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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中毒害小主,豈不是連累的小主們,個個人心惶惶。整個宮裡不就要亂了套了麼?”
年傾歡不難猜出,皇后一定是用了什麼手腕,讓齊妃也變得敢多嘴了。她只是想起,昨日懋嬪說的那句話,皇后是一個一個恨過來的,齊妃最先奪走皇后作為嫡福晉的恩寵,難道她還會默許整個女人顯赫一世麼?
“齊妃這般說,便是你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年傾歡順勢相逼:“既然有了主意,怎麼不說出來,請皇后娘娘恩准呢?莫不是你覺得,故意讓娘娘託著病中不適的身子,在這裡乾著急為好吧?”
李懷萍眸子一緊,趕忙起身朝皇后一福:“娘娘明鑑,臣妾可沒有這樣的心思。”眼尾的餘光,嫌惡的劃過年貴妃明豔的面龐:“臣妾不過是覺得,貴妃言行舉止與從前不一罷了。若說真有人存心要給皇后娘娘找麻煩,此人也必然不會是臣妾。”
“哦?”年傾歡淡淡的轉了轉眸子,臉上維繫著平和之色。“膽敢故意給皇后娘娘找麻煩的人,怎麼這後宮之中會有麼?還是齊妃你覺得皇后娘娘心胸狹隘,不能容人,才會總有人礙娘娘的眼?齊妃,不是本宮多嘴非要提醒你,只是這樣揣度皇后的心思,等同於僭越。你若真覺得皇后娘娘不能容人,本宮還非得多問一句,到底是誰,生生礙了娘娘的一雙剪水秋瞳搬的鳳目?”
知道與年貴妃一番口舌,自己肯定落不到半點好。李懷萍慢慢的放下了急色,沉靜一笑:“貴妃娘娘天生的伶牙俐齒,又在這宮裡頭獨樹一幟,臣妾再如何膽大,卻也不敢與娘娘您相較。更別說是入娘娘所言,僭越皇后娘娘威儀。臣妾不過是想著能替皇后娘娘分憂,也希望貴妃娘娘能早有定論,解決了此事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靜徽略微點了下頭,示意齊妃安坐。“本宮知道,各位妹妹都有心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奴才的疏失。如此,便交給慎刑司發落吧。只需做些苦力活,不傷他性命也就是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抱恙,吉答應承運,見不得血腥之事。如此,倒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年貴妃意下如何。”
抿著唇瓣,年傾歡柔美一笑,語調煞是好聽:“全憑皇后娘娘做主。”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著吧。”靜徽擺了擺手:“本宮乏了,改日再與諸位妹妹說話。”
妃嬪們起身相送,看著皇后離去。誰知道皇后就著映蓉的手才走了沒兩步,整個人身子一晃,忽然就歪倒向一側。
幸虧隨侍的奴婢眼尖伶俐,把的把,扶的扶,生生的穩住了病容憔悴的皇后,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年傾歡乃眾妃之首,少不得由她出生過問。“胡來喜,還等什麼,趕緊去傳御醫啊。”快步走上前去,看一眼面色枯槁的皇后,她心裡也是納悶。按理說,皇后的身子不好了這些日子,太醫院早該盡心侍奉。怎麼非但不見起色,反而還說暈就暈呢?“你們都散開,別圍的這樣緊,皇后娘娘窒悶,怕是呼吸要受阻了。趕緊來幾個人,先扶著皇后回內寢休息。其餘人便等在這守著,以備侍疾。”
“是。”宮嬪們齊齊應聲。但這聲音裡,有多少人是真的服從年傾歡的管教,又有多少人是礙於她貴妃的地位,可想而知。只是這個時候,她也不願意多做計較。總得先搞懂皇后的心思才能安心不是。
“齊妃、熹妃。”待到御醫來時,年傾歡喚了這二人。“你們隨本宮進去。”
“是。”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跟著年貴妃走進了皇后娘娘的內寢之中。
“著人去請皇上了沒有?”年傾歡問身邊的樂琴。
樂琴點了下頭:“娘娘放心,去請御醫的時候,就已經著人去稟明皇上了。只是來人回話,說皇上正在養心殿與重臣商議國事,這會兒不得空。”
“知道了。”年傾歡看了一眼,沉沉昏睡在榻上,不省人事的皇后。心裡只覺得這情形熟識。那會兒,躺在病榻上的人乃是自己,而立在一旁,有條不紊處理所有事情的人則是皇后。她們交換了一下位置,境遇便是天壤之別。待到自己有機會,看見如此孱弱的皇后時,年傾歡忽然相信了一些。
那天皇后眼中的淚水,悲悲切切,真情流露。她原是不信,以為這些不過是她貓哭老鼠假慈悲的把戲。但換做自己,年傾歡也不禁紅了眼眶。後宮裡的女子,命數從來沒有大的區別。無非是誰先得寵了,誰又失寵了。運氣好的,能憑藉子嗣、母家,又或者皇上的一星半點憐憫而復寵。運氣不好的,一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到頭來旁人為之嘆一聲惋惜與無奈,則是最為合情理的結局了。
有這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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