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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趣道:
“不過現在那裡是漢人執政,我是說如果有那個可能的話,你們有回去的意願嗎?”
老者聽後陷入了沉思,隨後鄭重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如果回去的話,根本不用成天種這個玩意兒吧?況且你們的生活也過得很落魄啊!”
老者的態度顯然令少年感到不解,他疑惑地問道。
“其實回不回去,已經無所謂了。”
老者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怎麼了?莫非你沒有國家的歸屬感?”
少年追問道。
老人笑了一聲,隨即問道:
“國家歸屬感?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嗎?”
少年想了想,說道:
“就是曾經這裡為中原的地界,不過現在不是了,但仍然有迴歸的心願,在我們那裡,這叫愛國精神。”
老者聽後,疑惑地問道:
“你們的老師從小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
少年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怎麼了?”
“哦。”
老者應了一聲,隨後才說道:
“如果你們老師都是這麼教育的話,那我們就應該屬於沒有歸屬感的那一類了。”
少年聽後,笑道:
“那你們就不愛國了。”
老者聽後臉都漲紅了,似乎感到極為憤怒,但他仍舊用平靜的聲音問道:
“那好,漢人,你先來說說國家是由什麼組成的?”
“嗯…”
少年聽後陷入了沉思,但他似乎不知道這個問題。
老者眼見少年答不上來,遂嘲笑道:
“年輕人,連這個問題都搞不明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那些大道理我不明白,但不愛國,就是不對!”
少年也漲紅了臉,爭辯道。
“國家是由民族組成的。”
老者並沒有和少年爭辯下去,只是平靜地回答了剛才自己提出的問題。
“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和想不想回去又有什麼關係?”
少年依舊灼灼逼人道。
老者聽後只是苦笑了一聲,說道:
“即使我們回去,但其他原本就不屬於中原地界的同族人,依然會過得不好,他們依舊會種植罌粟,並在溫飽線上掙扎。”
“即使我們部分人帶著領土迴歸,那他們怎麼辦?所以我說沒有用,也就無所謂了。”
少年聽後,立即答道:
“但至少你們部分人能夠不用過這樣貧困的生活。”
老者聽後,臉迅速就冷了下來,他說道:
“年輕人,你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只要自己過得不錯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隨即他又反問道:
“自私自利的漢人,你說我還能找到比你們更為卑劣的民族嗎?”
“這…”
經過老者的反問,少年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眼見少年陷入了語塞,老者繼續說道:
“如果偏要談國家歸屬感,我更願意讓我的族人在一塊土地上重新建立起一個國家。”
“然後得到國際的援助,最終擺脫掉種植罌粟的宿命。”
“不過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心願,實際上不可能,那不妨再設想一種局面吧。”
“比如果敢這塊土地獲得迴歸,理論上我們是回去了,但實際上我們依舊是不完整的民族。”
“因為金三角這個地區太複雜了,儘管基本以傣族人佔多數,但這是由緬甸和寮國以及泰國這三個國家組成的。”
“在緬甸,我們被稱為撣族。”
“在泰國,我們被稱為泰族。”
“在寮國,我們被稱為老族。”
“另外,在越南以及柬埔寨和中原,我們的族人也有分佈。”
“所以即使果敢獲得迴歸,但原本就不屬於中原地界的同族人,他們卻不會獲得任何改變。”
“他們依舊貧困,如果我們過好了,但卻看見他們的慘狀,那才內疚得要死。”
“同患難,共甘苦。”
“直到今天,中原的傣族人依舊與果敢的撣族人保持著血濃於水的情誼,你們漢人永遠也體會不了這是為什麼!”
“既然民族都不完整,那你說我們回去的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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