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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擔任靶子,礙於他的容貌,我給他起的外號叫“人造人”。
過程咱就不說了,結果是——在我出師當天他穿上造型新穎的箭插服!
多虧張大夫醫術高明,多方寶貴藥材賄賂黑白無常後才把任師傅的魂給拉回來。
任師傅醒來之後對我的學習態度的認真感動得淚流滿面,我才花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練成他師門的絕技“十箭瞬發”,這招他自己都還沒學會呢,我告訴他有壓力才有動力,我在審美警報感應到醜東西時才能用出“十箭瞬發”,純粹上對美麗事物的愛以及對醜類東西的厭惡上升為本能使然。
聽完我大公無私講述學習的奧秘,任師傅深受啟發,對我慷慨分享學術的精神感動得一塌糊塗,激動的眼淚落得更快了。
旁邊觀賞了前因後果的僕人都揹著我,默默對任師傅投以無限同情和深表理解的目光。
有這麼當徒弟的嗎?任師傅也真不幸,就因為相貌上……那個……稍微有些“特點”吧,不但人被射成重傷只剩一口氣了,還得聽罪魁禍首侃侃而談變相罵他難看,萬惡的小少爺對自己的罪孽竟然沒有一點的自覺,他不傷心的哭死才怪!
見我還想上前和他繼續討論箭術的問題,任師傅為我的好學精神所打動,帶著哽咽將我從頭誇到腳,誇得顏色都變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已無可再教,你就發發慈悲,出師吧。”
自那之後大家都禁止我隨身攜帶弓箭,除了貌賽西子的心藍,天家的奴僕都不敢隨意進我的內院,長輩們還告誡全家族叔叔伯伯阿公阿舅們不要把自己的酒肉朋友往我身邊帶,免得發生不幸的意外,只差沒在我身邊立個大牌子,上書“醜陋勿近,死傷不論”。
“好心”的親戚們不遺餘力沸沸騰騰地給我做宣傳,導致我人未出門,“神箭手”的名頭在外面先傳得神乎其神,害我也沒機會對帥哥秀我的高明箭術,霞京每年一度的射箭比賽也在我師成的那一年加上了年齡限制,宣告“禁止未行弱冠之禮的孩童參賽或攜帶弓箭進入會場,以免誤傷”。
我納悶啊,本來我還想把豐厚的獎品抱回家當壓歲錢的,為什麼光禁止小孩不禁止老人參賽?年齡歧視嗎?
不能參賽,我去參觀比賽總不犯法吧,那些年霞京好像特別流行掩蓋美,我身邊路過的人都掩面疾走,連著我座位十米內也一隻蟑螂都沒有,我是不會去深究原因的啦,多出來的座位正好給我放些觀賞比賽攜帶的茶點什麼的,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貴賓級待遇。
記得去年發生了一件怪事,當時我覺得一個外地參賽者的弓很有型讓他借我參觀,而對方也答應並遞給我的時候,賽場的一片譁然在我接過弓之後都變成了慘叫,隨後我視線所及之處只餘下陣陣秋風……
還是老前輩們說得對啊,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當時我就覺得霞京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連參觀比賽的普通百姓也有不遜色於凌波微步的上等輕功,看來小姐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後來聽說那位參賽者被終生禁賽,說他枉顧人命,有意從面貌上打擊對手,用心極其險惡!
那位大叔覺得自己很冤,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違反比賽規則的事,一再申辯他絕無擾亂比賽之心,但都沒人聽他的,挺可憐哦。
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在那之後,我那不問事的外公竟然將那人收留到府上當個侍衛,那人後來的行為也讓我感到很奇怪,他進府幾天後我有去看他,可他盯在我身上的目光怎麼那麼複雜,好像有點崇拜,又好像有點埋怨,莫名其妙的。
莫非他暗戀於我?
哎呀,人家知道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汐:是天生“力”“質”“男”自棄吧。翻譯:天生暴力又神經質,男人看了全都自動放棄),他也是個中年美大叔,可惜他已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恨不相逢未嫁時啊,只好預訂來生緣了,前提是他要投個好胎。
美大叔李成君被我盯得陣陣惡寒了,直覺地把自己挪了挪位置,用柱子擋住我的視線。
外公拍拍李大叔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壯士,你辛苦了,淑人年紀小不懂事,連累了你受苦。”
“我一個鄉下人沒見識,不知道小少爺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射手’,還讓自己的弓髒了小少爺的手,實在罪該萬死,我的弓能得小少爺賞識是我的榮幸。”大叔的口氣似乎非常無奈。
各位,我有做錯什麼嗎?我怎麼不知道吖?(汐:給道雷劈死她吧!眾:=_=
我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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