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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對鄧公超道:“鄧總鏢頭,小弟要在得月樓設宴向金少俠賠罪,還請你作陪客,到時多喝幾杯。”
鄧公超道:“那裡,金少俠是我的貴客,理該由我作主人款待少俠,怎可讓你作東呢?”
他向拿玄白拱手道:“金少俠,請你務必要買老夫這個圃子,容老夫作東,就在得月樓為少俠洗塵……”
彭浩見到金玄白沒有吭聲,忙道:“金少俠,在下萬分誠懇的請求你,務必原諒敝局的失禮……”
金玄白麵色稍有和緩,側首問道:“田春,這得月樓是個什麼地方?”
田中春子恭聲道:“稟報少主,得月樓菜館開張僅兩年,卻已凌駕老字號的聚豐樓、松鶴樓兩家菜館之上,是蘇州首屈一指的大酒樓,裡面的名菜不勝列舉,如千層掛魚、得月童雞、蟹粉魚翅、南腿燉鴨等,都是絕世美味。”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鄧總鏢頭,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答應你到得月樓去吃一餐……”話聲稍頓,道:“不過這位諸葛老兄,你也欠我一頓飯,今天晚上就由你請客了!”
“當然!”諸葛明笑著道:“不但今天晚上那一餐,連明天的三餐都該由老夫作東,這才足以表示老夫的誠意,證明老夫不是口頭賠罪。”
金玄白道:“諸葛先生,我是個直爽的人,也不喜歡別人作假,所以,如果你心裡不高興,儘可以跟我明說,不必哄著我!”
“豈敢、豈敢,”諸葛明道:“老夫一時魯莽,以致得罪少俠,承蒙少俠不棄,能夠賞臉讓老夫作東,實是我的榮幸,今後,尚有許多事情要倚重少俠,還請少俠鼎力相助。”
“以後的事不必多說,”金玄白指著那兩個他閉住穴道,無法動彈的大漢,道:“諸葛老兄,你這兩個隨從一個練黑砂掌,一個練紅砂掌,剛才若非鄧總鏢頭出聲,我已廢了他們這門功夫了。”
諸葛明道;“少俠,他們也是護主心切,這才貿然出手,還請少俠手下留情,解開他們的穴道,等一下我讓他們多敬幾杯酒,向你賠罪。”
金玄白微微一笑,長袖—拂,袖角似劍,在那兩名大漢肩背之際拂過,立刻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諸葛明叱道:“兩個蠢材,還不向金少俠賠罪。那兩名大漢連忙抱拳向金玄白致歉,諸葛明道:“金少俠,這兩人是親兄弟,一個叫褚山,另一個叫褚石,自幼投身滄州鄭老武門下,練的是外門掌法,有個外號叫紅黑雙煞,他們是山東人,也是血性漢子,尚請少俠原諒他們魯莽耿直,以後多多指導他們。”
“不敢當,”金玄白道:“兩位楮兄練的掌功毒辣,還請你們以後慎用,否則遇到了像我這種人恐怕會吃大虧。”
褚山和褚石不敢多言,同聲向金玄白致謝。
鄧公超打圓場道:“固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當今武林能有幾個像少俠這等功力的人?金少俠,請恕老夫眼拙,不知剛才你所使的功夫可是武當的流雲飛袖?”
金玄白笑了笑,沒有作答,摸了摸肚子,道:“鄧總鏢頭,得月樓菜館遠不遠啊?”
鄧公超曉得他不願明說,只得壓下滿腹疑竇,道:“劉總管,你陪金少俠和諸葛大俠先行一步,我有幾句話要問一問彭鏢頭!”
金玄白道:“彭鏢頭也一起來吧,等會我得跟他多喝兩杯,謝謝他讓我賺了二百兩金子!”
鄧公超聽他麼說,滿臉訝異地望著彭浩,道:“彭鏢頭,你也隨我們去,就在路上把經過情形跟我說一下吧!”
彭浩躬身答應,劉崇義滿臉堆笑地道:“金少俠,諸葛大俠,請!”
諸葛明和金玄白領先走下石階,劉崇義緊隨在旁,而田中春子和小林犬太郎則指著行囊,提著木箱緊隨在後,諸葛明的四位隨從又落後一截。
至於鄧公超則拉著彭浩跟在那四位隨從之後,詢問彭浩關於接鏢的整個過程,彭浩於是仔細的敘述所有經過。
經過練武的大廣場時,金玄白側首望去,只見廣場上有十幾個鏢師打著赤膊在練功,有的打石鎖、有的走梅花拳、有的則在練拳。
金玄白自幼練功,都是在深山石洞中,從未藉助一些人工做的器具,此刻見到那高低不一的數十根梅花樁,真想上去走一趟,可是摸了摸肚子,卻反而加快腳步,向大門行去。
那些在廣場上練功的鏢師們,見到局裡的劉總管陪著金玄白一行人,滿臉堆笑一副小心 翼翼的樣子,而總鏢頭鄧公超則一臉嚴肅的走在這一群人的最後面,聆聽只剩下一條獨臂的無錫分行的彭浩鏢頭說話,不禁全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