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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兩塊老貨竟為了‘仙霞山’莊有壽的漏子找到我姓謝的頭上,明迫暗求、軟硬齊下,要我抽腿化解與姓莊的那段糾葛,我只稍有申訴,居然就惱羞成怒,放下話來在‘百花坪’談判了斷;他孃的皮,兩個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無非是想武力迫和不然就斬盡殺絕,行,你一對老小子待斷我的路,我就要抄你的窩,‘百花坪’姓謝的不去,偏偏繞來‘彩溪’血洗你‘雙老閣’,倒要瞧瞧是誰吃得住誰?”
司徒全忠面孔蒼白,卻是看得出他已橫了心:
“住口!天下盡多幫會組合,也只有你們‘血合字會’才做得出這等不信不義之事,亦只有你謝獨才有如此胞胎卑鄙的行為,你們不僅無恥,更且無膽,有種的便明火接刃,正面交鋒,暗襲偷截,算不得英雄好漢!”
謝獨目光似血,氣勢如虎:
“野種,我從不自詡英雄好漢,但求益壽延年,名利雙全,你要充英雄扮好漢,我卻正可成全於你!”
司徒全忠振吭大叫:
“快示警!”
幾名青衣護院手忙腳亂的紛紛從懷中掏出銀哨,湊上嘴巴便狂吹起來,尖銳的哨音傳揚在夜空裡,顯得特別淒厲悸顫,但謝獨卻並不阻攔,他像在觀賞一出鬧劇似的嗑味而笑:
“吹吧,馬上便有四面回應,我卻要看看你們能吹出什等樣的救命菩薩來!”
就在這邊哨音激越的同時,整個“雙老閣”內也處處響起了同樣急促的聲響,還加夾著不斷的吼喝呼叫,間歇的悲鳴長號,很快的,有火光燃燒,有兵刃的撞擊不絕,形勢仿如立刻沸騰起來,情景已老煉獄!
謝獨氣定神閒、泰山不動的道:
“野種,整外‘雙老閣’,我們共有三路人馬,你眼前看到的,只是其中一路罷了!”
坐在地下裝熊的汪來喜,早就把眼前情況弄清楚了,因而不由得暗暗叫苦,這豈不是虎吻未脫,又陷狼群了麼?兩邊交鋒在即,卻將他兄弟五個夾在陣勢中間,萬一有個什麼長短,該有多冤?纓幹祥和楊豹亦已撐起身來,只瞧著這一片火爆場面發愣;繆千祥不知怎麼搞的,雖然仍在臂酸股麻,私心裡竟偏著‘雙老閣’這邊,他呆呆注視著‘血合字會’那個一身赤紅,打骨子裡就起了增厭!
謝獨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們兄弟五個,大板斧往司徒全忠身上一指,突然暴喝:
“宰了!”
七名赤衣大漢裡,有三個猝然撲出,三個人是以不同角度進襲,俱是身手矯健、招式凌厲,幾乎在同一時間,攻擊的焦點便齊頭並落!
司徒全忠反應猛辣,大斜身,“破浪刀”卷若匹練,鎬鋒破空如嘯,毫不退讓的盡全力反攻上去,四個人甫始接觸,便已看出都是拼命的架勢!
望了望那幾名青衣漢子,謝獨不耐煩的道:
“一遭宰了,少擺在這裡礙眼!”
於是,又一名赤衣人衝了過去,但見他身影一動,寒光初現,三顆人頭已滴溜溜的拋上半空!
固然也經過生死的豁鬥、博命的場合,但像這樣慘怖的殺伐,繆千樣猶是頭一遭遇上,現在,他才知道,什麼是狙擊的技巧、什麼叫殲滅的手段!
於是,謝獨一雙陰酷的三角眼已瞄向了他們這邊,繆千祥不禁頭皮一陣發麻,肌膚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由衷的恐懼來自內心,他好像已經感覺到冰冷的鋒刃接觸於脖頸,差點連丹田的那口氣都提不住了;汪來喜又何嘗不是心膽俱顫?他卻多少還拿得定主意,急忙扯開嗓門嘶叫:
“謝大當家,謝舵把子,你老可千萬莫生誤會,我們不是‘雙老閣’的人,我們也和‘雙老閣’結有樑子,今晚潛了進來,原待放火燒他個滿堂紅,不幸出師失利,火沒放成,反倒被擺平了,謝大當家,你老卻豎義旗、伸鐵拳,不向惡勢力低頭,正好為我們一干江湖後進吐口怨氣,立一個凜然不屈的好榜樣,我們服了你啦!”
後面的一段話,才真正使謝獨心花怒放,受用十分,他眼中的殺機立斂,故作矜持的道:
“我可不敢承當那麼些抬舉,不過呢,我就是受不了有人倚老賣老,抗著招牌欺壓人,他娘不就是一口氣不是?都是肉做的,誰該低誰一頭?別個逆來順受,心起含糊,我偏要往上抗!朋友,你們也遭過那兩個老傢伙的迫害?”
汪來喜一副誠惶誠恐、五體投地,幸見青天大老爺的德性:
“謝大當家說對了,要不是雙老仗勢欺人,逼得我哥幾個無路可走,憑我們這點氣候,也敢冒死同他們爭抗?”
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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