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變得和她一樣不好。“你說的都是真的?年側福晉這樣責難她們,那……那……我呢?”
“奴婢沒聽說有關於格格您的責罰,故而才覺得心裡不踏實。”海萱知曉年側福晉的脾氣,或者說,這府中上下沒有人不知曉年側福晉的脾氣。“奴婢是擔心,年側福晉還有後招,不明著罰,未必就等於側福晉能容下這件事……”
心當然是慌的,武歆音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逞一時之快辦下的事兒,竟然被海蓮那丫頭攪了。要不是她去的太急,撞著了耿氏,矛頭又怎麼會指過來。沒想到的是,鈕祜祿氏竟然出手相救,這其中的利害,還真是難以權衡清楚。“不怕,年側福晉既然沒有將此事與我牽上聯絡,便是不知道始末的。連福晉都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所為,旁人也必然不敢說三道四。就讓耿氏和鈕祜祿氏吃了這個啞巴虧吧。”
“耿格格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奴婢是怕她嘴碎又不安好心。萬一,要是她親口去稟明年側福晉,讓年側福晉知道是您……那……”往後的話,海萱不敢再多言。
心慌更甚,武歆音的腦子裡,此刻浮現的當然是年側福晉驕狂凌厲的樣子。“好端端的,那個雁菡跑到側福晉房裡去賣什麼乖,真是蠢。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這下看她怎麼收場。”慢慢的穩住了自己的心,她只輕輕鬆開了緊攥著衣角的手。“料想耿氏也不敢造次。年側福晉的威儀,她如何不敬畏。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對海蓮,也不要再責備。總之,過去了便是過去了,這段日子,就說我小產體虛,身子抱恙,好好留在自己房中靜養即可。你們也都收斂一些,謹小慎微,萬萬不要再添亂了。”
“奴婢明白。”海萱見武格格已經有了主意,也慢慢的緩和了臉色。“格格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去門外候著御醫了。”
“嗯。”武歆音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御醫進王府替她請平安脈的日子。這也算是王爺對她一點格外的關心吧。“去候著吧。”後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做額孃的福氣。”
夜深人靜,王府裡諸人已經安歇了。只看各房先後吹熄了主燈,便可知。
雁菡站在藕湖邊不遠處,提著火光微弱的燈籠,等著極不情願的耿氏到來。遠遠看見了人影,她才嘆了口氣。“你有怨,就怨我吧。此事,終究是我拖累了你。如此,你便在岸上等我,我下湖去取耦就是。”
耿幼枝看著她煢煢身姿,迎著摻了涼意的秋風,越發瘦弱,心禁不住悲涼起來。“闔府上下,百十來人。廚房裡成日做這些人的膳食,都忙得不可開交,何況是如此費功夫的藕粉羹。天亮以前,還必須磨成粉,你覺得你一個人,有這樣的本事能做到麼?”
她一開口,不是責備自己,也不是埋怨,反而是冷靜的陳述自己的顧慮,這叫雁菡的心舒服了許多。“終究是我連累了你。我亦不想你難受。”
“說不怨你,自然有些虛偽。但將這些罪責全都歸咎在你一人身上,恐怕也不妥當。誰不知道,武氏背後,有福晉撐腰。誰又不知道,闔府上下,除了王爺,誰能改變年側福晉的心意?”耿幼枝坦然的走上前,似是而非的笑了:“你我,終究是這燈罩裡的燭火罷了,亮還是滅,由不得自己。”
第十四章 咄咄逼人,大顯凌厲
“即使如此,就別愣著了。”雁菡露出灑脫的笑容:“一起下湖吧。我聽侍婢們說起,這湖水也算不得深,頂多過腰。只是這摸藕的經驗,卻著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咱們真可謂盲人摸象,得好好的嘗試一番了。”
“你倒是看得開。”耿幼枝褪下了繡鞋連同雪白的棉襪,露出纖纖玉足,隨即高高的捲起褲腿。“如我這般,便是活脫脫的自作自受。原本年側福晉根本就沒有追究此事,我偏要去福晉那裡揭發武氏。現在倒好,武氏安然無恙的酣然房中,一覺天亮,便有可口的蓮藕羹可用。你我卻在這裡蹚水摸藕,夜不能寐,如此的不公。”
“別說了。”雁菡動作比她快些:“挨罰有挨罰的好處,否則你我豈會有這樣敞開胸懷月下夜談的好時候。”
入秋的湖水,看似溫軟靜默,實則卻是透著涼氣的。驟然入水或許還未曾覺得,然而越往深處走,就越是能感覺到那份入骨的寒。
朦朧的銀光,耀得湖面粼粼晃晃,兩個纖細的身影於湖中彎腰尋藕,倒是別有一番雅緻。
“福晉,要不要吩咐人去幫幫這二位格格?”映夢多嘴問了這一句,卻被身邊的映蓉不悅的白了一眼。
“不必了。”靜徽看著她們相談甚歡,平和自若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