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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聲,讓一個一臉悽色的男人,立刻便有了幸福的感的“姑姑”。雖然她一直叫錯,把男子叫成女子,可對於那個“姑姑”卻是那樣的幸福。
因為他是她唯一記得的人,唯一不怕的人。
琴聲慢慢的纏繞著貝貝,進入她的耳,進入她的心,進入她過去的十幾年裡,一點點的撫順她心中積聚的負面情緒。
擔心,害怕,痛苦,恐慌……所有她不喜的,她一點點的安撫,一點點,一點點的……
琴音像是流水,溫柔的洗滌著貝的心,像母親的手,安撫著一切躁動……
沒有遺忘任何事情,那些高興的,痛苦的。全都還在她的心裡,只是不再那樣的害怕,害怕到需要逃避,需要將自己永遠的關在心中的那個小小的,無人企及的角落。
過去的種種,都像是一場惡夢,折磨著安睡的小小的人兒。
她睡得十分不安穩,不停的輾轉反側,皺眉緊皺,大汗淋漓,惡語不斷……直到中午,店老闆和季古送飯來,魚音回到對面的房裡休息用餐。
而在這邊,從惡夢中醒來的貝貝,抱著兩人痛哭不已,邊哭邊大聲訴說著那些折磨她的惡夢。
官與匪的糾結(一)
替貝貝治療,一共要三天時間。
不是魚音功力不足,而是小丫頭的精神力太過脆弱,稍微強烈一些,便可以讓她的精神完全崩潰。
所以,她只能潛移默化的,一點點的疏通。
而小丫頭也終於將那些埋在心底的事情給吐了出來。
其實挺簡單,小丫頭還小的時候,見到了一幕人間慘劇。
小時侯,這城裡曾有一戶人家,那家人裡有個人跟小丫頭關係挺好。結果不知怎麼惹了惡人。一家人被人殺了個雞犬不留。
偏偏小丫頭小時候,經常跑去那裡玩,於是非常巧便的,她便看到了這一幅。從頭到尾,一點不差的全看了。
當時她便直接被嚇暈了,再醒來,便落下這麼個病根。
若是早些醫治,有個心理醫生什麼的,小丫頭斷然不會痴了這麼多年。可惜沒有,直到遇上魚音,她才算徹底的清醒。
然爾,小丫頭醒到是醒了,可這些年的痴傻讓她的心性半點未漲,一張開眼,很多事情還只停留在當年。
對此,魚音也是完全沒有辦法,她能讓她還將這些年的一切都記住就已是極限,心性的問題……其實保持一顆童心,也未嘗不是好事。
“姑娘,大恩不言謝,將來只要有用著我唐黃的時候,只管開口,肝腦塗地,決不會有半個不字。”
當魚音再次回客棧時,已是三天後。
在這三天裡,她根本沒有回客棧。以至於……那個被她弄睡在床上的人,就這麼一直呼呼睡了三天。
直到她回到客棧,猛的看到床上的人,才想起來,這裡居然還有個人,一直長睡不醒。
饒是魚音,也有些心虛起來。
喚醒敖佳浮塵,掩去臉上的擔心。
“小鯉魚?”敖佳浮塵一睜開眼,立刻給了魚音一個大大的笑,隨即眉頭一皺,可憐兮兮的看著魚音,“小鯉魚,我餓了。還全身沒力氣,我是不是病了?”
魚音有一瞬間的怔愣,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又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敖佳浮塵。
官與匪的糾結(二)
叫人送了飯菜過來,她則扶著他起身。 同時精神力悄悄探出,去察看他的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平律在跳動。
飯菜送來,敖佳浮塵又迫不及待的衝上去吃,一通好吃之後……
魚音發現,隨著他吃的東西越來越多,他的精神力也慚慚的恢復到另一種頻率,這種頻率相比之前的那一種,要穩定的多。
只是,敖佳浮塵臉上也失去了那種還算天真可愛的表情。
難道這個人是禁不得餓?
魚音詭異的望一眼敖佳浮塵,卻見他眉峰一挑,含笑的眼輕輕掃了她一眼,“魚姑娘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聽起來溫文,卻是一針見血的讓人害怕。
“什麼說法?”魚音只作不知,慢慢的喝著熱茶。
外面傳來喧鬧聲,說是城門開了。
面對魚音那不算高明的死不認賬,他只是輕輕的呵呵笑著,“無妨,我有的時間。”
有的時間什麼?找到他要的說話,還是糾纏她?
魚音斜了他一眼,考慮著,再讓他睡一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