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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安心的去吧。只要三阿哥有來日,你就還有指望。”
“多謝皇后娘娘。”李懷萍五體投地的行了大禮,在侍婢的攙扶之下,跟著皇后身邊的映蓉無可奈何的離開了這裡。抬頭看一眼黑漆漆的夜空,果然沒有皎潔的明月,沒有繁星似錦,有的,不過是永遠也撕不開的低迷與壓抑。她的宮廷之路,難道就要這樣的結束了麼?
快走到宮門外的時候,李懷萍遠遠瞧見有侍婢提著宮燈立在那裡,身後似乎還跟站著幾個人。正在狐疑間,她聽見那裡有女子嚶嚶的啜泣。“你在這裡哭什麼?”
安笑然見齊妃回來,連忙快步走上前:“表姐,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皇上為何連三阿哥都不讓你見了。”
“呵呵。”李懷萍乾笑了一聲,諷刺道:“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皇上的聖旨只怕還沒曉諭後宮,你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表姐,我……是擔心你。”安笑然哭的悽楚可憐,一點兒都不假。但她心裡很明白,這場戲要做的好,不光是給齊妃看,更要給皇后看。畢竟齊妃這一倒,皇后能用的,也就唯有自己了。無論怎樣,她都要皇后相信自己其實是個重情重義的,而齊妃則是自己的軟肋。實際上如何,卻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映蓉接茬道:“安小主實在是太不應當了。您有著身子,又才在慈寧宮受了驚。這會兒更深露重的,您不好好回宮安胎,還來這裡立著,實在是太不合適。若是皇后娘娘知曉,必然要不高興了。不若,奴婢讓人先送小主回宮可好麼?”
李懷萍明白,皇后讓映蓉送自己回來的緣故,便是如此。不但不能跟旁人通訊息,也不能讓三阿哥知道自己的委屈。不光是現在,就算以後也是這個樣子。景陽宮往後,當真就是一座大牢籠了。
“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李懷萍不會和皇后撕破臉,當然更不會和安氏撕破臉。“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吧。你身懷皇嗣,正是最要緊的時候,好好珍重自己,我便能安心。”
“多謝表姐關懷。”安笑然心裡鬱悶的不行。她這一被關起來倒是無所謂了,可自己如何能把這個謊繼續瞞下去?“妹妹告辭。”
映蓉看著淚落如雨的安氏,心裡又是一涼。倒不是別的,她只是也很惦記自己的妹妹。不管怎樣,齊妃姐妹還有相見的那一日,可自己的妹妹卻再也不能回來,天人永隔了。這種滋味,當真比死更讓她難受,心怎麼能不痛?“齊妃娘娘,別怪奴婢沒有提醒您,皇上的聖旨,雖說沒有明示不許旁人探望。但以您現在的處境……”
若不是心裡也有如此的痛,映蓉也不打算多嘴說這一句。她知道齊妃是不會領情的。
“本宮明白,多的姑姑提點。”李懷萍晃晃悠悠的繼續往前走:“姑姑也請回皇后娘娘,往後的路該怎麼走,本宮心裡清楚。”
“是。”映蓉看著齊妃走進去,看著宮人將景仁宮厚重的宮門合上,才無聲嘆息。“走吧,皇后娘娘還等著咱們去覆命呢。”
返回景仁宮之後,映蓉一五一十將安氏送齊妃的情形轉述一遍,末了才問皇后:“娘娘覺著,這安氏是否堪用?”
“倒也不錯。”靜徽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一來,她年輕貌美,卻不是皇上在意的。二來,她驟然失齊妃匡扶,為求自保,她必然得緊緊的依附本宮。三來,她有福氣,入宮才不久就懷上了皇帝的骨肉……本宮若是不成全她,豈不是對不起這天賜的良機!”
“娘娘的意思是……”映蓉有些不敢相信,但嘴上還是問了:“讓安氏將孩子生下來?這隻怕對咱們不好,萬一,安氏野心勃勃,妄圖讓自己的孩兒做太子,那咱們豈不是又多了一重危險。”
“你想的太多了。”靜徽似笑非笑:“年貴妃這麼得寵,接連生下皇嗣,也沒見皇上冊封她的哪個兒子為太子。何況這安氏,除了年輕一些,又有什麼地方比得上咱們堂堂的貴妃?”
緩了口氣,靜徽慢慢的撫摸著腕子上的鐲子,冷冷的笑容,讓她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的高貴:“何況是否能生下阿哥還未可知。更何況,要一個人乖乖的聽話,就必須先給她一些甜頭,本宮若不真心的庇護安氏母子,怎麼能讓她甘願為本宮赴湯蹈火。咱們拼的,不過是一時的憐憫,可她要賠上的,或許就是母子的性命。穩鑽不賠!”
聽皇后這麼說了,映蓉心裡才踏實一些。轉念卻又是愁容滿面:“昔日咱們想方設法的向熹妃下手,都被她巧妙的避了過去,奴婢只怕,這安小主並非熹妃的對手。倘若安小主連熹妃都鬥不過,只怕也幫不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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