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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陛下明明說了。你可與近支分宗。”吳士友怒了。
“吳大人……哦,吳先生莫氣,依本官說,陛下萬不肯這麼說的。讓吳老先生分宗,不過是覺得家族幾代下來,人多口雜,不如分治而立,省得樹大枯枝讓祖宗蒙羞。但怎麼分,這是你們宗族內部之事,陛下自然不會干涉。本官自然更不干涉了。一切依族人之意而定。”侍郎依然笑得很燦爛。
吳士友被那一聲吳大人後改口為吳先生的話,氣得肝膽直顫,自己竟就這麼被人鄙視了。
“哦。那既是族人自願,那麼啟叔,你這邊我們能來嗎?”那族侄顯是下了決心了,拼了也要跟吳士友這邊劃清界線。
“當然,大家本就一族,就算分宗,但也是一個祖宗不是。”吳啟寬容的一笑。
“成,我這一房願意跟這邊。”那位族侄立馬帶著自己的兄弟,堂兄弟什麼的。譁拉拉的一下子湧到了吳啟這邊。
後面有那怯懦的,一直等著看結果。現在看有人帶頭了,於是也一下子拉著兒子孫子湧過去了。一聲沒有,但是行動特別的麻利。
侍郎低頭喝茶,半點多餘的想法都沒有,就等著他們自己分配好。
吳家人也是受訓多年,組織紀律性還是挺強的,選好邊站好了,也沒用多長時間,等著侍郎再抬頭時,吳士友那邊,就沒什麼人了。站下頭的,看樣子都快哭了。
“這位是?”
“哦,那是吳族長之庶弟。”一位好事者忙說道。
“哦,你若想過去也可以,反正族產是大家的,按人頭分,你站哪邊,都有。”侍郎真不算是好人了。
那最後一位庶弟也忙衝到了吳啟那邊。
吳啟一時間面如死灰,他老爹那代親兄弟三人,大伯婚前就死了,自然沒有子嗣;而三叔犯了事,他倒是有子女,不過因為是犯官之後,兒子被髮配,女兒被髮賣。然後也被家族除了名。
等他這輩,父親就兩兒子,自己和剛剛那個庶弟。從小,庶弟也跟透明人一般,他一點也沒覺得那個是他的兄弟。現在,分宗了,自己竟然除了自己的兒子,沒一個人肯跟隨自己了。
而長子現在還在國子監裡唸書,而次子庶子還沒到十四歲,沒有資格站在這兒。於是,此時,自己這邊,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平日裡奉承他的族人,全都冷漠的站到吳啟那邊。
“好了,各位都選定了吧?”侍郎站起,輕輕的拍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對大傢伙笑著。
“等下,你們竟然要棄祖宗家法於不顧。”吳士友簡直要暴怒了,這些人怎麼可以這般的忘恩負義,還有吳啟這老匹夫,他竟然走了眼,讓他跟著花家的那個女人合謀,讓他一無所有。
“堂兄,看您說的,雖說是分了宗,但祖宗又不會變。祖宗不變,祖宗家法自然不會改變,只不過分開罷了。反正我們也是不成器的族人,省得誤了堂兄的前程。”某位族人笑道。
“好了,吳兄,本官還有事呢,大家不會變了吧?不變的話,我們快點把族產分了吧。”侍郎懶得再糾纏下去。直接叫人搬來賬冊。
吳士友人品是差點,但還沒有貪汙族產。當然,得先說說族產的性質。族產一般都是族中優秀的子弟,做了官,或者賺了錢,衣錦還鄉,祭祖時,特意拿出一筆錢來,添置點東西,然後在族譜上做個記錄,表示某代某支,有某個人做了什麼對族裡有貢獻的事兒。圖的就是個名聲。
但是吳家元后差點滅族,現在的一切,都是建國之後,那位先祖一點點的建立起來的。時日還短,而近四十年,族中幾乎就沒有優秀子弟,一個根基不穩。一個後繼無力,所以此時的吳氏宗族的族產根本就沒有什麼,沒一丁點值得讓吳士友去貪汙的。
值錢的就是一些先祖買回的祭田。但這些是根基,不能買賣產。收成還是固定的,用於祭祀和族學的供給;不動產就是現在族學,還有祠堂所用之地。這兩樣,也是不能賣的,所以根本也不能算是錢了。
吳士友此時突然精神一振,冷笑了起來。
“祭田產出有限,每年祭祀,還有族學供給。都是由嫡支另外補貼,就算是每年各房過年,那些吃喝也是由嫡支供給的。”吳士友冷冷的說道。
族中上百年都是嫡支人才最多,出去做官的人最多,於是嫡支財富積累也是很快的,族裡沒錢,嫡支有錢,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嫡支說一不二的權威。
大家一齊看向了吳啟,是啊。剛剛都衝動了,他們這些年對著吳士友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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