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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項。
甄裕深吸一口氣瞧去,內中只有一張信箋,箋首題著一首長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莫如同日死,來世一起生。
箋中文字顯為女子手筆,與方才兩張字條的字跡相同,詩上的含義淺顯易懂,甄裕一眼便明瞭,這是一名女子戀上比自己年長的男子,但因為年齡懸殊,女子由此感嘆命運多舛,寧願與那男子同日而亡,死後一齊投胎轉世,從而在來世能做對年齡相近的戀人。
但虞臻臻寫這首詩是什麼意思,甄裕一時不懂,再往下瞧,倏然間愕然大驚,難以置信。
詩後寫的一段字是:
自吾至人世,盼得之者不無得之,盼獨享者無不獨享,唯愛情,竟為旁人佔得先機,恨不能早識愛郎。幽會三載,雖難以朝夕相伴,痛並欣悅,無以復求。然今日愛郎欲始亂終棄,令吾痛不欲生,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能同年生,唯有同日死,今世無緣,來生再續。
女兒不孝,陷入孽情,難以自拔,今殉情而死,望父親切莫傷悲。養育之恩,來世再報。終盼顧念父女之情,令吾與愛郎同葬一穴。諸事乃臻臻孤行一意,無關阿酥,勿究其蹤。
臻臻絕筆。
甄裕一下子懵了,看了看葉曉,只見她也是一樣的神情。
他腦中回想起虞臻臻臉上的笑容,還有她手中所握那柄已經認定是殺人兇器的四稜鐧,再想到那死去男子的容貌年齡,終於恍然大悟。
這就是自己苦苦追尋的真相?虞臻臻建造那密室乃是為了與那男子偷情,兩人幽會了三年,終因那男子不願再繼續私情,虞臻臻遂起怨念,約那男子相會,在酒中下了毒,本想兩人飲毒同死。不料中間出了變數,男子並未喝下毒酒,虞臻臻故以四稜鐧將他殺死,然後服毒自盡。
一切似乎都已水落石出,若撇開虞臻臻的身份,這不過是一起尋常的殉情案,與鬼蛺蝶毫無關係。
自己引以為豪的直覺竟是這般無稽,甄裕感到深深的挫敗,他也不知是怎麼離開馨香閣的,虞臻臻的姓名絲毫與花無關,自己卻偏執地認定此案與那*有關,一想到自己當初在鬼宅許下揪出真正凶手的豪言,結果卻要告訴虞紫穹他女兒就是殺人兇手,便覺得羞愧無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渾渾噩噩地向前走,不經意中忽然瞧見,遠處的茶館內,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端坐著飲茶,不是華玄是誰。在華玄對面,還坐著另一人,穿著灰色衣裳,但臉龐被華玄身軀遮擋,難以看見。
甄裕心頭難受,只想找華玄訴苦,不想正巧見到他,如遇救星,正要飛奔過去,忽聽背後一人疾步靠近,轉頭看去,卻是林斌。
林斌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看著甄裕,眼神中露出總算找到你了的蘊意,然後急忙把嘴湊到甄裕耳邊:“終於有人認出那男子了。”
這個時候,那男子是誰還重要麼,甄裕有些驚訝,卻並不驚喜,但忽然間一個轉念,那封信現在並不能確信就是虞臻臻所寫,一切也許都是偽造的假象,只要對那男子進行追查,仍可能查出別的線索來。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甄裕無暇再見華玄,當即隨林斌趕回去,心中卻已迫不及待地想知曉答案。
“他孃的,那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這人是錦鳳鏢局總鏢頭秦碧鳳的丈夫,姓崔名遙。”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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