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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你沒意見吧。”

衛歡聞言一怔，剛想點頭說好，就見韓北宸箭步流星跨到她身邊，冷聲拒絕道：“不行，換替身，或上道具。”

導演咦了一聲，又盯向衛歡勸道，“這要講究個真實性對不對，再說了這些蠍子都是無毒的，傷害不到你，至於替身嘛，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效果要差一點。”

韓北宸擰眉待要再說，就見直點頭的衛歡扯住他的衣袖，輕聲道：“韓助理，導演說的很對，不會傷害到我，這也是演員的職責。”

“對了導演，”衛歡轉向導演笑道，“他剛來，不知道拍戲的流程，你別生氣。”

她倒應得快，韓北宸心裡默默嘆氣，見衛歡給他使了使眼色，眸中似有明光劃過，半點不見懼色，也只好後退一步，不再說什麼：衛歡的固執他領教得不少，她在工作上真想堅持的底線，他也委實不願意讓衛歡為難。

看著背劇本背到忘懷的衛歡，韓北宸無奈至極，還擔心會不會因為他分心，看來他完全是——“想多了！”

自己多看顧看顧她就好了，韓北宸這樣安慰自己，有什麼事好歹他還在這裡。

所以在拍攝有蠍子的部分時，韓北宸真的是提心吊膽，就差沒衝進鏡頭站到衛歡身邊。

“cut！很好。”導演精神抖擻地趕在了十二點半前喊了收工，“大家都休息吧。”

看著滿面笑容朝著自己走來的衛歡，韓北宸暗自搖頭嘆氣，衛歡膽色如此，看來他是別指望帶她去看《咒怨》了。

吹著冷風的韓北宸生出了鬱悶：多好的親近機會。

——

下午吃完飯，衛歡和韓北宸就並排坐在一起，看陳尚的戲份。

日光穿透休息區暗黃色的帳篷，把在此歇腳的人都反射得灰頭土臉，一排排的白色靠椅晃來晃去，顯得頗為齊整。

若是以往衛歡在休息空間，肯定要捧著劇本苦讀，但因為午飯時韓北宸若有若無地提了一聲，衛歡也感到有點對不起他。

他都大老遠來了，自己都讀了幾十遍的劇本還要搶風頭是挺過分的……衛歡單手挪著小板凳，不著痕跡地往韓北宸身邊靠近了些，又端著杯子喝了口白水，想到。

韓北宸見她自以為隱蔽地往自己身邊靠，心下一暖，又見她只喝白開水，皺眉正要和她說點什麼，就聽著劇組場務的大嗓門穿破初冬的冷氣：“歡歡姐，你助理個個都長得好哇！”

那位場務就坐在不超過十米的位置，蕩著靠椅拿著通告單笑哈哈地喊道。

又有位男配角附和道：“就是，先前的蔣姐都很不錯了，我尋思著把蔣姐介紹給我多好……現在又來了帥哥，讓我們這些人都自慚形愧了好嗎？！”

衛歡一聽，忍不住笑起來朝著他們說：“是吧，我可是很有眼光的，蔣雪還有韓，還有這位新助理，都是我千挑萬選的，不僅長得賞心悅目，能力也超級一流……”

高興得連謙虛二字都忘記了，韓北宸唇角上揚，撇著臉含笑看著明顯話多起來的衛歡。以往別人誇她她都冷冷淡淡得沒什麼反應，誰知道一誇她身邊的人，衛歡居然來勁兒了。

要是大家都明白過來，恐怕衛歡也不至於被人稱不好接近。

韓北宸靜靜地聽著衛歡半是炫耀半是得意地和那兩人交談，也沒閒著，就發了個簡訊給齊芳。

因此等衛歡和那兩人講完後，一抬頭就見齊芳讓人搬來了幾大箱礦泉水和牛奶，她奇怪地看了一眼韓北宸，還沒問出口就被韓北宸把她茶杯裡的白開水倒掉在身後的草叢裡。

“f省的水質出名得差，以後不要喝。如果想喝開水，就把礦泉水燒開。”韓北宸說著又拿了一瓶國內有名的礦泉水，倒在了衛歡的水杯，細細叮囑道。

衛歡愣愣地看著他弄完這一切，接過茶杯，盯了韓北宸半天。

韓北宸並沒有坐下，以他的身高長時間地坐在小板凳上也很難受。

她的古裝造型真的很不錯，清麗和嫵媚奇妙地被混合在一起，撲閃閃的眼睫毛更是說不出來的撩人。

韓北宸微微一怔，覺得好像有羽毛劃過心頭，癢癢的。他彎下腰，沒忘記擋住任何可能的視線，湊到衛歡面前，他低低笑道：“怎麼，這麼容易就感動。”

不過，衛歡一抹臉，搖頭道：“不是，只是我發現——”

她拉長了聲音，韓北宸眉峰稍稍上揚，“如何？”

“你真的蠻適合這個職位的，”衛歡誠懇點頭，翹起大拇指稱讚道，“百分百的金牌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