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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個話也就是了。”一邊慌忙的說話,一邊匆匆的行禮,馮月泰想要叫人將玫兒托出去,但無奈熹妃就站在囚室門處,根本躲避不及。
“馮公公這話說的,好像你這地兒本宮就不能來似的。”雁菡一臉的憂色,禁不住為面前皮開肉綻的玫兒擔憂。這丫頭還這麼年輕,不知道遭逢這樣的劫難還能不能挺得住。“馮公公這麼‘精心’的伺候一通,不知道可問出了什麼?”
馮月泰知道熹妃近來都是與貴妃為舞,故而愁容滿面:“娘娘恕罪,奴才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何況毒害妃嬪乃是大罪,就連皇上的嘉應子也讓人做了手腳,奴才實在不敢馬虎。”
“哪裡來的如此之多辯解之言,本宮是問你,可問出了什麼?”雁菡略微顯得不耐煩,實際上,慎刑司她是真的不願意多待。倒不是犯忌諱或者害怕,只是覺得這裡濃郁的血腥氣令人反胃。單單是此時此刻綁著花青的木樁子,就不知道濺上了多少人的血。
“娘娘恕罪,奴才並沒有問出什麼。”馮月泰如實道。
雁菡點一下頭:“本宮料想你也問不出什麼。畢竟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往死了折磨也一樣不能鬆口不是麼!好了,這玫兒怕是也不行了,公公還是做做善事,將她送出宮去好好料理一下。至於花青,本宮奉命帶她回翊坤宮,勞煩公公為她鬆綁。”
這倒是讓馮月泰驚訝了,好端端的,熹妃怎麼要帶花青離開?他可並沒有接到任何人的旨意,倘若就這麼讓熹妃將人帶走,倘若有什麼閃失,皇后那裡就不知道該如何交代了。可是倘若不讓熹妃帶她走,眼下這一關似乎就過不去。心裡有些掙扎,馮月泰一個千兒下去:“奴才斗膽請問熹妃娘娘,為何要將花青帶走,且奉了何人旨意。”
雁菡笑了,眉目裡多是鄙夷之色:“本宮原是不想說,不過既然你問起,那也無妨。”
看一眼花青,雁菡更多的則是不忍:“本宮去翊坤宮請安,皇上說伺候貴妃的人少了難免疏失,於是便吩咐本宮將花青領回去。”
“嗻。”馮月泰趕緊親自上前替花青松綁,邊道:“既然是皇上的吩咐,奴才必然照辦。”
在奴才面前,雁菡沒有說過什麼重話,但今兒玫兒的慘樣還是刺疼了她的心。“馮公公,你可知道,今兒走運的不是花青而是你。倘若花青也給你用了型,弄成玫兒這幅樣子,本宮擔保皇上一定重重辦你。”
“奴才該死。”馮月泰聽著熹妃是為皇上辦事,禁不住緊張起來。得罪年貴妃,他已經誠惶誠恐了,更何況是皇上呢。“娘娘恕罪,說到底,奴才也是儘自己本分。何況貴妃娘娘的懿旨,奴才不敢遵守。”
“得了,少說廢話。”雁菡一臉冷色,對蹙著眉頭的花青道:“趕緊回宮去吧,皇上與貴妃還等著你伺候呢。”
“多謝熹妃娘娘,奴婢告退。”花青沒想到是熹妃來慎刑司救了她,心裡感激著,也有些隱隱的不安。
然而雁菡倒是如常,並沒有來這個陰森森的地方而懊惱。反而是磨溪很擔心似的,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幾乎要看不出五官了。“你怎麼這個表情,這裡有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去處。”
磨溪看著身後的馮公公沒有跟上來,才低低道:“奴婢不是怕這怨氣沖天的地方,而是怕娘娘您這麼做,開罪了皇后娘娘。”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確了,磨溪便閉嘴不再說下去。
雁菡知道她的心思:“反正我做不做,在皇后眼裡都是礙眼的,倒不如依著自己的心,反正來來去去也都是那些不堪的。再怎麼駕著尾巴做人,也必然得不到皇后的見諒。”
“奴婢只怕,前有狼後有虎,無論是怎麼抉擇,都必然要受創。”磨溪看的透徹,總覺得皇后不能信,年貴妃也未必能信。“奴婢只是想娘娘您多為自己打算一些,必要的時候……保住自己與四阿哥才是最要緊的。”
出了慎刑司,雁菡規行矩步的走在這紫禁城的宮道上。寬闊的地方還好些,每每走到窄道里,她就會覺得紫禁城的宮牆尤其的高。出了四四方方的藍天,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熹妃娘娘萬福金安。”迎面走來幾個侍衛,口中齊齊尊吉祥話伴隨著行禮的動作。
雁菡認得為首的侍衛乃是肅寧,唇角含笑:“是你啊,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
肅寧連忙道:“多得娘娘眷顧,奴才因著調職不再守衛後宮,故而沒能時常給娘娘請安。”
後宮之地,不當值的侍衛是不能隨意走動的。雁菡當然知道宮裡頭的規矩,便是沒有責備。“不礙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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