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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容他,若他真痴傻,倒有可能,可惜,他裝不下去了,那一切就擺到了檯面上,你認為齊遠會留一個心急如此深沉的人在身邊嗎?”秦慕蕭的話帶著凜冽,“我們不過是推了他走快些而已。”
“那就更不應在此時收回助力,若那樣,臨淄王就會萬劫不復。”燕洛雪直視著秦慕蕭的眼睛,“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好好活著。”
秦慕蕭想笑,但嘴唇卻有些僵,他垂下眼簾,“你認為我想要他死嗎?”
燕洛雪搖頭,“當然不是了,你認為他會保護我,你雖然不放心他,但你相信他會保護我。若你帶我回西秦國,臨淄王很快就會被齊遠殺了,很快就會和南鳳國聯合也說不定。”
秦慕蕭擁燕洛雪入懷:“你知道就好,我不會那麼卑鄙。”
“我知道,你對我,從來就狠不下心。”燕洛雪說,“所以,回去吧,不然,我會離開,回幽冥谷,那裡,與世隔絕,不是嗎?”
秦慕蕭沒有說話,只是抬起燕洛雪的臉,垂下頭,細細密密的親吻,燕洛雪知道他答應了,但卻依依不捨。
秦慕蕭悄悄來,悄悄走,秋月憐本想留下,但燕洛雪卻不依,秋月憐如今有孕在身,怎麼能和四叔分離,兩人好不容易有些夫妻情纏,若再因她而生枝節,她豈不是罪大了。秋月憐毒術得秋婆婆真傳,可說是藥到毒消,只兩天功夫,燕洛雪便如常人,便催著秋月憐隨秦慕蕭和燕重恩速速離去。
燕洛雪這一病,來的突然迅速,好的也突然迅速,燕洛雪事後才知,她竟然昏迷了近一個月,在她昏迷十天後,臨淄王大鬧了錦華宮,氣得東齊幽王險些對他拔劍相向,臨淄王離宮後,終於允許周善文飛鳥傳書與秦慕蕭,秦慕蕭帶著秋月憐和燕重恩星夜兼程,及時救醒了她,若再晚幾天,她輕則終身受寒疾之苦,終身不孕,重則直接喪命。
臨淄王深深自責,同時也覺得周身危機四伏,父皇已不像以往對他那麼疼愛,以前,他看在母妃面上,看在母妃慘死的份上,看在他一心一意為母妃報仇的份上,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默許了他裝瘋賣傻,默許了他與惠昌公主時不時交換身份,可是,自從父皇得知惠昌公主早已死去多年,宮中的惠昌公主原來是母妃孟巧音的幼妹孟巧悅之後,自從父皇強佔了孟巧悅身體之後,自從他私自離宮到南鳳國,父皇對他的態度就變了,先是派他到北燕做那個卓將軍,然後,又讓他扮作惠昌公主在外遊蕩,最後還讓他留在西秦國,直到惠昌公主的死訊傳來。但即在那時,他就知道了,父皇原本打算永遠將他放逐,是巧悅姨同意做父皇的妃子,才換得了他的歸國。
所以,不管燕洛雪有沒有逼迫他,他也沒有退路了,以前,他可以憑藉著父皇的陰涼,躲避齊遠的攻擊,但現在,父皇老了,又有了巧悅姨,填補了他失去母妃的遺憾,他更想享受這種安逸,不願失去這種難得的溫馨,所以,不願意再觸動年富力強的齊遠。
父皇相當清楚燕洛雪是結盟的關鍵,而不是秦慕霜,他在北燕對燕洛雪的態度說明了一切。無論是燕洛雪的清白受損,還是身死在東齊國,都會讓他與西秦國的同盟瞬間瓦解,這雖然會引發西秦國的不滿,但他們手裡還有秦慕霜這個人質可以談條件,父皇的心思一向陰暗,他相當清楚,他絕不可以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父皇雖然對巧悅姨細心呵護,幾乎無所不依,但看得很緊,巧悅姨沒有他的陪伴,不得離錦華宮半步,更不允許別人探望,那日,燕洛雪陷入昏迷十天未醒,他絕望了,不顧一切衝進錦華宮,質問巧悅姨究竟想如何,父皇大怒,持劍就要將他刺死,巧悅姨用身體擋在他身前,以死相逼,才平息了父皇的雷霆之怒,但過後,父皇卻對他冷淡至極。
他現在真正是孑然一身,連巧悅姨也見不到了,因為父皇不再帶巧悅姨出現在他面前。
秦慕蕭離開明華園那天,臨淄王為避免引人注目,並沒有相送,但卻讓明嘉蘭傳話,請秦慕蕭放心,答應秦慕蕭定會照看好燕洛雪,並探聽水茵兒訊息。為了巧悅姨,為了自己,為了報母妃之仇,他必須要直面齊遠了,“齊遠,你等著接招吧,你以前欠我的我要一一取回。”臨淄王在心裡發誓。
臨淄王走進錦陽宮,宮女迎上前,說錦華宮的小主子哭鬧得厲害,想讓王爺找西秦國的太子妃來。臨淄王便離了錦陽宮,向錦華宮行來,宮門外,他父皇的太監宮女們都侯在外邊,一見他來了,忙進去通報。
孟巧悅抱著孩子快步出來,後面跟著東齊幽王,臨淄王跪下見禮,東齊幽王一把將他拎起,說道:“還見什麼禮?你沒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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