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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卻能一語中的。
“是啊。”李懷萍掩去了話裡的醋意:“她喜歡花,花匠自然會多用心了。”
樂瑤聽見了門外的說話聲,眉心微蹙,輕聲提醒:“側福晉,外頭似乎有人來了。”
年傾歡倚著軟硬適中的福增貴子云錦軟墊,微微睜開眼睛:“打發了吧,我誰也不想見。”這兩日,她悶在自己的廂房之中,從早到晚。不多言一句,也沒有半分的胃口。一想到上一世的悽慘境遇,她便會心痛的無法言喻。被自己心愛的人下毒弄得要死不活也就罷了,還被他算計的連辛苦懷胎十月的孩子也一併沒了,她如何能忍。
“快去打發了吧。”一想到這些,年傾歡不由恨意叢生,為什麼自己盡心盡力的愛,只換來這樣的回報?就因為自己是年家的女兒?“這幾天誰來我都不見。”
“年妹妹,你可覺著好些了麼?”李懷萍也不認生,兀自推開了門走進來。看見樂瑤正走過來相迎,她笑得越發燦爛:“又不是外人了,妹妹何必這樣多禮。成日裡不總是要來你處說說話的麼。”
“給側福晉請安,給耿格格請安。”樂瑤到底是溫吞的性子,不像樂琴。這會兒人都已經進來了,她並不敢拉下臉子,將人轟出去。只好為難的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年側福晉。
“樂瑤,上茶。”年傾歡慢慢的坐正了身子,淡然的看著這兩個眉色不同的女子。“我自覺好多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勞動你們雨後路滑走這一趟。”
耿幼枝捧著食盒慢慢的走上前:“側福晉說的是哪裡話,妾身原本也是閒著。昨個兒聽福晉說起,側福晉胃口欠佳,故而早起做了些清爽可口的小食,還望側福晉不嫌棄。”
“有心了。”年傾歡不給她好臉色,並不是因為討厭她虛以委蛇的這一套。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死而復生後的一切。
樂瑤一聽說是耿格格親手做了小食,臉上就樂開了花,這府裡誰不知道耿格格的廚藝是最為精湛的。“側福晉正好還沒有用過早點,不如就趁熱,嚐嚐格格的好手藝吧。”
“也好。”年傾歡不想太拂了耿氏的面子,畢竟活在皇家威嚴之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何必要拿自己的苦楚,去為難別人的不易呢。於是她點了頭。
“讓奴婢來。”見側福晉頷首,樂瑤喜滋滋的走上前,屈膝開啟了黃楊木的食盒。食盒開啟的那個瞬間,樂瑤不可控制的尖叫一聲,蓋子瞬間被她扔在了地上。
耿幼枝大驚,看一眼食盒,登時魂都嚇飛了:“側福晉恕罪,側福晉恕罪,妾身,妾身也不知道,這裡面怎麼會有……”
李懷萍坐的遠了些,一眼沒看見食盒裡面有什麼,故而詫異。“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嚇成這個樣子。”她走上近前來,只望了一眼,臉色就因沉了下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個,這不是觸黴頭麼?耿氏,你也太不小心了!”
“李側福晉,妾身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耿幼枝因害怕而紅了眼眶,原本是一番好意,怎麼就弄巧成拙了。
年傾歡冷笑,嘴角盡是苦澀。“我腹中的胎兒,差點因為走水而保不住。這才兩天的功夫,就這麼按耐不住了麼?”
“不是的,年側福晉恕罪,妾身真的沒有……”耿幼枝掉下淚來:“妾身一道早起,讓人採摘了新鮮的蓮藕磨成粉,親自做成了這蓮藕羹,配上了精緻的糕點小食,誠心奉於側福晉享用。並不知道為何會……妾身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敢如此詛咒側福晉以及您和王爺的骨肉啊。求您明鑑。”
“比起聽你的哭訴與辯白,我更有興趣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年傾歡只替自己腹中的孩兒委屈:“以周身通紅的鼠幼崽入羹,是要詛咒我的孩兒生不下來,胎死腹中麼?”
第四章 雙歸舊夢,仇何以忘
耿幼枝那精緻的面容因為畏懼而顯得蒼白,紅潤的唇瓣已經失了好看的顏色,只是瑟瑟的輕顫。“側福晉,妾身不敢,妾身真的沒有這樣歹毒的心思……”
李懷萍看她敬畏成這個樣子,少不得替她說兩句話。“年妹妹,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地方錯了,耿格格不至如此。何況幾隻連毛都沒長的幼鼠崽做不得數的,哪裡就有什麼詛咒之效,還不是無稽之談,你又何必為此而動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你起來吧。”年傾歡並不是因為李氏的幾句話,就輕易的放過耿氏。雖然上一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但她也不相信耿氏有膽子在這時候觸黴頭。“如果真的要詛咒本側福晉,大可以在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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