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娘娘,臣妾與懋嬪從無仇怨。臣妾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要將米仁磨成粉末,混了糯米粉製成糕點,給臣妾吃……”
“寧嬪,你先別這麼激動。事情既然還沒有問清楚,本宮也想聽聽懋嬪的解釋。”靜徽不願意一下子把話說死,又或者說,她更想從懋嬪嘴裡聽出一些弦外之音。到底這件事背後,是否還有旁人的唆使,唯有弄清楚了這些,才能真正的省心。
“皇后娘娘明鑑,當日臣妾與寧嬪的確用同一個小廚房。所以每日糕點也是下人們做好了分別送到房裡享用。臣妾從頭到尾都沒有親自動過手,而且寧嬪懷孕之初,王府上下均無人知曉,臣妾又如何得知?米仁乃寒涼之物,孕婦的確不宜,可並非是紅花一類兇猛之藥,總不可能吃一天兩天就會導致小產吧?總得要有個過程。等臣妾知道寧嬪有孕之時,再想到用這個法子下手,只怕早已經胎像穩固了,不是白白錯過了良機?”
“若你存心害我,豈會不知我是否有孕。不錯,起初的一個月,我的確沒有稟明福晉,請御醫入王府為我診斷。但是懋嬪,你是生育過的,我們的廂房離得這樣近,我又有害喜的症狀,難道你會瞧不出來麼?恐怕,闔府上下,除了我,便是你最早知曉此事,故而加以毒害的了。”寧嬪落淚,滿面的蒼涼。
雁菡微微不忍,輕輕的轉過臉去。
耿幼枝則從自己的襟上取了帕子,給武氏遞過去:“寧嬪切莫過度悲傷,當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傷了身子如何,心都已經傷透了。用米仁這樣陰損的法子來害我腹中骨肉,漫說我不容易發現,就算是御醫日日來請脈,也只會說我宮寒不利於孕育,怎知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何況,憐蕊不是也說了麼?這只是其中一個法子,是否還有另外的謀算,她也不清楚。懋嬪可以要她做一件,也可以要旁人做另一件。”說到此處,武歆音嚯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到皇后正前,施禮道:“既然此事存有頗多一點,臣妾懇請皇后娘娘細細查明真相。將懋嬪近身的憐蕾以及從前在府裡伺候過的侍婢一併送去慎刑司。相信嚴刑之下,必有實話。屆時一切自然分明。”
宋代柔含恨,牙尖嘴利的依舊不饒人。“原是體諒寧嬪因為痛失愛子,所以滿心悲憤,我才沒有出言反駁。實際上,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兒,不見得就是區區一個奴才說得就能當回事兒吧?而且皇后娘娘寬待後宮,從不主張嚴刑逼供的那一套。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嬤嬤的手有多狠,在座每一位心中都應當有數。怎麼見得憐蕊就不是被逼招供的?證詞是否能作數尚且難說,憑什麼就又要把我身邊的侍婢繼續往裡送。就不怕個個都屈打成招,有冤沒處訴麼?”
也向前兩步,宋代柔大大方方的與寧嬪比肩,朝皇后施禮:“皇后娘娘,臣妾不同意寧嬪所言。除非寧嬪有證據,證明臣妾往那些糕點裡放過米仁,否則臣妾寧死不屈,決不許身邊的人再受這無端的牽累。”
看著懋嬪一步不讓的堅決,雁菡幽幽的嘆了口氣。“皇后娘娘別怪臣妾多嘴,臣妾心想,憐蕊之所以被抓進慎刑司,乃是她存了害人之心,且還差點造成惡果。雖然吉官女子如今平安無事,但憐蕊始終下了這樣的毒手,是不可能被原諒的。”
“熹妃的意思是?”靜徽實則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也只是靜靜的撥弄著腕上的羊脂玉鐲,並不去看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
“臣妾覺得,憐蕊反正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臨了,總是得要為在意的人籌謀一番。說不定有人把這番話傳到她的耳朵裡,再由她悲愴的說出來。”嗤笑一聲,雁菡繼而道:“這些話從一個將死之人口中吐出來,相信的人反而多了。而憐蕊也可以從中得到一筆好處,供養她的家人。”
武歆音生氣,只因為熹妃竟然也站在懋嬪這邊,當真叫人噁心。從前,鈕祜祿格格哪裡有這樣的膽色。如今卻不同了,賴著年貴妃對她有幾分器重,交託她擔待宮裡的細碎事兒,她便是捧了年貴妃的香腳,怎麼也不肯鬆手了。“如此說來,熹妃也覺得懋嬪是冤枉的?難不成我閒得慌了,拿自己好好的孩兒,去誣陷她一個從來就不得寵的妃嬪?”
看著咄咄逼人的武氏,雁菡慢慢的斂去了笑容。“寧嬪多慮了,本宮這麼說,也是怕懋嬪被人推出來,做了無辜的替死鬼。”
“她是無辜的?那我的孩兒就不無辜?”武歆音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要害她孩兒的遠遠不止一個人。她之所以滑胎,是因為年貴妃殺伐決斷,將府中一位不知檢點的格格處以極刑。才驚著了她的胎。卻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個與之聯手的。“皇后娘娘,臣妾最知道一句話,那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