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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之後,他們一行人立刻動身,五名受傷的鏢師坐在馬車裡,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充當駕車的車伕,而金玄白和齊冰兒、田中春子各騎一匹馬走在車前。
雖然滿街的人群在議論紛紛,可是他們這一行人卻視若無睹地騎馬驅車離去,金玄白在人群中發現許多張熟面孔,像什麼張大叔、李大嬸之類的鎮上居民,以往他曾送柴過去,也接受許多溫情的對待,然而此刻金玄白明白絕不能跟他們打招呼,否則他們的好奇引來鎮民的圍觀,光是每人打個招呼、寒喧幾句,恐怕到天黑都走不了,所以他只得對那些熟人視若無睹了。
所幸金玄白已經換上了一身藍色的勁裝,加上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那些鎮民也沒認出他便是往昔送柴的樵夫小金,見到了他,反而畏縮地靠向街邊,不敢仰望。
這一行人出了山城小鎮,漸漸地加快速度,將近午時,便遠遠地看到了蘇州城。
坐在車轅上的山田次郎敲了敲車門,叫道:“彭鏢頭,蘇州城快到了。”
彭浩從車裡探首出來,遠望著蘇州城那高聳的城牆,高聲叫道:“金少俠,請等一下。”
他示意小林犬太郎停住了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面鏢旗掛在馬車的東蓬上,這才跳下車,取下系在車後的韁繩!
跨了那匹灰馬,向著轉身而來的金玄白迎去。
金玄白原先是因為彭浩受傷,所以才要他坐在車裡休息,如今見他又下車上馬,不禁問道:“彭鏢頭,你不坐在車裡養傷,出來做什麼?”
彭浩那張蒼白的臉上泛起了苦笑,道:“金少俠,你不明白,我們鏢行走鏢有分明鏢和暗鏢兩種,這趟齊姑……公子要我們走的這趟鏢,本來是暗鏢,所以不用掛出鏢旗,也不用 趙子手吆喝!可是如今快進城了,算是快到地頭,我們得掛出鏢旗,這樣一來,回頭鏢局裡也比較有面子。“金玄白不懂鏢局的規矩,閒言看了看馬車上掛著的那面紅色三角形鏢旗,只見隨風招展的鏢旗上繡著一把金色的九環大刀和四個古篆字“五湖鏢局”,問道;“彭鏢頭,那面鏢旗上繡著的一把金刀,就是代表貴鏢行的總鏢頭?”
彭浩頷首道:“敝行總鏢頭外號金刀鎮八方,在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排名第二,不過他老人家卻常常自謙,說他是蘇州人,因為蘇州城有八座城門,他這把九環金刀鎮的只是蘇州的八座城門而己,遠遠比不過統率三萬六千頃太湖群雄的太湖王齊老爺子,更不能跟天下十大高手相比,所以請少俠不必介意。”
齊冰兒聽他捧抬自己父親,心中已是十分高興,再聽他把金玄白也捧抬起來,更是萬分歡喜,明眸一轉,喜孜孜地望著金玄白道:“喂!金少俠,你聽懂彭鏢頭話裡的意思沒有?他是怕你認為鄧總鏢來的外號太過囂張,萬一心裡不服氣,跑去找他較量一下,所以避免難堪,藉著你師父的名號,把你也捧一捧,免得你以後找人家鄧總鏢頭的麻煩。”
金玄白望著臉色有點尷尬的彭浩,放聲大笑,道:“齊大公子,你以為吃飽了飯沒事做,整天找人較量武功?哈哈!管他是神刀蓋世或神拳無敵,只要別惹我,都跟我無關。”
他想到師父跟他說過的那些江湖人取綽號的笑話,禁不住開心地大笑起來。
齊冰兒見他像孩子樣的開懷大笑,心裡也份外高興,不過縱然是嘴角含笑,卻依舊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個傻子,這麼點小事都讓你笑成那個子。”
金玄白忍不住把沈玉璞對他講過的那件陳年往事說了出來,當齊冰兒等人聽到沈玉璞當年初出江湖,遇到一個外號神拳無敵的地痞,在謹慎畏懼的情形下出來,結果卻把神拳無敵當場打得吐血而亡的整個經過情形,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齊冰兒笑道:“原來槍神老前輩當年遇到這種怪事,難怪你會笑成這樣!”
金玄白本想跟她說明槍神並非沈玉璞,可是一想起師父九陽神君的告誡,便閉上了嘴。
彭浩笑了笑,訕訕地道:“江湖人取綽號多半誇大,譬如說在下外號斷魂刀,可是從沒斷過人家的魂,反而自己的手臂讓人給斷了,看來以後得改個綽號叫獨臂刀。”
彭浩跟百戰刀客江百韜交手的經過,金玄白全部看在眼裡,他覺得自己沒有提前出手,有點過意不去,道:“彭鏢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改天有機會,我教你幾招利於獨臂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