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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都要漏跳了。“娘娘,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茶盞捧在自己的手中,初芽聲淚俱下:“娘娘可還記得,有一年大雪,娘娘頭風忽然發作又逢寒症,還是在半夜時分。是奴婢披著斗笠,冒著嚴寒,請回了郎中給您瞧病。那時候您咳的很厲害,郎中說再晚一會兒服藥,可能會引發炎症。是奴婢,是奴婢救了娘娘您啊。奴婢還因此發高熱,斷斷續續的病了一個月餘。
娘娘,你可曾記得,誕育四阿哥的時候,您慘痛異常。是奴婢一直在您的身邊陪護,你用力握著奴婢的手腕,生生的捏出一條一條紫青色的痕跡,可是奴婢硬是挺著,一個疼字都沒有嚷出來,直到娘娘您平安的誕下了四阿哥……”
雁菡不住的點頭,眼中噙滿了熱淚。“你說的這些本宮都記得,且你對本宮的好還遠遠不止這些。本宮原是想著,等我在宮裡站穩了腳,就向皇后娘娘請旨,打發了你和初蕊離宮,嫁個踏踏實實的人,好好的過日子。可這一天就迫在眼前,你們卻都不願意等了。本宮也沒想到,和你們好端端的情分,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惜,現在說這些都遲了。你既然不願意吐露實情,還是要保住你最想保住的人,那本宮只能成全你。”
一下子沉了自己全部的不捨,雁菡斂眸冷聲:“喝下去!”
“娘娘……”初蕊仰起頭,顫抖不止:“奴婢,奴婢是奉了……奴婢是奉了……”
“你說什麼?”雁菡俯下身子,卻聽不清楚這奴婢嘴裡到底在嘟囔什麼。“你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膽敢這樣誣陷本宮。”
“奴婢對不住娘娘……”初芽說完這句話,手一送,茶盞也掉了碎在了地上,
雁菡看著她眼珠子一翻,整個人“嘭”的一聲仰倒在地。登時七孔流血,氣絕身亡。“啊!”雁菡驚叫一聲。“怎麼會這樣?”
年傾歡撩開了簾子,從內侍走出來,只看一眼地上倒著的人,登時怒火就竄上心頭。“簡直豈有此理,竟然早就已經下手了。”
“娘娘,這是何故?”雁菡不解:“方才還好好的說話,放了麻藥的茶都還沒有入口,怎麼就會死了,且死狀這樣可怖。”
“本宮沒猜錯,她一定是一早就已經服毒,且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人下了毒。也就是說,她無論是否交代出背後的那個人,她都得死。只要她死了,就是死無對證,只要她死了,這件事情就此了結。而且,你永遠也不可能為自己證明清白。”年傾歡嚼恨:“宮裡人的確都是心思狠戾不假。但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只怕著實不多。”
“那怎麼辦?”雁菡有些喪氣,一時沒了主意。“一早就懷疑是初芽,眼看著就要拿到證據了,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功敗垂成。”
年傾歡難得看見她這樣低落的樣子,不禁勾唇而笑:“熹嬪幾時成了沉不住氣的性子。本宮一早就已經說過,此事是經過周密部署而實施的。就憑兩盞放了麻藥的茶,就想弄清楚來龍去脈,根本是不容易的。”
聞言,雁菡也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朝年貴妃端正的福了福。“縱然如此,臣妾還是得謝謝娘娘,要不是娘娘相信臣妾是無辜的。只怕也不會由著臣妾下這個套。能除掉臣妾身邊不乾不淨的人,也總算是斷了後患。現在,只看怎麼才能讓這個人露出馬腳了。”
“宮裡這樣忌憚你我的人,還會有誰?許多事情顯而易見,根本不必去苦心孤詣的找什麼馬腳。”年傾歡不預備在永壽宮多留:“這裡的事情你自己處置就好。反正皇上禁足之期也只有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你怎麼能再成為熹妃,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皇后不喜歡宮裡只有一把聲音,本宮也一樣不喜歡。武氏能不能東山再起,看她的造化。本宮給你機會,也給她機會,並不是本宮可憐你們。而是這樣的機會,於本宮也未嘗不是機會。”年傾歡上一世和熹妃鬥了一輩子,最終也只是慘白。
這一世,這位鈕祜祿氏,處處討好,事事盡心,倒是十足十的改了臉子。她不是想著相信還是不信對方,只是,想要弄明白。到底真正在暗處捅刀子的人,就真的只有熹妃麼?
“娘娘且慢……”雁菡仔細想了想,終於還是道:“武氏接連幾次,都沒有扳倒娘娘。於是就有人按耐不住了,讓齊妃出了手。齊妃雖則不蠢,但也算不得娘娘的對手。現在臣妾出了這麼檔子事,看來是有人已經察覺,臣妾欲意靠攏娘娘。”
“靠攏本宮?”年傾歡詫異。“你不是一貫最為淡泊麼?何以要靠攏旁人。再者,你往後的恩寵,也未必就不如誰。有這個必要這麼早就邁出這一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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