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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傾歡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憐嬪,你說本宮掌心一直攥著柳絮,方才揚在了你殿裡,呵呵,你只管看看本宮的掌心是否有那些東西。因著記掛你的病,本宮一路急急而來,掌心微微溼潤,豈會不沾上一些揚不出去的柳絮?何況本宮幾時支走了你宮裡的奴婢,分明本宮來的時候,內寢之中就只有你一人而已。本宮也可以說,是你故意支開自己身邊的近婢,再冤枉本宮對你下毒手。皇上英明睿智,斷然是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本宮只是弄不清楚,何以你要這樣詆譭本宮。”
“皇上,臣妾沒有冤枉年貴妃娘娘。”爾雅淚落如雨:“皇上,殿上一定還有柳絮,只要叫奴婢仔細找,就能證明臣妾沒有說謊。皇上,您可還記的,您方才一進來的時候,貴妃便道,臣妾哮症發作了。臣妾有哮症,皇上並未知會六宮,臣妾敢問,貴妃娘娘又是如何得知?”
靜徽忙幫腔道:“皇上明察,沒有皇上的聖旨,臣妾也未曾吐露憐嬪的病,貴妃如何得知,臣妾也當真不知情。”
胤禛問道:“那你是如何得知?”
年傾歡並不急著解釋,反而是淡然的掃了皇后一眼。“回皇上,日前從景仁宮請安回來,臣妾與熹妃同路,經過承乾宮附近的宮道,見養心殿的奴才為著一棵柳樹辦差,臣妾便心中有數了。”
“娘娘莫怪臣妾多心,您知道臣妾的病最怕的便是柳絮,故而才有今晚的舉動,方才的解釋,可謂娘娘不打自招了!”爾雅眼中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臣妾本來就是微賤之人,能入宮侍奉已經是萬幸,臣妾不敢與貴妃娘娘為敵,每每都盡心侍奉在娘娘身側,低眉順目,不敢有半分不依從,何以娘娘一定要置臣妾於死地,娘娘可知,這哮症發作的痛楚,當真折磨的臣妾生不如死啊。”
“本宮再說一次,從未害過你。”年傾歡依舊是平和的語調。“本宮猜到你的病況是哮症又如何,熹妃也同樣猜得到。甚至這宮裡頭,數之不盡的人都已經洞悉此事,從來紙包不住火,本宮也想問憐嬪一句,何以你不懷疑旁人,卻只一心本宮?就因為本宮漏夜前來探望你,便算是惹火燒身了?”
靜徽再度接話茬,鄭重道:“皇上明鑑,貴妃所言甚是。後宮之中,原本就是捕風捉影,宮嬪們的心思豈有不細膩的,猜測憐嬪患了哮症也並非不可能。臣妾以為,貴妃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絕不會出此下策,既然香囊是寧嬪做的,不如等明日一早,問過寧嬪再做定論。”
“娘娘,藥來了……”雪菱轉身的功夫,帝后並著貴妃都齊聚到憐嬪的內寢,著實叫她有些惶恐。“藥正溫著,娘娘可以服用了。”
想起方才的話,靜徽忙道:“雪菱,本宮問你,明知道你家娘娘身子不適,何以你不留人在內寢侍奉,倘若有什麼不測,你們擔待得起麼?”
雪菱聞言擱下藥碗,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恕罪啊,娘娘恕罪,奴婢冤枉。是貴妃娘娘讓奴婢下去煎藥,說她有幾句話單獨與憐嬪娘娘說。奴婢雖然覺得不妥,可並不敢違拗貴妃的意思。”
年傾歡微微一笑,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看來本宮是糊塗了,連自己見過雪菱也忘了。不妨也請御醫為本宮請請脈,瞧瞧本宮是否病氣上腦,渾然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好了。”胤禛聽得有些不耐煩了:“一切皆等到天明,由皇后傳召寧嬪細細查問過,再做定論不遲。爾雅,你身子弱就好好歇著,別再胡思亂想。”
靜徽瞧得出來皇上是真的不高興了,連忙道:“這一晚上的,攪擾了皇上的清靜,不如請皇上早些回養心殿歇著,明兒一早還得早朝呢。憐嬪這裡,臣妾自當好好看顧,其餘的事情,明兒問清楚了,臣妾自然會稟明皇上。”
“唔。”胤禛略微頷首,欲意離去。
年傾歡登時跟了上去,福身道:“皇上,臣妾可否陪同皇上回養心殿?”
說真的,靜徽很是詫異,年貴妃的性子不至如此,即便是遭了冤枉也不會委曲求全,低眉順目的去向皇上解釋什麼。但她不好說話,只能等著皇上的決定。
“也好。”胤禛沒有拒絕,饒是自顧自的往外走。
年傾歡瞥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床上歪著的憐嬪,快語道:“皇后娘娘不妨讓奴婢趕緊收拾一下內寢,倘若真的有柳絮,一旦飛起來必然要惹得憐嬪發病。一切只等明兒一早問過寧嬪便可清楚,臣妾先行告退了。”
瞧得出貴妃完全沒有忌憚的意思,爾雅手心裡攥著一把恨。難為她與皇后配合的這樣默契,皇上來得正是時候,看著自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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