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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刻顧雲臉上掛滿的是焦急,徹底失去了一族之長的威嚴,這時他已經不再是族長,而是一位疼愛孫子的爺爺。
神識查探,金丹期的高手便能擁有,而顧雲更是能神識敷衍幾千裡之遙,可見他實力非同尋常。但,廣袤的大草原已經被顧雲翻查數遍,卻仍然沒有找到顧炎月。“難道是被群狼吞下了肚?不會的,月兒的命格乃七殺,只有他殺人沒有人殺他。”短短的瞬間,顧雲心裡轉過萬千心思。
夜是漫長的,尤其對於難以入睡的人。然而,如顧炎月般一覺醒來,卻是第二天早晨。伸了個懶腰,顧炎月從未睡的如此香甜,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是做夢。只是,當看見身邊的怪蟲屍體時才證實那是真實的。
“咦,這不是冬蟲草嗎?”昨晚沒有看清,今天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怪蟲盡然是冬蟲草化成的妖物,是名符其實的冬蟲王。這點顧炎月是從書上見過的。因此,顧炎月沒有過多理會便帶著牙向洞外走去,畢竟他還是小孩子心腸。
“月兒。”突然一聲大喝響絕草原,剛走出神秘洞室的顧炎月嚇得一陣哆嗦,抬頭望去,原來是顧雲在第一時間用神識發現了他。說來也真奇怪,那神秘洞室竟然能隔絕神識檢視,不過激動竊喜的顧雲也記不得問顧炎月昨晚躲在哪裡。
顧家莊,顧雲剛把顧炎月帶回,蕙蘭便哭著撲了上去。
童年的成長,對人的一生起到極其巨大的作用。顧炎月自小在顧雲的培養下,無論身體強度還是智慧都超越了一般同齡人。
因此,五歲開始顧炎月就隨著顧炎陽學習普通的劍術,轉眼間,顧炎月已年滿六歲,這一年對於他是重要的一年,因為在接受年祭洗禮後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法訣,尋無上天道。
顧家莊以西三百里地處,兩座凸起的小山包並不顯眼,然,一狼一人卻懶散的平躺在山包之上,只見他們突的一個打滾,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煞是詭異。
一年前誤入這個神秘洞室後,這裡便成了顧炎月和牙的秘密私所,因為裡面有享用不盡的美味果實,甚至一些珍奇的藥材也多不勝數。這時,顧炎月和牙滾進洞室,嬉鬧的享用著各種珍果。
洞室裡,一口幽藍的水井發出浸人心脾的芳香,井口裡一輪發著紫光的月牙美麗奇特。井口旁,枝繁葉亂的蔓藤如虯扎的藤蛇抱緊平鋪,形成一張天然的樹床。
樹床上,顧炎月美滋滋的咬了口火紅果實,抵了抵躺在背後的牙,說:“牙,快要年祭了,你說我準備什麼當做年祭彩禮呢?”
顧家莊有個規矩,凡是年滿六歲的兒童才能在年祭時獲得修煉法訣,但,必須要獵殺一種猛獸作為彩禮,證明自己的能力。獵殺猛獸也許對普通六歲兒童是神話,但對於顧家莊的兒童來說,那只是一種考驗。
彷彿是在回應顧炎月,牙輕輕的刨起狼爪,在他背後撓了撓,而後沉長的發出一聲狼嚎,仿似牙在告訴顧炎月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顧炎月猛的翻轉身,熱烈的給了牙一個熊抱,壞笑道:“我知道獵殺什麼啦。”話間,顧炎月還刻意的抓起牙那毛絨絨的耳朵揉了揉。
“啊嗚。。”牙不滿的嚎叫起來,彷彿是懂了顧炎月的意思,但卻不肯幫他。
遼闊的大草原,最不缺的就是狼,時而一群群的草原狼甚至能將幾頭威猛的雄獅逼迫到樹梢上不敢下來,可見狼的智慧與兇性。
臘月的天,冷得可怕。西域大草原早已霜天雪地,許多動物都在刨開積雪找草吃。然而,在草原的一處,因為這裡是流坡,並沒有被積雪厚厚的蓋住。一群肉肥的羚羊閒走在草地裡,低頭啃著露出雪霜的嫩草。
天冷地凍的,羚羊要找草吃,狼也要找獵物。因此,流坡這塊地可就熱鬧了起來。就在羚羊啃著嫩草時,它們沒注意到流坡上方,一匹匹兇悍的滿口腥臭的草原狼正在潛伏著慢慢靠近。
山坡的另一邊,這裡並不利於群狼打圈,然,卻有一隻比之狼王也高大幾分的雪狼靜臥著,正是被顧炎月威脅過來的牙,而此時,顧炎月謹慎的趴在牙身邊,一雙小眼睛筆直的盯著側面的山坡,是在靜候狼王的出現。
狼,天生的軍事家,狩獵者。一群兇狼為首,輕腳墊步的靠近流坡,當抵達坡頂時,它們竟如得到命令似地趴了下來,用強壯的四肢緩慢的向前移動,更為驚歎的是,最前面的狼儼然是雪白的毛皮,看來是為了更好的掩藏,等到獵物發現之時,恐怕為時已晚。
無論在哪裡,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永遠是生命進化的根源。而羚羊能在草原上生存,必然有其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