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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殘命,求娘娘為臣妾指一條明路,讓臣妾能得償所願。”
“你的意思是?”年傾歡淡然的凝視著她。“要本宮扶持你獲寵?”
“不。”那芮搖了搖頭:“於皇上而言,臣妾卑微下作,不過是賤婢的出身,於臣妾而言,皇上是國君,是天子,是臣妾的主子,唯獨不是夫君。臣妾對皇上絕無半分……心思。臣妾想要的,不過是剷除景陽宮裡的那一位。趁著她深陷泥沼的時候,了斷了她便安枕無憂。”
微微一笑,年傾歡只覺得這話聽起來很諷刺。“不在意皇上,只為復仇,你何至於如此?”
“娘娘是不信臣妾的話麼?”那芮看見貴妃眼底只有淡然,心裡微微牴觸。“娘娘莫不是以為,臣妾放不下榮華富貴,才執意留在宮裡不肯走吧?”捲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那一大塊觸目驚心的傷痕:“娘娘,當年臣妾為了救您,可以豁出去自己的性命,足可見臣妾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連性命都尚且可以捨去,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麼。臣妾為母家爭一口氣,為自己爭一口氣,不過就是不想任由旁人擺佈自己的命運。您若是不信,臣妾可以當著您的面,服下這瓶藥,以示誠意。”
言罷,那芮從懷裡掏出一個翠綠色的小玉瓶,堅決的擱在桌几上。
“那是什麼?”年傾歡沒見過這東西,有些奇怪。
“若是服用此藥,臣妾便不能孕育皇嗣。”那芮的臉色微微發白:“京城裡最好的窯子,用的都是這樣名貴的藥品。臣妾保管一瓶用下去,萬無一失。”
年傾歡冷冷一笑,嘴角緩緩勾起:“那氏,或許你真的很瞭解從前的年貴妃,但本宮現在的心思,豈是你能猜透的。漫說你灌下這瓶藥,就算是以性命相要挾,本宮也不過就是莞爾一笑。從你決計不做樂琴的那一刻開始,你與本宮早已經主僕之情決裂。你還以為,這樣投誠就能重回本宮身邊麼?當年咱們主僕慘遭毒手,乃是皇后的謀算。
齊妃也好,熹妃也罷,終究不過是皇后身邊的一枚棋子。而今,你想要替自己復仇,你不甘於如此的命數,那麼你就只有一條路能選!”
“什麼?”那芮一臉的愕然。
“你恨誰,就該留在誰身邊,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年傾歡輕描淡寫的說完這番話,又輕輕的抿了一口熱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心口溫暖。“旁的話也就不要再多說了。本宮乏了,你回去吧。”
那芮沒想到年貴妃真的會如此絕情,一點昔日的情分都不念,心裡有些發涼。“還有一件事,臣妾不得不稟明娘娘。縱然娘娘覺得臣妾的話不可信,臣妾還是要說。”
微微頷首,示意她說下去。年傾歡心裡對樂琴對那芮都沒有恨。無論她決定做丫頭還是做小主,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能雙雙重生,必然是老天想了結她與那氏的心願,既然天已經替她做決定了,何必再自己為難自己。
“臣妾總覺得,安貴人的龍胎已經沒有了。”那芮的身影不算大,語調卻堅決。“或者說,臣妾總覺得,安貴人從一開始便沒有懷上龍胎,一切的計策不過都是齊妃的謀算。”
“何以見得?”年傾歡將信將疑:“後宮之中,凡事都要講證據。總不能憑著自己的喜好,隨意說些不切實際的話吧!”
“娘娘,您可還記得寧嬪小產之事?”那芮警惕起來,語速禁不住有些慢。“在此之前,孫院判曾奉旨入王府為齊妃請國脈。隨後不幾日,寧嬪的孩子就沒有了。奴婢總覺得這兩件事情是有關聯的。或者說,奴婢以為孫院判與齊妃是有些……理不清的關係。偏偏這一次,就是孫院判為安貴人安胎,從頭到尾,咱們都沒見安貴人的面,總是孫院判說安貴人身子不適,患了風寒,龍胎懷的不穩固,要靜心休養。
久而久之,咱們就真的以為安貴人的龍胎懷的不穩,又或者根本就生不下來。反而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了。但其實,這未嘗不是一種障眼法。而且……不滿貴妃娘娘,臣妾曾經叫人秘密的監視孫院判,據臣妾所知,他真的有偷偷前往景陽宮私會齊妃。”
“哦?”年傾歡倒是不知道這一點。“何事的事?”
“就是太后的梓官移送宮外妃陵落葬的那一日。”那芮記得非常清楚,因為自己不討人喜歡,所以那一日便落得清閒,皇上也沒準許她跟著做些什麼。“臣妾所言純屬實情,並無半句虛言,娘娘若是不信,只管暗中追查。”
年傾歡終究也是隻淡然一笑:“皇后若是為了一己私利,想要安氏腹中的骨肉,那麼汪答應腹中的孩子便一定保不住。何須勞師動眾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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