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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子,她都無妨。反正後宮裡也從來沒有真正乖巧聽話的女子。多半都是笑裡藏刀三分險,口蜜腹劍一腔毒的。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年傾歡反唇相譏:“娘娘您福澤深厚,母儀天下,後宮裡上至臣妾下至宮婢,五一不是仰仗您的負責恩惠度日。如此說來,那娘娘您豈不是踩在刀刃上了。無論這宮裡頭是誰錯了主意,都可以書是為了報您的恩惠才亂來的。”
唇瓣微微舒展,年傾歡的笑裡的的確確是有三分險:“若此,臣妾可真為娘娘您擔心啊。她們自己做錯了事情,卻要無端的牽連娘娘。且根本就防不勝防,誰也不會知道下一次又有誰錯了什麼主意,娘娘您瞻前顧後,步步為營只怕也是徒勞,這日子,怎麼挨下去才好?”
靜徽吃心,被她揶揄的心口悶悶疼。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明和,就連雙瞳也如減水一般清亮透徹。“本宮哪裡有惠及六宮的福澤,不過是仰仗皇上與太后罷了。且英答應受了誰的恩惠,本宮心裡最明白,貴妃也當不例外才是。”
“娘娘……”樂琴先是朝皇后一福,隨後才對年貴妃道:“皇上請您過去瞧瞧。”
“本宮這就過去。”年傾歡朝皇后淺淺行禮:“臣妾告退了。”扭過頭去,臉上才露出了焦慮之色。今日能否保住這個英答應尚且難說,但顯而易見的則是皇后昭然若揭的野心,皇后越來越容不下自己了。
轉到正殿的時候,年傾歡只見英答應伏在地上哭的可憐,就猜到皇上是龍顏大怒了。“臣妾給皇上請安。”言簡意賅,年傾歡不預備兜圈子,徑直問道:“難道栗子糕的事情,和英答應有關麼?”
胤禛的身影威嚴而冷漠:“你自己問她。”
駱宛晴緊忙仰起頭,一雙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貴妃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從未讓人去御膳房取過栗子糕,那會兒在堆秀山的觀景亭上做完女紅,臣妾便匆匆的回了宮。哪裡知道奴才們會將栗子糕送去亭子裡,又留在了那兒……有怎麼會曉得栗子糕裡有毒,有不甚被四阿哥進了。”
“栗子糕不是你讓人去御膳房取的?”年傾歡問?
“當時臣妾的確覺得餓,就讓人去拿了糕點,可臣妾並不知道取來了什麼。”駱宛晴哽咽難平:“臣妾連那盤栗子糕都沒有見過,又怎麼會在裡面下毒。還望皇上、貴妃娘娘明鑑。”
“皇上。”年傾歡知道,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是朝著皇嗣去的,會讓皇上心裡很煩。而且,她也知道,皇上未必不會把這件事情和自己聯絡起來。先前為英答應求恩旨也算是她給了對方天大的恩惠,如今吩咐英答應做一些事情,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當日九阿哥遭人毒手,臣妾又急又氣,恨不得將那人揪出來撕成碎片。
然後當事情的矛頭都指向熹嬪的時候,臣妾反而不敢相信了。熹嬪在府中的時候便從來不與人爭鬥,如今入宮,也是一點兒沒變。試問一個不爭鬥的人,怎麼會忽然冒冒失失的去毒害臣妾襁褓中的嬰孩兒?正是基於心中這份揣測,臣妾才堅持徹查,最終還了熹嬪清白。今日英答應之禍,與當日頗為相似,臣妾以為,這其中也一定有不為人知的謀算。
倘若就因為英答應去過堆秀山,坐過觀景亭,就說她是在栗子糕裡下毒的真兇,臣妾以為不免有些草率了。只說最簡單一條,英答應怎能知道阿哥所裡的兩位阿哥今日不必跟著師傅唸書,還能來園子裡賞菊。臣妾只怕英答應新入宮不久,就連兩位阿哥住在乾西四所還是八所都不清楚呢。”
不得不說,年傾歡的聲音很是好聽,剛柔並濟的。振振有詞之際,美目中又凝聚著一股鎮定與平和,竟要少了許多浮躁。“臣妾以為,若果然這糕點是給英答應準備的,那麼便是英答應走運了。否則,躺在承乾宮偏廂的那一位,便要換做是她了。”
聽清楚了年貴妃的話,胤禛略微頷首:“貴妃的意思是,這栗子糕,是有人想要毒害英答應,卻不料英答應先離開,才使得四阿哥不慎中毒。”
“依你所言,便是朕冤枉了英答應?”胤禛忽而開口。
“臣妾並非此意。”年傾歡只得跪下,仰著頭與皇帝四目相對:“臣妾知道皇上必得查明整件事,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妃嬪,更不會讓真兇逍遙避禍。臣妾只是憐惜英答應所受之苦,尚且未侍寢,皇嗣儲君之爭,又與她有何干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奈了事,寬慰熹嬪
“貴妃為旁人撇清,就不為自己撇清麼?”胤禛眼眸微微一緊,說話的聲音卻依舊是柔和溫潤。
即便如此,年傾歡還是能感覺到一柄一柄無形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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