很重。”周善文說道。
燕洛雪確實病了,她的頭暈沉沉,睜不開眼睛,胸中似有團火在燒,她想喊,喊不出聲,想哭哭不出來,身子似有千斤,動彈不得。
臨淄王什麼時候來看她,什麼時候請了御醫,什麼時候讓人喂她吃藥,她一律不知道,只知道身邊似乎有人來來去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了秦慕蕭的聲音:“我要帶她回去。”
“不行”臨淄王說道。
“不行?你答應過什麼,,你都忘了嗎?你既然沒有做到,我寧可不與你結盟,大不了,我們以後兵戎相見。”秦慕蕭說道。
“只怕你沒出東齊國,南鳳國就已經逼近你鹹安城”臨淄王說。
“威脅我?如今北燕戰事已定,難道西秦國就那麼畏懼你們聯手?”秦慕蕭嘲諷,“怕的是你,一旦開戰,齊遠必如勢中天,你齊雋還有機會嗎?”
“是,我是不希望與你們為敵,可是你若與南鳳國開戰,你必全力應對,誰來保護她,傾你無情山莊之力,你敢保證能擋得住無孔不入的曉寧樓?護她周全?”臨淄王大聲質問。
“那又怎樣,是我是以為東齊國和你可以牽制他們,可是怎樣,原來你們竟是餓狼,不過第一次打交道,便欲行不軌不說,還如此惡毒想要我斷子絕孫。”秦慕蕭憤恨喊道。
“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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