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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爭想要搶,也得見得上皇上面兒。否則人都找不到,又怎麼和別人去爭呢?再說,就有的是力氣,也沒有能讓咱們拽進寢室的人啊,白費!”
“姐姐可別這麼說。”張沛敏心想人多口雜,指不定誰多嘴就傳到旁人耳朵裡了,徒惹是非。“咱們還是趕緊去景仁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吧。”
若鳶轉念一想,又是挑了挑眉毛:“姐姐們說,那一位今兒還會不會來給皇后請安啊?”
“她還有臉來麼,肯定是藉故宿醉,蒙在被子裡睡著沒面目見人了。”雲惠很是鄙夷懋妃、宜嬪,聽是她們鹹福宮裡的熱鬧,臉都笑酸了。也難為她們有如此的恩寵還是要出醜,足可見這宮裡能跟貴妃抗衡的人,也就唯有皇后了。
幾人又說了好些話,才慢慢的走進了景仁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宮裡擺放的花木有些蔫,走進去的人,都自然而然的感覺到了絲絲縷縷頹敗的氣息,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轉淡,看著就不如方才那麼甜美生動。
靜徽的臉色比以往好看許多,畢竟皇上來景仁宮瞧過她了,說話的聲調也能高些。“這麼熱的天,原本不該叫你們過來的,紫禁城的天是越發的熱了。皇上仁孝,為先帝守喪決計今年還是在宮裡度夏,不然該帶著你們都去圓明園小住避暑。”
幾人齊齊的福身,畢恭畢敬道:“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雲惠接著皇后的話頭往下說:“皇后娘娘福澤六宮,最是關懷臣妾等。宮裡度夏難捱,臣妾手心總是出汗,連繡花針都握不住,瞧著娘娘還在裡絲線為皇上納靴,當真是辛苦娘娘了。”
雖說雲貴人的不得寵,可訊息卻是靈通。靜徽不免勾起了唇角,睨了一眼手邊的絲線:“本宮雖然貴為皇后,又是皇上的正妻,卻和你們一樣,都是近旁侍奉皇上的人。成日裡心繫的,皆是皇上的事。大到一件龍袍,小到一枚紐扣,無不希望能親手為皇上縫製,盼著皇上能穿的舒心合意。”
鳶若也是個嘴甜的,少不得逢迎幾句:“娘娘所言極是,臣妾受教了。只是臣妾手腳笨拙,哪裡比得上娘娘針黹精湛,盼望著能多在娘娘身邊侍奉著,多學多看,來日也能做出一件像樣的衣裳,敬奉皇上穿。”
“功到自然成。”靜徽含笑,語調溫和:“你們都還年輕。本宮像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是喜歡四處去玩去看,總是坐不住呢。慢慢的就好了,什麼時候靜下心來,一陣一陣的練習,手藝也就會越來越好。”
汪泉瞧見宜嬪來,少不得揚聲通傳:“宜嬪娘娘駕到——”
眾人這才停下了說話,目光齊齊的偏向門處,等著看那個熟悉且又讓人討厭的身影走進來。位分低的妃嬪自然要起身,等著宜嬪向皇后請了安,再匆匆行禮以表尊重。只是這尊重不過就是依照宮規,在情面上來那麼一下子,根本並非發自內心。
“宜嬪怎麼一個來了,你姨母呢?”靜徽當然也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此番相問,言語卻很是溫和,充滿了關懷之意。
“謝皇后娘娘關懷,早起姨母身子有些不適,服了藥又睡下了,未能來給娘娘請安。還望娘娘恕罪。”肖筱麗知道,不光是皇后,這殿上的人十個有十個都等著瞧姨母的好戲,不來請安是最好不過的了,眼不見為淨。
靜徽幽幽短嘆一聲:“歲月不饒人,你姨母是最早侍奉在皇上身側的老人了,本宮入府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皇上疼愛的妾室。這一晃啊,就陪伴在皇上身側這麼多年,也難免疲倦。囑咐她好好歇著就是。”
肖筱麗溫然一笑,眸子裡釀出溫暖:“娘娘體恤,臣妾代姨母謝娘娘。”
李懷萍領著安貴人快步走上殿來,揚聲就道:“臣妾就知道懋妃今兒一準兒身子不痛快,已經讓奴婢送了一壺醒酒湯過去。昨晚上鹹福宮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懋妃得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那個樣子啊?到底是多年的姐妹,總不能看著她出過了醜又傷了身子。”
言罷,嘴角的笑容才顯得柔和不少:“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這話,想必也只有齊妃敢當眾揭短說出來。旁人取笑懋妃,無疑都是背地裡叫嚼舌根,哪裡及得上她這樣肆無忌憚。肖筱麗恨得牙根癢,卻生生的忍住沒有發作。“臣妾替姨母謝齊妃娘娘好意。”
“謝倒是不必了。”李懷萍得了皇后的允准,起身落座。“也真是難為你姨母了,成日裡總是陪著你與皇上說話。都說酒醉還有三分醒,這回啊,只怕她是實在忍的難受。”以帕子遮住嫣紅的唇瓣,輕巧的笑了起來,眉眼裡的譏諷之意,絲毫沒有掩飾。“要怎麼說呢,本宮就是怕懋妃做的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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