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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宮裡因為咳血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我想著我原先的這副身體,底子也是不大好,散功一次,又受過重傷,陰寒之氣反撲起來,恐怕也要糟糕,想不到會這麼快就發作起來。”
得,可見便宜不是白佔的,得了人家的身體用,當然連病啊傷啊也得一併繼承。
“不要緊,”我閒閒的把手裡的塵帕扔開:“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別的不對勁兒,找一兩個內功好的來運運功調一調,大概就沒事了。”
他嘆口氣“有那麼簡單就好了。”他想了一下說:“有一套功訣,我還記得,念給你聽聽,你調息看看。過去的人事早不問了,要找人只怕有點不大容易。”
我都快忘了,寧莞原來就是在暗宮長大的,又和蘇遠生一起糾纏很久,對這裡的情由,對那些人,原比我要熟悉。
“你發話讓人去找吧,我雖然知道人,可人不知道我,我可不能四處去人去說我是個換了魂的。”
我答應了一聲,有件事在心裡已經轉了幾圈,試探著說:“蘇教主……有次唸了幾句話,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
他有些奇怪:“什麼話?”
我想了想,也就記得幾句:“少年愛花開,月高柳影還。畫堂燭影搖,玉人移步來……”
他象被當頭敲了一記,愣愣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
“其實蘇教主現在日子過得也不開心,有次下雨的夜裡他喝醉了酒,喊你的名字……”我揉揉額角:“你們過去的事兒,我不是太清楚。不過……你若還念著過去的事情,和他把心結解開,對兩個人都好。”
他軟軟坐倒,臉上那種年輕而鋒利的表情一瞬間就軟了下來:“我……倒想見見師傅,只是他們教裡……在中原設的暗盤點子都撤了去,我無處找起。”
我想了想:“我讓人去找找。大內的高手裡,也有不少草莽裡出身的,江湖關係盤錯,蘇教主不一定找得著,不過魔教的小嘍羅總是能找到,傳話找人,該是不難。對了,你知道魔教有個什麼護法還是長老,叫文蒼別的?”
他抬頭說:“早年見過,是個厲害人物。不過這人天性浪蕩不羈,掛著名,不怎麼理會魔教教內之事。”
我點個頭。
不知道莊天虹現在怎麼樣了。
“啊,我也有句話問你……”他俯下頭:“每次一提起明宇,你神色都不大對。你和他……”
我愣了下,他眼含笑意看著我:“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答話,他煞一煞眼,頗機靈俏皮:“行啦行啦,不說我也知道。他麼,好是好,就是欠點人氣兒。”
我白他一眼不吭聲,拍手叫人傳楊簡來:“你安心待著,我自己身體我都不急,你倒急的很。先替你找蘇教主再說。你有什麼信物或是什麼話,要傳遞給他麼?”
他垂下頭,半天不說話,最後說:“沒有什麼。要是能找到當然好,要是找不到……也就算了。”
外頭人去傳話去,他小聲說:“我先走了,你仔細著些,別乍寒乍熱的,對身體可沒好處。”
我點個頭,他腳步細碎,從偏殿角門走了。
過了午思禮齋有小太監來,送了張寧莞手抄的紙給我,上頭密密麻麻寫著蠅頭小楷,是練功口訣和心法。
他倒真的放在心上,比我自己還著緊。
這個人的性格,原就是這樣吧?聽旁人說他以前的事,對人總是很好,盡歡,姚鈞,更不要說蘇遠生。
心裡想著,一邊讓小陳再去傳話給楊簡,務必,一定,總得找到蘇遠生才是。
倒也有件開心的事情,尤烈的信寫了七八張紙,墨跡淋漓,總是控訴盡歡憨頭愣腦不解風情,有天溫泉共浴,他著意把兩人的衣衫藏起來,想著溫泉水滑石洞流暖,總能得以親近了吧?想不到盡歡居然剝了獸皮一圍,自顧自趁著夜黑跑了,狠得他一個人在水裡泡著
跺腳咬牙。
我笑得肚子生疼,伏在桌上直喘氣。
盡歡盡歡,你真給我爭氣啊。
雖然說我不能總是當大棒打鴛鴦,人可是給他送去了的,那他沒本事,追不到手,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忽然手中一空,信被人給一把抽了去。
龍成天笑吟吟的,接著向下念:“來的時候你到底是給他吃了鐵膽還是熊心,成天打馬亂跑,哪兒黑往哪兒鑽,聽說又出股土匪,樂得跟要娶媳婦一樣就直跑去……這裡天冷不比南邊,大冬天硬是就穿單靴踏雪,手上生了許多凍瘡,就是不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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