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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有些為難:“娘娘您看,這會兒天還沒黑,正是大雨的時候。外頭風又颳得厲害。現在過去,只怕秋雨寒涼,撲了娘娘的身子。倒不如晚些時候,雨再小些,奴才們抬著鳳輦走的也穩當些。”
想想也是,風捲著冰涼的雨滴,旋轉而沒有方向的亂墜。一想到被淋溼溼漉漉的滋味,靜徽就覺得心裡不舒服。“也好,那就等等吧,總之鳳輦備好,雨小了隨時過去。太后抱恙,身邊不能沒有人,咱們過去也穩妥些。”
“奴婢明白。”映蓉答應著,領著人退下去準備。
靜徽自己有些倦了,便歪在了軟榻上閉目養神。只是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萌生了睡意,這樣的時候真好,只嗅得到風裡夾雜的清新又軟的溼度,叫人舒暢。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映蓉哭喪著臉快步走進來:“大事不好了,太后她……”
這聲音來得突兀,靜徽只覺得心一下子縮緊了,整個人嚯的坐了起來,眼前一片迷茫。“何事如此驚慌?”待看清楚面前站著的人,靜徽心中一凜:“等等,你方才說……太后怎麼了?”
映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淚水連連道:“慈寧宮傳來哀聲,太后……薨逝了。”
“什麼?”靜徽只覺得腦子有些不清醒,怎麼可能早起去請安時還好端端的,還未到夜幕時分就……“擺駕慈寧宮。”
秋風還是很蕭瑟的,尤其是夾雜著秋雨的風,倍叫人覺得心冷。
前往慈寧宮的的宮嬪們,個個狼狽不堪,不是被地上的積水打溼了鞋襪裙邊,就是被雨水淋溼了衣裳,更有甚者連發髻都被吹的鬆散了,溼漉漉的往一邊歪。
靜徽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冰冷的溼漉,衣裳都貼在了肌膚上,難受的不行。只是這些都不足以成為她眼下的困擾,太后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而她這個身為皇后的,卻姍姍來遲,想必皇上的慍怒與怪罪,要比跪在大雨裡淋一夜更為難受。
“太后她……”見如心哭著走出來,靜徽的心不由得揪的更緊。“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心搖了搖頭:“晚膳的時候,太后還好好的。奴婢侍奉太后進了一碗清粥,轉身便去端了藥來。可就這麼一轉身的功夫,再回來時,太后已經……”
“什麼?”靜徽大為震驚:“一碗粥的功夫,太后就……這怎麼可能!御醫是怎麼說的?”
“回皇后娘娘的話,御醫正在裡面向皇上回話,奴婢是要為太后張羅身後事……”如心哭的可憐,這麼多年,都是她陪伴在太后身側。沒想到偏偏一轉身的功夫,再見卻是天人永隔,這樣的痛楚,她要怎麼承受呢?
提心吊膽的步入慈寧宮,靜徽果然看見皇帝正襟危坐,聆聽御醫的稟述。她的雙眼噙滿了淚水,步伐沉重不已,只能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往裡挪。“皇上,太后她……”
胤禛抬頭,看見皇后遲來,心裡已是不滿。又見她雙目無神,面容憔悴,心中不免平添幾許煩悶。“皇后這時候才過來,朕還以為,你會一直留在慈寧宮為太后侍疾。”
“臣妾有罪。”靜徽跪了下去,哀婉道:“今晨在此,見太后胃口不錯。臣妾便自作聰明,回宮去為太后準備了棗泥糕,還想著一會兒給太后送藥,誰知道……”
身後的映蓉的的確確端著一盤棗泥山藥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臣妾親自甄選了最好的貢棗,蒸了去核,又碾碎製成棗泥。以為這樣,太后能吃的舒適一些,誰知道臣妾如此笨手笨腳,這麼點功夫耽擱這麼久才送過來,都是臣妾不好。太后她……還未能吃上一些!”
“罷了。”胤禛不想聽:“叫人放在靈前,皇額娘會感念皇后你的一番心意。”
“是。”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靜徽想著,還能說些什麼寬慰皇上。只是還沒開口,就聽見外頭有奴才急匆匆的腳步聲。
“啟稟皇上,長春宮的安貴人不甚從轎輦上跌了下來,只怕傷及了腹中的龍胎。”
說話的奴才,是蘇培盛身邊的陳福。這個時候,又出了這樣的事兒,陳福一臉的驚慌不說,連氣都喘不平穩。
“什麼?可讓御醫去瞧了麼?怎麼會這樣?”靜徽急切的不行,更是痛不可當。“皇上,安氏身子一向就弱,又從轎輦上掉下來,必然受驚了。臣妾以為……慈寧宮這裡皇上走不開,不若臣妾前往長春宮陪伴可好?太后這裡……已然是回天乏術,臣妾只求安氏能保住腹中的皇嗣,以寬慰太后的在天之靈。”
胤禛心裡有些亂,聽皇后這麼說,也只得頷首。“你去吧,朕自在這裡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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