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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伉儷情深了,皇上豈會不心疼娘娘?那太醫院,可是遵照皇上的吩咐,日日送最好的補藥給娘娘您補養身子呢。奴婢以為,皇上只是不善表達罷了。”
“但願吧……”靜徽不想多言,憐憫這種東西,只是為可憐人準備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挑唆試探,步步緊逼
寶石藍的旗裝,迎著窗欞外透進來的夕陽光輝,竟也變得耀目了。宋代柔靜默的坐在一旁,看著年貴妃一針一針的紮在素錦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直到胡來喜揚聲通傳,皇后娘娘駕到,這兩個人才從各自混混沌沌的思緒中清醒過來,雙雙迎駕。“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靜徽沒想到懋嬪也在這裡,唇角的笑意冷了兩分:“宮裡有好姐妹相伴,莫不是福氣。本宮瞧著你們,當真是羨慕至極。”
“皇后娘娘說笑了。”宋代柔淡然的臉色,看不出過多的心思:“後宮之中,同為侍奉皇上的姐妹,理應部分彼此。上至皇后娘娘,下至嬪妾,同沐皇上恩澤,皆是有福氣的。”
略點一下頭,靜徽擇了一處落座,笑著道:“都坐吧。這些日子,貴妃一直病著,本宮也許久沒與貴妃說話了。瞧瞧,當真是歲月催人,貴妃這一病,不過才十餘日,似乎蒼老了許多。叫本宮都有些不忍看了。怎的尊為貴妃之位,也穿得這樣簡素?還是‘女為悅己者容’,皇上不曾來,貴妃便沒有心思裝扮了?”
年傾歡倒也不生氣,雖然是皇后的奚落,也不過是家常便飯了。“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病重,時常覺得精神不濟。若再是珠玉加身,只怕更覺疲倦。倒不如這樣清清爽爽的好。只是不知皇后娘娘會來,臣妾失儀了。”
看著她清清淡淡的樣子,靜徽一瞬間有些恍惚。好像這段日子,心煩的人就只有她一個,而這一位貴妃,躲在自己富麗堂皇的翊坤宮裡,繡繡花品品茗,如同置身世外桃源一般,心境平和至極。
“無妨,本宮從來不在意貴妃是什麼樣子。”靜徽看了一眼懋嬪,她在這裡真的是太礙眼了。“相比之下,懋嬪的氣色就好了許多。聽說皇上前兩日去你宮裡略坐了坐?”
“後宮之事,沒有什麼能逃過皇后娘娘一雙鳳目的。”宋代柔知趣,起身福了福:“臣妾想起宮裡還有些細碎的事情要處理,就不耽誤娘娘與貴妃說話了。”
年傾歡連忙喚了人:“送懋嬪回宮。”
“妹妹,我改日再來陪你說話。”宋代柔也不避諱皇后在場,親暱的與年貴妃辭別。
待到她離去,年傾歡才慢慢的收斂了笑意。“皇后娘娘來之前不曾知會臣妾,宮裡只有尋常的香茗,不知是否合娘娘心意。不如臣妾讓人去準備些糕點,給皇后娘娘品嚐。”
“也好。”靜徽由著年傾歡屏退了侍奉的人,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眼前的女子。
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年傾歡平和的與皇后對視,並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沉默了片刻,她終於還是笑了:“娘娘前來,不光是為了探望臣妾吧?”
“怎麼,本宮的一番好意,貴妃就不體念麼?”靜徽詫異的問。
“並非如此。”年傾歡誠然一笑:“只是皇后娘娘如今一人掌管後宮諸事,又到了年關,必然是勞心又勞力,一日掰成兩日來用都嫌不夠,臣妾抱恙區區小事,怎麼好勞煩娘娘辛辛苦苦的走這一遭呢?”
“這裡沒有旁人了,年貴妃還弄這些虛頭巴腦的做什麼?本宮與你,自然可以開誠佈公。”靜徽眼眸一緊,冷意便透了出來。“你記恨本宮,就衝著本宮來,這一點本宮可以理解。但是,後宮其餘的宮嬪似乎沒有得罪你吧?怎麼年貴妃偏要捉只老鼠放在米缸裡,噁心了一宮的人?”
年傾歡自然知道皇后此言何意,嗤嗤的笑了:“皇后娘娘的比喻,似乎有些不恰當。那芮是皇上在意的人,皇上喜歡冊封她為答應也好,常在也罷,都是聖意使然,臣妾卑微,何以能左右聖意。皇上在意的人,自然是千金萬貴,又怎麼會成了米缸裡的老鼠?這話要是讓皇上聽見了,必然會不高興的。臣妾勸娘娘還是看開一點為好。”
“哦?你是這麼想的麼?”靜徽有些意外:“起初,本宮問過樂琴,因為她母家的事情,她希望能獲寵。這一點沒有什麼,人總是為自己而謀算的多,為旁人謀算的少。可憑本宮這麼多年來,對貴妃你的瞭解,怎麼也不覺得你會認可這件事。在你眼裡,不是隻有能侍奉皇上的女子麼?你幾時允許她們分奪你的恩寵了?何況樂琴是什麼出身,你的家婢啊。你會縱許一個自己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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