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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恕罪。”攪了貴妃的清夢,樂凝有些過意不去。“承乾宮出事了,驚動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請您也過去瞧瞧。”
聽聞是承乾宮出事,年傾歡的睡意去了大半。“替本宮更衣,著人備輦。”
“胡來喜已經領著奴才去敞開宮門了,轎輦在宮門外候著呢。”樂凝手腳麻利的替貴妃更衣,又簡單的替貴妃綰好髮髻。“娘娘,奴婢聽聞,留職的御醫盡數都去了承乾宮,就連侍奉皇駕的專職御醫也不例外,莫不是那憐嬪病的不輕?”
“按理說,御醫請國脈便知道憐嬪是何病,憐嬪自己也應當小心提防著才是。怎麼會早起的是時候才請過御醫,這三更半夜的又犯了病……”年傾歡看見皇上身邊的奴才為著柳樹做文章,就已經知道憐嬪患的是難以根治的哮症,這會兒想想,這宮裡頭紙包不住火,但凡是有什麼蛛絲馬跡,都能被有心人看見、抓住並大做文章。
“聽娘娘這麼說,莫不是知道憐嬪的病……”樂凝有些不敢說,畢竟直到此時,宮裡也沒有確切的定論,到底憐嬪是何病症。
“柳絮漫天飛,憐嬪的病頻頻發作,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年傾歡總覺得皇帝是有些刻意去暴露憐嬪的病:“偏偏養心殿的奴才,又大模大樣的移走了離承乾宮很近的一排垂柳。”
這下子,樂凝算是明白了,可貴妃暗示的“明白”讓人心裡發毛。“娘娘的意思,莫不是皇上是有意讓人猜到憐嬪的病?可皇上為何要這麼做,這種病可大可小,皇上就不怕有心人利用了去,危及到憐嬪的性命?”
咬著了唇瓣,樂凝自知話多了。
年傾歡沒有做聲,只拿了一支點翠的芙蓉簪子別在鬢邊:“過去看看吧,這一晚怕是不能睡了。”
“貴妃來的倒是快。”靜徽端坐在承乾宮的正殿之上,十六盞宮燈,將內殿耀的猶如白日。“可惜即便你來得這樣快,也終究不及憐嬪發病之急,現下人還昏迷著未能甦醒,活脫脫可憐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年傾歡兀自走進去,福了身便擇了皇后下首的位置端坐下。“臣妾來的及時與否並不是最要緊的,御醫來得及時與否才是最要緊的。”
“貴妃聰慧,這宮裡沒有什麼能瞞得住你。”靜徽知道貴妃一定知曉憐嬪的病況,少不得嘖嘖稱讚:“難怪皇上數十年如一日的待貴妃好,只衝著貴妃這份心思,便是值得了。”
“這份本事並非只有臣妾懂得,皇后娘娘更是運用的得心應手,令人欽佩。”年傾歡鬧不明白,憐嬪三更半夜的發病,皇上並不在承乾宮,皇后傳自己過來做什麼。“且臣妾時常弄不懂皇后娘娘的心思,娘娘總是能一邊對旁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一邊為計算著自己的得失。這樣巧妙的本事,臣妾多年隨著娘娘學,卻也不得其中精妙。”
言外之意,便是皇后對福惠那麼好,卻人心讓那麼小的孩子遭天花的罪,她就怎麼都弄不明白。難道為了讓皇上看到自己慈母的一面,就連養育在身邊多年的稚子性命也能豁出去?
“三人行必有我師。”靜徽不動怒色,平靜道:“這麼多年,本宮又何嘗不是以貴妃為師,從你身上學到許多本事。”
年傾歡微微一笑:“臣妾還是想先去瞧一瞧憐嬪,其餘的事情,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咱們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候說。”
“好,你去吧!”靜徽端起了熱茶,慢慢的呷了一口,卻已經不再去看年貴妃了。好戲這才剛剛開始,著什麼急呢!
年傾歡才走進去,就瞧見憐嬪端身正坐在床上,雙腳自然垂下擱在床邊的墊腳上,樣子很是奇怪。“身子不舒服,只管好好歇著就是了,你這時候是要做什麼?”
爾雅抬起頭,看見年傾歡走進來,唇角不禁緩緩捲起弧度。“這時候驚擾了貴妃的清夢,大當真是臣妾的過失。御醫說,臣妾的病去不了根兒,既然如此臣妾悶在帷帳裡也是難受,倒不如起身活動活動,雪菱去為臣妾熬藥了,臣妾想要熱茶也只能自己動手。”
因著沒有帶樂凝進來,年傾歡便兀自走到了桌邊,端起茶壺倒了一盞溫差。“水已經涼了,憐嬪還是不要飲用比較好。難為你病了,身邊連個可以伺候的人都沒有,這承乾宮看似富麗堂皇,實則也不過如此。”
“臣妾原本就微賤,是皇上不嫌棄罷了。”爾雅穿上了鞋子,從床上走下來。這才端正的向年傾歡行了個禮。“娘娘如今知道臣妾頑疾纏身,自然更加不願意多與臣妾相談。只是臣妾鬧不明白,娘娘因何要將臣妾置於死地,連一條活路都不給臣妾留?”
微微有些愕然,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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