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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金小姐的風采我也早有耳聞。”司馬青梅優雅地笑。“所以能請到白小姐為我的座上賓,是青梅的榮幸,說起來,我身上這件衣服便是出自慶毓坊之手。”
“紫煙羅?”白毓錦一眼就認出自家出的料子,“還是司馬小姐穿上這種衣料好看,去年我也想做一件,但總有人說我穿上之後面如土色。”他有意無意地將目光丟給一直沉默的邱劍平。
君亦寒並沒有留意他們的對話。在看到司馬青梅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失去了見她的耐心和興趣。
見他僵硬地佇立在原地,她不得不出聲招呼,“君二少,先請入席吧。”
看了眼桌上已擺好的一壺酒、幾雙杯筷,以及六碟小菜,他在她對面坐下。
“在下必須言明在先,我君亦寒從不與人在外應酬,更不喜歡被人強迫赴宴,司馬小姐的強人所難,在下只能容忍一次。”
他的強硬態度似乎並不讓她意外,她只是笑笑,舉起酒杯,“我也從未請過客人,手下只怕有會錯我的意、辦錯了事的地方,若得罪了君二少,我以酒賠罪,可好?”
這如花笑靨應是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的,君亦寒也不能,他只得端起酒杯喝下。
“酒已喝下,我就開誠佈公地說出此次邀請君二少赴宴的緣由。”司馬青梅一雙盈盈美目凝注在他的臉上,“幾年前我曾經想買君二少的一件玉雕,君二少是否還記得這件事?”
君亦寒微微點頭。
“那一次雖然遭拒,但是我對君二少的每一件玉雕都心生嚮往,這幾年一直在悄悄收藏,此次山莊新建,所以我特意命人採購了不少君玉齋的玉器,只是還有一件,是我想出錢委託君二少親自雕刻的。這東西,說出來大概又強人所難了,我身為一個姑娘家,也不便開口,但是……思來想去,又不得不說。”
白毓錦插話道:“司馬小姐想要亦寒雕什麼?”
“一個人的玉雕。”司馬青梅說。
“是誰的玉雕?”白毓錦再問。
她答道:“我的。”
白毓錦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剎那間投向君亦寒,想聽他怎樣回答。
他靜靜地想了好久,緩緩開口,“雕人與雕物不同,不能憑空想像。”
“這正是讓我為難之處,因此我想請君二少到我莊內小住幾日。”
她的話讓君亦寒的眸光閃爍,“只怕這樣不妥吧?”
“如果君二少是顧慮衣食住行,我可以命人按照你的意思將房間重新佈置,絕不會虧待你半分。如果是顧慮名節,我也可以保證,這件事倘若今日在座的幾人不說出去,那就絕沒有其他人會對外透露。”
“司馬小姐莊內的人丁應該不少,能保證他們個個都守口如瓶?”
白毓錦的追問讓她又露出那種幽幽的笑容,“以白小姐的眼力,應該猜得出我是哪裡人。”
他沉聲道:“神兵山莊,威懾天下。”
“神兵山莊中的人,沒有得到命令,是不可能對外說出任何一個字的。”司馬青梅的這句話說得很高傲,但是白毓錦知道她的確有高傲的資本。
以神兵山莊組織之嚴密、規模之龐大,幾乎達到了和朝廷分庭抗禮的地步,但是時至今日,對於莊外之人,他們依然是一團謎,這全靠嚴明的組織紀律,以及嚴酷的刑罰手段才能控制得住的吧?
所以,她的話君亦寒也同樣相信,因為他見到過只為了他不肯接受請柬就要引頸自刎的神兵山莊的武士。
當所有人的目光再度環繞在他身上時,他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
白毓錦露出驚詫的目光,連司馬青梅都不敢相信他會答應得如此痛快。
君亦寒站起身,“我所需的房間佈置及用具,會開列清單出來,請司馬小姐晚間派人去店中取,若差了一絲一毫,我就不會入住。而且,我只住十天,十天後我便要返回東川。”
“能請到君二少是我的榮幸,怎敢怠慢,更不敢強留。”司馬青梅知道他已無意留在這裡,便起身相送。
出了大門,白毓錦長嘆道:“可惜,醉仙樓的好飯好菜沒有吃到。”
君亦寒冷冷地回他,“以你的財力,也可以出錢包下這樓一個月,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亦寒,為什麼答應她?”白毓錦叫住將要離開的他。“你覺得她與那女賊之間有何關係?”
他沒有回頭,“也許無關,但是……也許住進山莊才會知道真相。”
“你是想知道真相,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