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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一等一等的大事,實在沒有耽擱的道理。”
“妾身多謝福晉體諒。”年傾歡眼中沒有淚,只有深深的倉惶與無盡的擔憂。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要怎麼逃出王府,既不會被疑心,又不會連累旁人。沒想到她的主意還沒有想好,先帝就已經駕崩了。次日一早,步軍統領隆科多,會請出先帝遺詔當眾宣讀,宣雍親王胤禛為皇位繼承人,繼承大統。而這些府中的女眷,便會經由宮中的車輦,悉數送進宮去。屆時,她們能看見的,便只有四面的紅牆,正正方方的藍天,再無旁了。
一想到如此的命數,年傾歡真的有些忍不住傷懷。
“好端端的,怎麼會如此?”李懷萍淚灑前襟,哀痛的聲音哽咽:“福晉,這該如何是好?”
靜徽簌簌落淚,難以言喻心中的悲慟。“只待天明,便能知曉當如何了。”
這話頗有意味,女眷們聞言均是止住了哭泣。
有誰會不想進宮呢。雍親王府再好,也不過是王爺府邸罷了。一旦進宮,她們就成了天底下最顯貴男人的妾室。若再得到夫君比旁人多一點的疼惜,便是真的被眾星捧起在手心的明月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正是她們夢寐以求的尊貴麼?
總歸是要鬥,為何不為至高無上的皇權鬥?總歸是要耗盡自己的青春,為何不為了全天下最了不起的帝王貢獻一生?
年傾歡可以理解她們的愚蠢,因為自己也曾經這樣愚蠢過。曾經,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夫君,是這天下間最了不起的君王。可如今,她情願他只是個尋常的王爺,也許,王爺的心不會如同帝王一般狠。至少,他能允許自己的孩子活下來。
“映蓉,看座,年側福晉有孕在身,不能久站。”靜徽因為悲傷過度,腦仁隱隱作痛。說話的時候,表情略顯得痛苦,聲音也不免微弱。
年傾歡依言落座,環視表情如出一轍相同,卻又心思不一的女眷們,百感交集。
“福晉恕罪,有件事情,妾身明知不該此時提及,可如若不說,又總覺得憋在心裡不落忍。”武歆音一開口,便覺得自己的嗓音有些突兀。她只得垂首,斂去眼底的心慌。
“既然開口了,直說便是。”靜徽隱隱覺得有些不好,但想要阻攔武氏,又怕旁人生出疑竇。
武歆音慢慢的抬起了頭,幽幽道:“日前,妾身聽聞一件閒事,跟府上的某位女眷有關。內容大概是,這位女眷欲意與人私奔,所以故意安排出府的事宜。不了未遂,被人撞破,而她的情郎也遭逢不測,流言四起之時,她竟然以叛賊的罪名,歸咎自己的情郎。指出府遇刺之事,乃是另有旁人在計算。若此,她便巧妙的將自己意欲私奔的罪責掩藏起來,叫人當她是弱者加以同情,卻未曾看清此事,她非但不是弱者,反而還是始作俑者!”
此言出,原本哭泣不斷的房中,登時又安靜下來。
女眷之間,互相遞著眼色,卻沒有人敢表露自己的猜忌與心思。
誰也不是傻子,這樣刺耳的話若是再無從分辨,年傾歡簡直白活了兩世。雖不知,這些混賬的言談是哪個人嘴快,傳進了府中,但她可以斷定,武歆音絕不是第一個知曉的,也絕不是唯一知曉的。
倒是真的應了一句話,沒有不透風的牆。
“胡言亂語。”靜徽悲傷欲絕的臉上,顯露出濃濃的嫌惡之色。“武格格,這番話本福晉不信,亦不想再聽。此時此刻,這樣的言談只會惹人恥笑,若傳到王爺的耳中,定然責備你不懂事。本福晉希望你還有在場的每一位姐妹,聽了也當是沒有聽過,不要生出禍端來,招致旁人的恥笑之餘,還惹火燒身。”
武歆音沒想到福晉一個字也不信。她之所以敢這麼說,必然是因為手中捏著證據。不趁著入宮之前,將側福晉年氏鬥垮,只怕入宮後更難伺候。“妾身知罪。”
眾人以為,武歆音認了錯,此事也算是揭過去了。畢竟眼下,雍親王能否順利登基才是最要緊的,旁的都是後話。
誰料武歆音認了錯,卻不願意住口。她起身,走上前去,直挺挺的跪在了福晉面前,義正言辭道:“福晉的教誨,妾身一個字也不敢忘。並非妾身不識好歹不懂事,偏要在這個時候提議此事叫人難堪,也攪亂了府中諸人之心。只是此事若是不及早查處,來日被人披露,必定貽笑大方,令王爺顏面無光。屆時造成的混亂與傷害,必然要比今日更甚。妾身為了王爺的顏面,也為了府中長久的安寧,為了整個王府的名譽,不敢不多此一舉。”
實際上,從武歆音沒了自己的孩子開始,她就在不停的為自己找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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