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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養心殿那邊,蘇公公剛過來說熹嬪夥同武氏,買通辛者庫的侍婢甜杆行刺皇后!請您過去瞧瞧。”樂琴之所以急切,乃是因為此事也牽累了貴妃。“雖然蘇公公沒有多說,可奴婢似乎能感覺到這間事情或許與您有瓜葛!”
嗤笑一聲,年傾歡只是覺得接二連三的事情未免太緊湊了。想要忙裡偷閒都不容易。幸虧是她今天醒得早,早早靜下心來看過這樣宜人的夏晨之色。否則在睡夢中被這樣的事情驚擾,只怕她的心悸症是要復發了。“更衣吧,本宮這就過去。”
年傾歡是個利落的人,以至於從她得到訊息,到前往養心殿,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只是這短短的一盞茶功夫,養心殿裡的氣氛已經變了又變,在場之人如同經歷了一場浩劫,誰的臉色都不見好看。“臣妾來遲,給皇上請安。”
胤禛還未來得及上朝,就被這樣的事情堵在了養心殿,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憤怒與不滿。“不遲,朕還未曾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既然來了,就替朕問清楚。”
問清楚?年傾歡看著跪在皇帝面前的四人,分別是皇后、裕嬪、熹嬪以及被廢黜的武氏,便已經心知肚明瞭。“遵旨。”她朝皇帝一福,轉身睨了一眼皇后,恭謹道:“臣妾遲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勞煩皇后娘娘告知。”
靜徽也不在意自己是跪著,而年傾歡卻與皇上並身而立,只道:“昨日本宮前往慈寧宮為太后侍疾的路上,被一個瘋瘋癲癲的侍婢襲擊,幸虧御前侍衛來的及時,將那發了瘋的侍婢斬殺,本宮才得以化險為夷,後經查證,此侍婢名為甜杆,乃是辛者庫的粗婢。本宮著人仔細查問過之後,才曉得原來這個侍婢與武氏相識,故而心中生疑。連番的追問下來之後,便牽扯出了其餘兩人。貴妃既然來了,大可以替本宮問清楚熹嬪,甜杆襲擊本宮背後是否有人指使。”
目光劃過熹嬪的臉頰,年傾歡只覺得疲憊:“熹嬪可有話說?”
“臣妾並不知道甜杆為何襲擊皇后娘娘,也並不認識甜杆。唯一就是得知此事之後,讓奴才去追查了一下甜杆的身份,也是出於對皇后娘娘的關心,並無惡意。”雁菡答得清脆,也沒有半分遲疑。
緊挨著熹嬪的便是耿幼枝,知道貴妃要問,她便先開了口。“臣妾身邊的侍婢,昨個兒湊巧看見皇后娘娘遇襲之事,故而講給了臣妾聽。因著此事非同兒戲,而事後又宮裡風平浪靜,又不曾有訊息,臣妾心中疑惑。以為這裡面有什麼陰謀,故而著人去細細查問過。但後來,臣妾明白,皇后娘娘之所以沒有聲張,乃是因為怕驚動了太后靜養。於是臣妾只將此事知會了熹嬪,熹嬪向來穩妥縝密,臣妾以為她心中有數,必然也會替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周全,是臣妾多嘴了。”
年傾歡略微頷首,目光不經意的瞥了皇帝一眼,才最終定格在武氏身上。“你呢,你有什麼可說的?”
武歆音仰起頭,對上年貴妃的眸子,然後平伸雙手,掌心向上。“娘娘且看臣妾一雙粗糙的雙手便知,這些日子,臣妾是真的誠心悔過。辛者庫勞作辛苦,臣妾整日低著頭浣洗衣物,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這活計上,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什麼。再說,臣妾不過是被廢黜是嬪妃,沒有位分沒有封號,更沒有什麼權勢,臣妾憑什麼能指使甜杆去行刺皇后娘娘。又憑什麼能讓她對臣妾言聽計從。而且整件事情原本就是錯漏百出,皇后娘娘方才也說了,甜杆瘋瘋癲癲的,試問對於這樣的奴婢,臣妾該怎麼去控制?”
看一眼武氏手上的水泡,年傾歡是真的有點心疼了。養尊處優的妃嬪一下子淪為奴婢,幹讓人身心俱疲的粗活也就罷了,還要看辛者庫那些狗奴才的臉色度日,簡直生不如死。可再不好,她也還是堅持了這麼久。“你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靜徽心氣不順,鬱結在胸口,窒悶的難受。且跪了這樣久,雙膝也硌的疼起來。“貴妃這一句有道理,莫不是覺得本宮所查到的事情都是無稽之談吧?”
年傾歡朝皇上福身,並不看皇后的臉:“皇上,無論事情因何而起,是否有人暗藏私心,臣妾以為,都應當先送皇后娘娘回宮安歇。娘娘昨日於慈寧宮為太后侍疾,疲倦整日,又受了驚嚇,想來此刻定然是心緒不寧。總是得請御醫過來,仔細瞧瞧才穩妥。”
“唔。”胤禛早有此意。後宮裡的事,再煩說白了也只是女人之間的事情。身為天子,他不願意被這樣的瑣碎禁錮,弄得精疲力盡,再無精神顧及其他。“蘇培盛,把皇后送回景仁宮去。”
這口吻,聽起來似乎是逐客令一般。靜徽鬧不明白,自己在這裡苦口婆心的說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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