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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指使。臣妾做不到!即便是死,臣妾也要寫出實情。您之所以地方臣妾,不許臣妾接近安嬪,就是怕臣妾知曉安嬪與您密謀的往事。福敏公主,是汪答應所出。是你為了保全安嬪的榮寵,弒母奪女,將著孩子撫育在安嬪膝下。還命人當著安嬪的面,扼死了汪答應。正因為如此,安嬪才留下夢魘的毛病,每每受了刺激,夜裡就會重複做同樣的夢。”
“胡唚!”靜徽額上冷汗直冒:“沒有的事,你別想詆譭本宮!”
“臣妾沒有!皇上若不信,可以查問安嬪身邊的侍婢。”耿幼枝理直氣壯:“正因為您知道安嬪有這個毛病,也猜到臣妾洞悉究竟,這才容不下臣妾活著。還想利用臣妾的死,扳倒年貴妃。臣妾卑微,卻寧死不屈,所以悔罪書所寫,皆是皇后您的種種惡行。原本,臣妾也打算懸樑自戕,保全弘晝,可……不知為何,醒來人就在景陽宮了。”
說著她仰起頭,面上皇上:“皇上您瞧,臣妾脖頸上,還有上吊留下的勒痕。”
胤禛看的清清楚楚,聲音冰冷:“皇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皇上寧可相信裕嬪的話,都不信臣妾麼?”靜徽發問。“倘若不是有人背後出謀劃策,試問裕嬪怎麼有本事將齊妃移星換影弄到這啟祥宮中吊死?且這麼大的動作,竟然沒有人能發覺,這不可以麼?”
“皇后!”胤禛打斷她,凜聲問:“朕是問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耳朵聾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啟祥宮中,戳穿陰謀
靜徽斂息,緩緩的垂首,好半天都沒有做聲。再仰起頭的時候,她不是最先去看皇帝的表情,而是看向年貴妃。她想知道,此時此刻,最痛快的是不是她!“臣妾沒有什麼可說的,裕嬪所言,皆是冤枉之語。皇上若不信臣妾,只管傳召安嬪前來問話。”
齊妃已經嚥氣了,成為不了障礙。唯獨是這個安嬪。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靜徽倒也不怕。安嬪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的胎兒去償還汪氏麼?很顯然,人在逆境,必只求生。怎麼也得先保住自己。
雁菡並不同意此舉:“皇上,臣妾以為,安嬪從前是否有罪暫且難說。可眼下,她到底懷著身孕。萬一動了胎氣,得不償失。此事不如等安嬪順利誕下龍裔,再行查問。”
“這也算是個折中的法子。”胤禛始終不悅:“只是倘若福敏當真是汪答應的骨肉,安嬪這麼做便不配為母。難道朕由著她胡作非為,卻不加以懲治?倘若後宮群起而效仿,皆以為有了朕的龍裔,便等同於有了免死金牌,那綱常何在?朕何以平復人心?”
花青在一旁聽著皇上的話,潸然淚下。轉眼幾年過去,這件事情總算是浮出水面了。先前以為汪答應必然蒙冤枉死,再不能還以清白,沒想到還有這樣水落石出的一日。“皇上,奴婢求您一定要為汪答應做主。”她跪著走上前來,哽咽道:“奴婢昔日侍奉在汪答應身側,深知小主性情柔弱,絕不會做出狠戾兇殘的事情。且傳言說小主癲狂的前一日,奴婢還侍奉過,當時小主神志清醒,並無任何異常。怎麼能一夜之間就成了那個樣子?何況當日,奴婢就已經稟明皇后娘娘,小主的手有傷,並不能用劍刺死近婢,種種跡象表明,此事均是旁人所為,故意陷害。”
花青哭的傷心,啜泣不止:“皇上,奴婢求您開恩,一定要徹查此事,還汪答應公道。”她伏在地上,淚落如雨,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年傾歡看這也是不忍心,語調難免悲涼:“皇上,臣妾以為,安嬪雖然有孕。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事情總不能不過問,遮遮掩掩的過去。還請皇上傳召安嬪前來啟祥宮,當面問個明白。倘若此事當真與她無關,必然不會冤枉她去。更不會使她腹中的胎兒有所損傷。但倘若此事與她相關,弄清楚了,便將她禁足於長春宮,好好安胎將養。念在腹中胎兒的份上,保全了她的性命與位分就是,也無謂非要治以重罪。如此,便能使六宮眾人信服。”
只怕使六宮諸人信服還是小事,年貴妃此時最想的,便是除掉自己這根刺。靜徽將滿心的幽怨嚥了下去,饒是與貴妃同樣的語調,緩緩的說:“求皇上傳召安嬪前來對質。臣妾一人之言不足以信,臣妾懇求皇上查清此事。”
“傳吧。”胤禛對蘇培盛點了點頭。
蘇培盛正要打發陳福去傳,就瞧見長春宮的小冬子匆匆進來。
“安嬪娘娘,您慢著點。”小冬子瞥了一眼,裡頭正“熱鬧”,少不得壓低嗓音:“娘娘,皇上在裡頭。”
安笑然點了點頭,難掩悲色。才聽說啟祥宮裕嬪出了事,轉眼又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