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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來是臣妾來遲了。”
“貴妃坐吧。”靜徽的語氣略微有些疲倦:“按理說,三年一度的選秀,若是皇上恩准,這時候就該逐層選拔,呈上名冊,以待明年秀女入宮。可是昨晚上,本宮問過皇上的心意。如今朝政吃緊,皇上也沒有選秀的心思,故而不打算今年在呈上名冊。”
底下的許多妃嬪都悄悄的鬆了口氣。
“皇上膝下的皇嗣本就不多。”說到這裡,靜徽臉色微微一沉:“連同年貴妃的九阿哥又……唉!本宮就盼著安嬪能平平安安的誕下小阿哥,各位妹妹也都能多為皇上添幾個阿哥、公主,為大清開枝散葉。”
眾人齊齊起身,恭謹道:“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年傾歡沒有開口,亦沒有動彈,穩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這些花枝招展的妃嬪,冷冷一笑。“皇后娘娘的心思,當真是令臣妾折服。這麼多年來,宮裡宮外的事兒,您都沒少操心。如今皇上不願意選秀,累著您苦心安排,又要照應著宮裡的姐妹雨露均霑,為皇上開枝散葉,難怪瞧著您的氣色不佳,像是疲倦不已。”
這話也就年貴妃敢說,其餘的妃嬪硬是不敢接茬。
李懷萍的腳傷還有些嚴重,但因著今日要議選秀的事,她便來了。“年貴妃所言甚是。皇后娘娘貴妃一國之母,難免倦怠。成日裡皆是貴妃娘娘您替著分憂。臣妾倒覺得您的氣色極好。聽聞早起宮門才敞開,年羹堯年大將軍就讓人送了好些東西進來,難怪貴妃高興。”
“哦?”年傾歡略有驚訝:“怎麼?本宮兄長早起著人送了些果品來,齊妃這麼快就得了信兒?你這還傷著,訊息就這麼靈通。若好好的,豈不是要來本宮宮裡瞧著本宮享用了?”
抿著唇笑,李懷萍心裡也嘔得慌:“並非是臣妾多事,只不過這麼一大清早的,年大將軍就這麼惦記貴妃,少不得叫臣妾羨慕。可惜臣妾母家,竟就沒有這麼好的兄長,否則臣妾也能多個人關懷,如同娘娘這般有福氣。”
“有些福氣是天給的,旁人怎麼羨慕,也羨慕不來。”武歆音幽幽道:“臣妾瞧著,齊妃娘娘恐怕是沒有這樣的好福氣了。不過安嬪妹妹卻有。倘若來日誕下個小阿哥,別說是果品了,要金果子皇上也捨得給。”
靜徽兀自笑了笑:“本宮雖然疲倦,聽你們這樣說話,也覺得熱鬧舒心。最近皇上忙於朝政,除了時不時去瞧瞧安嬪,也鮮少來後宮走動。本宮問過太醫院錢院判,說秋季最是應當滋補的季節,便按照太醫院給的溫補方子,叫御膳房添置了許多菜色,隨午膳、晚膳送去你們宮裡。趁著皇上來的少,各位妹妹要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回頭都能如同安嬪一般有福氣,本宮再累也值得。”
“可不是麼,秋季進補最是好了。”李懷萍順著皇后的話道:“皇后娘娘恩澤六宮,當真是慈惠。”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是慈惠的。”年傾歡也不讓份兒:“可惜齊妃姐姐已經過了事宜生育的年歲。否則,當真應該再為皇上添個小阿哥,也好和三阿哥做伴兒。”
這話是奚落齊妃,何嘗不是挖苦皇后。平日裡仰仗貴妃的年輕妃嬪禁不住抿唇偷笑,其餘的妃嬪只垂首不語。景仁宮正殿上,已然能明顯的瞧出門戶之別。這樣的局面,似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再瞭然不過了。
那芮聽著,不做聲,為的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搶眼。這一局,她堵得有點懸。何況歸順皇后,無非是想借皇后的手扳倒齊妃,不要讓自己死的那麼難看。
“外頭進貢來的藥酒,聽說即可外敷也可內服,活血散瘀是最好不過了。”靜徽略微放低了聲音,對近旁的齊妃道:“本宮等會兒叫人給你送過去,你著人好好揉揉。雖然有裕嬪衣衫不解的近旁照顧安嬪,但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心。本宮不想安嬪的孩子有半點閃失,你可明白。”
李懷萍笑容可掬:“多謝皇后娘娘關懷,臣妾必然會趕緊好起來。”
瞧著底下的人再沒有什麼異樣,靜徽端然道:“好了,既然皇上無心選秀,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你們就按本宮的囑咐,好好調養身子。都散了吧。”
年傾歡領著眾人起身行了禮,便旋身離去。瞥見那芮的時候,目光裡多了一縷狐疑之色。
“臣妾恭送娘娘。”那芮小心翼翼的朝她福了福身。
“這些功夫,用在皇后身上便好,本宮不在意這些禮節。”年傾歡冷蔑的凝視著她的面龐,隨即離開。
安笑然就著裕嬪的手,隨在熹妃身後,也目光深邃的睨了那芮一眼,輕搖慢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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