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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個孩子很無辜。”
“傾歡。”胤禛更加用力的將她圈進自己的懷中:“你說的都是真心的?”
“臣妾對皇上,唯有一顆真心。”年傾歡是真的很心疼緊緊擁著自己的皇帝,同時,她也是真的覺得他很可憐,很值得同情。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為了手中緊握的皇權,他不敢真的愛,也不敢真的恨,只能活在自己為自己營造的至高無上之中,但其實,他是帶著面罩過活,他不敢以真心示人。或者說,皇帝富有天下,卻不敢有真心。
否則,便要如同順治爺那樣,扔下江山,帶著滿腹的酸楚與真情遁入空門。當然,這深宮裡的禁忌,年傾歡不敢宣之於口。眼前的皇帝也並非順治爺。
“朕不會要那個孩子的命,此事也不宜張揚。既然汪氏自己把自己嚇瘋了。朕便不去追究什麼。明日一早,皇后便會將她挪進冷宮安置。她的孩子若得平安降生,朕自會認下,交給旁人好好教養著就是。”胤禛的語調,沒有一絲溫度。對於那些負了他的人,再不可能給以溫暖。
年傾歡非常的清楚這一點,眼裡也只有微微的溼潤。“皇上所言甚是,如此,便是極好的打算了。”其實從頭到尾,她都不相信這套說辭。什麼汪答應謀算太后,在藥香囊裡動手腳,然後又將自己嚇瘋了,不過都是皇后掩人耳目的說辭。妙就妙在皇后是切實的抓住了皇上的軟肋,知道哪裡能碰,哪裡不能,才讓這看似荒誕不經的事情,如此得心應手的完成。“皇上,臣妾想陪著您……”
這個時候,年傾歡心裡也痛,但卻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換句話說,她是痛的何其無奈。無論皇后做的有多麼錯,皇上必然都不願意再提及此事。也就是說,要揭穿皇后的罪行,就必然會惹惱皇上得不償失。可憐的並非是她自己,而是那個無辜的汪氏,以及汪氏腹中尚且還未出世的孩兒。
“好,你陪著朕!”胤禛握住了她的手:“其實你知道麼傾歡,朕只想你在身邊陪著,旁人的話,朕一個字也不想聽。”
“臣妾明白。”年傾歡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勃然有力的心跳,只覺得身子越發的僵硬。若是從前的時候,她一定會不管不顧,只是拼命拼命的對他好。可惜現在,竟然連心疼他,都如此的不純粹,如此的忌憚。到底是她太痛了,不敢奮不顧身了,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吃一塹長一智,血的教訓而忌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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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後宮裡都流傳著各種各樣聳人聽聞的說辭。有的說汪答應是中邪,才會癲狂發瘋。有的說她懷的根本就是妖孽。還有甚者,說汪答應根本就是帶著隱疾入宮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否則怎麼一發作就不受控制,連自己的近婢都遭殃了。”宋代柔邊說這樣的話,邊揉了揉自己的腦仁,臉上的臉色陰沉異常。“貴妃啊,您覺著哪種說辭最為準確呢?”
年傾歡陰沉的表情,因為懋嬪的發問而漸漸轉變,笑容輕飄飄的映在她的臉上。“姐姐明明什麼都清楚,何必問我。”
“是了,咱們這些明眼人,都知道皇后是怎麼做的手腳,偏偏皇上不知道。找誰說理去啊!”宋代柔搖了搖頭,只覺得惋惜。“可憐了汪氏,才不過一十七歲的好年華,就這麼白白的沒有了。還揹負著一身的孽債與罵名,即便是下了陰曹地府,也只怕能活活再冤死一次。我就是不明白,皇后為何非要這樣心狠手辣!”
“不心狠手辣,如何能做得了皇后?”年傾歡輕蔑道:“這些年來,斷送在皇后手裡的性命還少麼?姐姐與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心知肚明又如何,誰叫她是皇后。”宋代柔心裡氣不過,臉色陰鬱難看。“皇后何曾想過往後的事,就不怕有朝一日,她自己淪為階下囚,那下場會有多慘麼?”
“姐姐說的容易,可此事只怕有年頭才能看見。或許,我的性命都熬不到那個時候,看不見皇后嚥氣。”年傾歡記得,自己是雍正三年殞命的。那時候,皇后不是還好端端的來給自己送藥麼!
“呸!”宋代柔啐了一口,連連搖頭:“不許胡說。咱們在這宮裡,熬了一輩子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嚥下這口氣,看著殘害自己的人活生生的去死麼!妹妹歷來心高氣傲,怎麼能說這樣妄自菲薄的話。”
年傾歡冷冷一笑:“姐姐,並非是我妄自菲薄,而是皇后的地位根本就巋然不動。沒有大是大非的錯處,沒有觸及皇上的底線,就算她做再多的錯事,礙於名譽礙於顏面,皇上都不會廢后。”
“這我何嘗不知道。”宋代柔裡也十分的不踏實。“我是想著,即便不讓皇上廢后,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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