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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年傾歡從容而笑:“是本宮太過在意此事,你不便說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一來,宋青更添了幾分尷尬:“娘娘明鑑,並非臣不願意說,而是許多事情,臣不便說。何況皇上的聖意,只怕也不是臣能揣測。”
點一點頭,年傾歡很贊同宋青的說法。漫說宋青只是個奴才了,就算是自己,這麼多年相伴在皇上身側,也終究是摸不透他的心思。“好了,本宮有些疲倦了,擬好方子,你便回太醫院吧。才接手太醫院大小事務,想必又得忙了。”
“多謝貴妃娘娘。”宋青這話是由衷的,貴妃不為難他,已經很好了。“請娘娘讓奴才隨微臣去太醫院拿藥,並親自於宮中煎熬,給娘娘服用。微臣告退。”
年傾歡點下頭:“胡來喜,你跟著宋御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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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皇上御駕已經停在宮門之外了,您趕緊更衣接駕吧!”映夢火急火燎的進來,見皇后還是一身素服,不免驚慌:“娘娘,您這一身打扮讓皇上瞧見了一準兒要惱火的。奴婢還是先侍奉您更衣吧!”
靜徽搖了搖頭,茫然而空洞的凝視著面前焦慮不安的映夢:“你忘了今兒是什麼日子了?皇上之所以這時候過來,想必也是記掛著此事。本宮有何必要更衣,反正在皇上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何況,御駕都到宮門口了,怎麼來的及。”
映夢唬的臉色發青:“娘娘,不然奴婢替您綰上髮髻,這樣披頭散髮的,皇上見了肯定不高興。”
“你退下吧。”靜徽根本不理會她的用心,只是愣愣的坐了下去。“皇上一準兒有好多話要責問本宮,旁人在反而不便。本宮若是不傳喚,你們便不要自己進來。”
還想說什麼,可已經聽見了腳步聲,映夢只得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朝迴廊的另一個方向躲開了皇上。
胤禛步入內殿,一眼就瞧見一身白衣,且披散著頭髮的烏拉那拉靜徽,登時眼眸一緊。“你這個樣子,可還有一點兒皇后的儀容與威嚴?”
靜徽出奇的沒有給皇上請安,反而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原處,淡然一笑。“那臣妾敢問皇上一句,在您眼裡,可還把臣妾當做皇后麼?這麼多年來,你何曾當臣妾是您的皇后了?在您眼裡永遠都只有那些討好、獻媚的宮嬪。皇上,您可知,臣妾對您的心,始終如一,從入王府到現在根本沒有絲毫改變?”
情真意切的話,充滿了悽楚。靜徽以為自己這麼多年早就痛夠了,麻木了。卻沒想到一開口,淚珠子就真的斷了線,怎麼也止不住。“皇上,臣妾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年的今日,臣妾的弘暉就是在這一日,在臣妾的懷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這麼多年來,臣妾忍著痛,不去提及此事,臣妾不能在每年的今日悼念夭折的孩兒,都因為臣妾是福晉是皇后,臣妾不能做祖宗不允許的事情,更不能做讓您不高興的事情。可弘暉是臣妾身上掉下里的一塊肉啊,為著沒有了他傷心過度,傷了身子,臣妾這麼多年都沒再能有過自己的孩兒。臣妾心裡的苦,皇上您可知道?”
胤禛冷笑,道:“你的孩子沒有了,便叫旁人也母子分離麼?熹妃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下這樣的狠手?難道你會不知道,這麼做會辱沒皇家的尊嚴,會令朕蒙羞?倘若你對朕的心意,真如你所言的始終如一,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哼。”靜徽輕蔑的笑了:“皇上,剃頭挑子一頭熱是沒有用的。這麼多年,臣妾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妄圖令您回心轉意。可無奈啊,歲月催人,臣妾早已經沒有了如花容顏。您的心,早已經飛遠了,是怎麼也不會再回頭了。何況臣妾不能誕育皇嗣,皇上留著臣妾還有何用?”
胤禛沉靜的看著靜徽,隱約能回憶起她才入王府侍奉在側的樣子。可惜時光匆匆,當年的很多美好,已經不復存在了。“當年朕執意封你為福晉,一則是你母家對朕的援手,二則是看中你溫婉和順,端莊持重。朕以為,你即便不能為朕再誕下嫡出的阿哥,也總能替朕看顧好府中諸事諸人,令朕沒有後顧之憂。可偏偏事與願違,你非但沒有和睦闔府上下,反而還無所不用其極的誣陷、謀害,攪得闔宮不得安寧。簡直令朕失望透了!你還是朕當初認識的烏拉那拉氏麼?你還是那個為朕研磨,陪著朕讀書到天明的大福晉麼?你太叫朕失望了!”
“皇上啊,您瞧,臣妾不是已經脫簪待罪,等著你發落麼!”靜徽依舊穩穩當當的坐著,可無論怎麼掩飾,都難以遮掩她的心痛。淚水一直都沒有斷過,那種失望至極的滋味,原來是痛到谷底還是會痛上加痛。
“你真以為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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