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你的好意了。對了,我已經擬了一份觀禮客人的名單,你不要嫌麻煩,依君家在此的聲勢名望,不可能不大擺宴席,回頭我叫人把名單拿過來給你過目,若是有漏掉或你實在不想見的,就動手改掉,其他事項,明日我再和你說。”
“讓堂嫂費心了。”君亦寒目送她離開,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驀然回首,才發現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在如此的美景之前,他卻沒有一點愉悅的心情。
未來的渺茫,方玉華的傷情,讓他多年來平靜如死水的心泛起了波瀾。
是不是他活得太過自私,所以傷害了別人而不自知?
下意識地,他嘆了口氣,正準備回屋時,腳步突然停住,只因為在他嘆氣的同時,奸像也聽到另一個嘆氣聲。那是個不同於他的,女孩兒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讓他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是誰?誰在嘆氣?”他朗聲問道,但四周悄無動靜,只有輕微的風聲回應,就好像剛才他聽到的不過是一場幻覺。
但他固執地不肯離開,因為他堅信自己聽到的絕不是虛幻的聲音,於是他向前走了幾步,視線梭巡著四周,只見不遠處的一棵高大的樹後,彷彿有人影在晃動。
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高高提起,高聲暍道:“樹後面的人不要躲了,出來!”
那人影突然從樹後面躥出,一個翻身躥上了屋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幾步奔了過去,也只看到一個飄渺的背影——一身黑衣,纖細的腰身,還有那雙紅色的繡花鞋。是她?她來了?!
君亦寒向後退了一步,腳下好像踩到什麼,低頭一看,只見一條紅繡系著一個白色的玉墜,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那玉墜是一朵嬌羞開放的五瓣桃花。
他低下身將那個玉墜拾起,握在手中,心口忽然一陣劇痛,就像被人用劍尖狠狠地插入胸口,在裡面剜出一個洞來,鮮血凝固在洞裡,想流卻流不出來。
就在他看著那玉墜默默出神時,倏地有道黑影如疾風閃電般衝到他面前,伸手去搶他手中的玉墜。
他本能地向後一退,緊緊地攥住了拳頭,身子靠在樹上,直視著面前的人。
“還我!”她再度伸手來搶,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她一碰到他的目光,立刻神色大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聲音卻低了下來,“請把那玉墜還我。”
“這玉墜是我的。”他清晰地開口,“我不記得我曾把它送人。”
“是我見到的,就是我的!”她突然變得有些不講理,但是倉皇的面龐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像是隨時就要哭出來似的。“還給我吧,我只有這個了。”
這句滿是悲傷的哀懇,讓人不忍卒聽,就如同她現在哀慼的面容讓人不忍卒睹一樣。
但他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握著玉墜的左手放在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空出的右手緩緩地抬起,伸向面前的她,伸過去……掠過她伸出的手臂,掠過她窄窄的肩膀,掠過她已經有些散亂的頭髮,掠過她柔細的脖頸——忽然勾住,將她猛地向懷裡一拉,緊緊地、深深地,圈錮在自己的懷中!
她一驚,渾身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好像剛被獵人捕獲的小兔子,隨時都想逃跑。
“為什麼會來?怎麼來的?”他的胸腔中響起低沉的聲音,穿過她的耳朵,直達心底。
“想……見你,就逃出來了。”她低唔著,好像在哽咽。
“逃出來還能回去嗎?”他記得曾經聽說過,神兵山莊的刑罰嚴酷,而司馬青梅對山莊組織之嚴密非常得意的表情,他也記憶猶新。
“回不去了。”她嘆氣道:“也許現在他們已經在追捕我了,就像當年追捕蕭玄音一樣。”
“蕭玄音?”君亦寒沒聽過這個名字。
“一個為了情郎叛逃出山莊的叛徒。”
“她,後來怎樣了?”
“皇上出面把她和那個情郎救下了,老莊主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放了他們一馬。”
君亦寒長吁了口氣,“原來神兵山莊也並非從不講情面。”
她卻畏懼地說:“但是這只是一次特例,自那之後,山莊與外面的聯絡就越發地少了。”
“既然回不去……”他的聲音是如此堅定地敲打著她的心,“那就留下吧。”
“真的嗎?”她驚喜地抬起頭,“你……為什麼?你不怕我這個小賊辱沒了你君二少的名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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