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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年氏已經對本宮起了殺心。從前她的確是驕縱狂傲了一些,但到底也只是個側福晉,如今居貴妃之位,一旦在起了殺心,只怕十足十是要覬覦本宮的後位了。”
“娘娘,這根本就是一早已經註定了的事情。”映蓉的臉上顯出幾分堅決之意。“您想啊,論出身,您是高高在上烏拉那拉氏族的翹楚,有著尊貴的滿足血統。可年貴妃從前隨時漢軍旗下五旗的出身,如今被皇上抬旗進了上三旗,可她依舊還是漢軍旗奴才的出身。並沒有什麼榮耀之處。但儘管如此,年貴妃接連誕下皇嗣,母以子貴……只怕心裡早就生出了取您代之的野心。奴婢覺著,年貴妃是在等一個機會,如果有,她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默默的頷首,靜徽很贊同映蓉的話。片刻之後,才幽幽撥出了一口濁氣:“你說的一點不錯,本宮比不得貴妃有福氣。能接二連三的為皇上誕下皇嗣。本宮的弘暉,若是還活著,本宮豈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映蓉趕緊跪下,順勢給了自己兩個脆響的耳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皇后娘娘恕罪。”
此時此刻,靜徽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她緩緩的起身,慢慢的托起映蓉的雙手,扶她站起來。“本宮不是怪你,實際上,你說的全都是實話,本宮非但不怪你,反而應該感激你。感激你這麼多年來,一直無怨無悔的陪在本宮的身邊,出謀出力,叫本宮能稍微寬心一些。說到該死,這宮裡頭該死的大有人在……她尚且還活的好好的,你為何要死?”
鮮少能從皇后的眼中,發覺這樣的怨恨之色。那是寒冬之中,最凜冽的風雪將心底的霜意凝結成晶瑩剔透的冰柱,兀自帶著又涼又硬的寒氣,直挺挺的朝著人心戳進去的威嚴與狠辣。“娘娘,您萬萬要寬心啊,後宮裡的事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決。咱們必得要做好持久應戰的準備。”
“當年潛邸之時,本宮才有孕三月,齊妃房裡就傳出了好訊息。皇上當即就讓她做了側福晉,幾乎與本宮平起平坐。她沒有入府的時候,府中就只有本宮與懋嬪,以及幾個不得寵的格格侍妾……哼她的孩子一來,可真是尊貴萬分了。皇上無不盡心,一月裡,至少陪著她二十來日。就算是她不便侍奉,皇上也總是去看她。一起進膳,一起賞花,就算是替先帝處理政事,也總要李氏紅袖添香在側,一會兒不看見,心中也能生出許多愁怨與痴纏來。當真是叫人羨慕至極啊。”
“娘娘。”映蓉知道,皇后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沉進了這些年,委屈與怨恨之中無法自拔的漩渦。她不知道該怎麼規勸,卻知道,一旦皇后想起了這些事,宮裡必然又要有大的動作了。她只是害怕,皇后太心急,太沉不住氣,越發的顯露了真是的痕跡與心思。“娘娘,這些事早已經過去了,你只看今時今日,李氏再不得皇上的恩寵便可知。對於一個皇上厭棄了的女子,您耗費心思與精力根本就不值得。奴婢恐怕,李氏也對您早有防備。萬一咱們太過激進,只怕她會倒戈相向,投向旁人的陣營。”
“本宮心裡有數。”靜徽默默的閉上眼睛,擋住眼底越發濃郁的潮氣。這些年來,她盡心盡力的愛著皇上,可卻沒有得到應當的回報。空守著一個後位,膝下無依,就連皇上的真心也不見半分。這就是她要的一切麼?“皇上要本宮好好看著這後宮,本宮好好看著就是了。皇上既然不想因為後宮裡的事情煩心,那本宮自然就會叫她們聽話,該閉嘴的時候通通閉上嘴。是為了皇上好,何嘗又不是為了她們好呢。沒有用的人,留在這深宮之中,到底也是無用的,沒的叫人心裡生煩。”
映蓉知道,她已經勸不住皇后了。“娘娘,奴婢不懂,接下來該怎麼辦。”蹙緊了眉頭,映蓉只覺得心裡很不踏實。
“不用怎麼做,有些人會明白的。”靜徽淡然而笑:“等下各宮向本宮請了安,只管留下齊妃便好了。”
“奴婢明白了。”映蓉最後將牡丹含珠的耳當替皇后戴上,問了一聲郭肅一:“各宮的妃嬪可到齊了麼?”
隔著門,外頭的郭肅一正經道:“回稟皇后娘娘,各宮的妃嬪小主已經聚齊在正殿之上,等候給娘娘您請安呢。”
“娘娘。”映蓉等著皇后示下。
“那便走吧。”靜徽淡淡的表情,已經看不出方才的憂愁。宮裡的女人,總是能很快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彷彿成了與生俱來的天賦,又或者說,是長久的怨恨堆積在心裡太深太深,即便偶爾激起漣漪,也終將再度因為寂寞而沉澱的清晰。
年傾歡放擱下茶盞,就看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就著侍婢的手款款而來。直到在座的諸位妃嬪盡數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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