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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梟笑著揚手製止住了,“不用了,別驚動了她。”
“是。”玉太妃此刻心中頓生滋味百雜,為了玖兒成功引起皇上的主意感到喜,為皇上即將多了個女人感到悲。
夏侯梟站起身來,內廷總管太監林鳴章連忙拿來夏侯梟的黑色大斗篷給披上。
夏侯梟繞過了重重藍色紗幔走出殿門。往那玖兒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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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兒挑起數縷青絲挽了個別致的小髻,餘下的發自然地披散在身後,長至腳踝,風一吹,便飄渺紛飛了起來。
踏著雪發出的細微聲響驚動了伸手接雪的玖兒,她猛然回首,數線髮絲滑過她宛如美玉般美好的臉頰,把她原本就絕世的容顏襯托得更加絕美動人。
夏侯梟仔細看她,只見她一襲寬鬆的厚厚白裳,領口半遮半掩地露出消魂鎖骨。──清純中帶了些嫵媚,果然是絕世的妙人兒。
“臣女玖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見來人是夏侯梟,‘驚’得小臉一白,立馬跪在雪地裡給夏侯梟叩了頭。
“快起來!可別讓雪給凍著了。”夏侯梟溫柔又多情地扶住玖兒的雙臂把她攙扶起身。
“謝皇上。”玖兒站起了身子,低垂著頭,雙手‘緊張’地絞著手中的白色絹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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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天空上飛揚飄浮,慢慢撒落,皇宮的白磚地面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朦朧夢幻的竟不像是真的。
我雙手抱著膝坐在屋頂上,雙眼愣愣無神地望著遠方。
“娘娘,您怎麼又上屋頂了?下雪了,您下來吧。”宮婢小葉在迴廊上焦急喊話。
我低下頭去,對上小葉焦急的視線,笑道,“不礙事。我再坐一會兒便下去。”
隨後小葉和另一名宮婢蹬著木梯也爬了屋頂。小葉掃落青瓦上的小雪,將氈毯鋪在上面。隨後挽著我坐在上面。她身旁的宮婢則撐開了一把青綢油傘遮住了從天而來的雪花瓣。
小葉一邊從手彎處拿了白毛的巾兜與一件大紅的斗篷給我穿戴上,一邊不停嘮叨著,“娘娘,我們一個不注意您怎麼就爬上屋頂了?看您!也不多穿件衣服,要是著了涼那可怎麼才好?”
“看你緊張的樣子,我還沒生得那般脆弱。”我笑著拉了拉小葉給我披上大紅斗篷。
她接過宮婢手中的酒壺,斟上一杯暖酒遞來給我,“娘娘您坐在這裡許久了,來!吃杯熱酒暖暖身子。”
“嗯。”我應了聲,接過小葉遞過來的杯子,飲罷了杯中的酒液,遞了空杯給小葉。小葉接過,又遞給了她身旁的那名宮婢。
“好了,這裡有小葉伺候著就可以了,你退下吧。”我對小葉身旁的那名宮婢說道。
“是娘娘。”那名宮婢向我福了個身,又將她手中的傘遞給了小葉,便退了下去。
“娘娘為什麼總愛坐在屋頂上?”
“因為在屋頂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小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又迷糊地搖了搖頭,“奴婢雖然不懂娘娘這話裡的意思,但是奴婢想一直陪著娘娘坐在屋頂上到很遠很遠的地。”
一直陪著?
我聽到‘一直’兩字,我不由得傷感了起來。
這世間有誰能夠一直陪著誰?爹爹不能!哥哥不能!長空瑜也不能!
“娘娘您看那有幾隻水鴨子!”小葉見我傷感,故意興奮地指著前面,叫出聲來,引開我的注意力。
透過鬆樹鬱蔥的針葉,我隱約見幾只水鴨在暮香閣前的湖泊上游來游去。
我只怔怔地盯著水鴨,記得在長空府中我也有見過這樣的水鴨子。
“娘娘?”小葉輕喚著我 。
我緩緩轉過頭望著她,笑道,“小葉,我吹一曲笛子給你聽。”
“娘娘會吹笛子?”小葉的眼睛發亮了。
“小葉很喜歡笛子?”
“嗯。在奴婢很小的時候常有聽爺爺吹。可是在爺爺過世後奴婢就再也沒有聽過笛聲了。”
“那以後我就教小葉吹笛,那麼小葉想聽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吹來聽。”
“真的?”
“嗯。”
“奴婢謝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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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梟大手迷戀地在玖兒那如美玉般的鎖骨上緩緩撫摸,突聽遠遠處傳來一縷笛音。
他抬起頭,只見遠遠處白殊和一名宮婢正背對著這個方向,坐在屋頂上。她一身大紅斗篷合著白色的雪花悽美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