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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兩步,再向前小步的走:“咦,副使大人這就走了?奴婢還預備了些糕點給大人嚐嚐鮮呢。”
“姑娘客氣了,告辭。”林翰邈並沒有覺出樂琴有什麼不對勁兒,低著頭恭謹的離開了年側福晉的院子。以他的身份,能進王府已經是不容易了。只怕多逗留,平添口舌是非。
“這蝴蝶可真好看,你瞧,放在天上,跟真的似的。還是灃敏手巧!”雲惠喜滋滋道。
“姐姐就會笑話我……哎呦!”張灃敏只顧著放手裡的紙鳶,卻不料撞在了一人身上。
“唐突了格格,還望格格恕罪。”林翰邈見過府裡的福晉和兩位側福晉。面前不相識的兩個人,自然只能是格格的位分,故而他趕緊緻歉。
雲惠看他一眼,不禁有些詫異:“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姐姐,她是年將軍的屬下,林副使。”張灃敏紅著臉道:“倒不是你唐突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一聽說是年將軍的人,雲惠便按足了禮數,微微一福。“冒犯了副使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兩位格格客氣了。”林翰邈並不看對方的臉,只是拘謹的還禮。“按照將軍的吩咐,在下已經將家書、藥材敬奉了年側福晉。因為身份有別,不敢多逗留,只得簡單向兩位格格賠罪。在下告辭了。”
“林副使慢走。”雲惠目送他離開,才清淺的哼了一聲:“無端的惹了陌生男子進府,害我白嚇一跳。”
“姐姐莫要生氣了,咱們繼續放風箏去。”張灃敏倒是戀戀不捨的看了那匆匆而去的身影一眼,臉上的紅意更加嫵媚幾分。
第十七章 既有前因,必有後果
映夢送了宋代柔出去,靜徽的臉色才微微的凝霜,滿心的不愉快。
映蓉趕緊重新奉了一杯茉莉花茶,雙手擱在福晉身側的五福捧壽小几上。“宋格格還真是不安分的。先前才求了王爺的恩典,回母家一住便是月餘。這才回王府幾天啊,就又要帶著年側福晉去西山祈福了。”
“既然想去,便去吧。”靜徽慢慢的捻了指尖,只覺得一抹粘稠的感覺,很不舒服。
到底是伺候福晉許久的人,映蓉隨即用絹子沾了清水,遞了過來。“紫葡萄汁兒多,粘稠,福晉潤潤指尖吧。”
“是啊。齊妃的一番心意,叫人揀了最好的送過來,可惜太多了。即便冰鎮著,吃著涼爽,一時半會兒也享用不完。”靜徽擦淨了指尖,將微微溼潤的絲絹重新放在映蓉手上。“你陪在我身邊許久,察言觀色也好,平素默契也罷,總歸都知曉我此刻需要什麼。那宋氏,乃是最早侍奉在王爺身邊的,與我,也是好些年的相熟,她會不明白我此時心中所願麼?”
映蓉有些恍惚,她是難得犯一回糊塗。究竟福晉的意思,是說宋格格明白,還是不明白呢?而宋格格帶著年側福晉出府去西山,到底是順應福晉的心思,還是違拗福晉的心思?“奴婢,奴婢有些疑惑……”
靜徽舒展了柔潤的唇瓣,淺笑輒止:“不光是你疑惑,連我也疑惑了。”溫熱的茶香撲鼻,她輕輕的抿了小口。茶珠沾在塗了唇脂的唇瓣上,晶瑩剔透。“不明白無妨,只要看下去,總是能明白的。府裡的女眷這樣多,叫人吃不透的何止宋氏呢。罷了,不必費神去想。”
映蓉點了點頭,又想起了另一樁事兒:“福晉,聽說年將軍的人送了好些藥材和補品來。奴婢去庫房看過,都是極好的東西。”
“年羹堯原本,名不見經傳,指望的不過是祖上的陰德。但王爺看重他,這些年明裡暗裡,他也肯為王爺效力。如今,儼然成了雍親王的家奴,幾乎快要趕上隆科多了。”一番話說的雲淡風輕,靜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看開了,還是根本無力阻止。
“那隆科多是何等身份。呵,如今,咱們這一位年大將軍,也能與之齊肩了。福晉,您更得想想法子,怎麼樣才能打壓住府裡這一位的氣焰。否則,奴婢真的擔心,她若是來日凌駕於您的權勢之上,咱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映蓉只看這一次的事情,心就已經涼了一半。“明明耿格格和鈕祜祿格格的事情,福晉您都不再追究了。可年側福晉偏偏要和您對著幹……”
靜徽沉了沉心,慢慢的喝著手裡的香氣清幽的茉莉花茶:“怎麼你以為,年側福晉還沒有凌駕於我之上麼?但凡是府裡的事情,她不點頭,我說了也是白說。早就如此了。”
“憑什麼!她不過就是側福晉是妾室罷了!”映蓉嚼著不滿,臉上的顏色越發的嚴肅。“奴婢總覺得,這樣忍下去,福晉不知道要受她多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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