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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有過。

季餘微微抬頭，看著魚音。似乎也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好一會兒不曾說話。直過了許久，他才輕輕點頭，又發出一個單音，“恩。”

只是，在那個恩字出口，他的精神力卻又猛的一陣波動。

可當魚音再看時，他居然已經又摔躺在床上，眼睛微閉，氣息略粗，好似睡著了一般。

魚音皺著眉，卻終究還是輕嘆著氣，將他的鞋子扒去，又給他蓋了被子。

酒後亂……（四）

“對不起，我……只是不能……”

就在她替他蓋上被子的瞬間，季餘卻再一次開口，疑似夢話，完全聽不懂。

“不能什麼？”魚音承認自已其實又衝動了。她居然會跟一個喝醉酒的醉漢，一個在說夢話的人討論問題。

“不能……”沒想到季餘還真的回應她了。只是，那不能之後，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他的臉上一陣扭曲，似在經歷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而他的精神力也傳出了一波更劇烈的波動。

魚音無力研究他的表情，這一次，她很確定他那劇烈的波動所代表的意思。是痛苦，是悲悽，是一種說不出來，卻深入骨髓的苦悶。

雖然，那並不是從他的精神力上解釋出來的，而是從他的聲音裡。

只是那輕輕的幾個字裡，“對不起，我只是不能……”

她不知道他不什麼不能，卻知道，這不能讓他非常痛苦，非常的苦悶，似乎快要將他逼瘋了……

說完最後兩個不能，季餘便似徹底睡死過去，再沒有再說一個字出來，就連精神力也跟著慢慢平靜。

魚音卻因為白天補了一覺，此時精神十足。坐在他的邊上，半絲睡意也無。

而且，既然季餘已經睡著了，她自然也就不用再作高深莫測狀。手支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自己又在那裡整理這一天來的各種事件。

想來想去似乎並無異樣。可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季餘突然就要將她與柳毓傑湊到一起呢？

想了許久，到還真讓她想出一個十分合理的理由來。

“難道是因為，他想要娶柳毓顏？可拿自己的老婆去跟人家換妹妹……這種換法也實在太……”可再一想，又覺得其實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海盜麼？雖然以前在東沙島上並沒有見到過，但據她各處聽來的八卦中表示，南汐和西渭島上這種換老婆換小妾，換姘頭的做法，還是非常多的。

“或者是因為，他嫌棄我連累他了？”可再一想又覺得，其實雖然她們家的事讓整個事態快速了許多，但實際上，不管有沒有她，這一天總是要來到的。

只是，主動變被動，有準備變措手不及。

但是她也給他幫忙了啊，幫他們收服了南汐和西渭，幫他們收集各種訊息，現在還在替他們去借糧……

雖然說情勢仍不樂觀，但其實在她看來，不論在什麼情況，季餘想要攻上星灼城，情勢都好不到哪裡去的……

“也罷，反正也是有名無實，你不喜我，我躲著你些就是。”想象力並不豐富的魚音最後只能這麼想。

…………

酒後亂……那省略號不是代表無法說出口的“性”字，而是，十分的無語……哈哈哈……

各種借糧（一）

而且，想到便做。為了不讓季餘醒來再看到她，她便乾脆連夜離開。

雖然心中一直微微的酸澀著，可她卻下意識的忽視了那種感覺，依舊是悠然的離去。並沒有多想，她為何要如此糾結這件事，更沒有去想，她為何要這麼沖沖躲開……

是真的只是不想讓季餘看到她再不喜，還是怕季餘真的將她與柳毓傑往一起湊。魚音離開的有些心事重重，至少，當她還沒有進水裡之前，她的心還是有些沉重的。

所以，她也沒有發現，在她的身後，一直有一個影子，靜靜的跟著，一直送她到海邊，看著她入海……

魚音是一入深海心自在，一到海里，她便立刻忘卻了一切煩惱。縱情於珊瑚從間，與群魚嬉戲。

大概是因為修行的功法的緣故，她們姐妹喜歡天地自然總比人類要多的多。而她更是其中之最。

這也是因為她花在練功的時間是最多的緣故，而現在，她便流連在海底的靜謐世界，永遠也不回去人間。

可她自己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她玩的盡興了，在她的心情平靜之後，她便再一次踏上她不得不走的道路。

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