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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德堪監獄裡的男妓,在大庭廣眾下和苗老頭子親嘴的小丑,也配算是一方?”
穆世看著楚澤紹,一雙眼睛睜得特別大,眼神是風中的水面,處於平靜與波浪的界限。
楚澤紹轉手掐住穆世的臉蛋用力一扭:“就憑我對你的這片心意,你他媽的是不是也該講點貞節?老子在你身上也沒少費力氣,怎麼,還沒讓你滿意嗎?你年紀也不小了,至於騷到見一個勾搭一個嗎?”
穆世被楚澤紹罵懵了。
他知道楚澤紹在說著極下流極惡毒的話,可是頭腦被刺激的麻木了,他只是感到一陣眩暈。
楚澤紹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反正穆世已經徹底起了外心,那他索性撕破臉皮,讓這個冤家身敗名裂——他一貫如此,得罪他的人,終將不會落得好下場。
楚澤紹鬆開穆世的臉蛋,向下揪住了他的衣領,而後轉向噶瑪道:“你就為了這麼個傢伙和我翻臉?別忘了你們的商路還要透過我這利馬境內呢!因為他而斷了財路,你認為值得嗎?況且就算你把他弄到手了,也根本養不住——不要看他像杯溫吞水似的,他才是真正的沒心沒肺呢!我們為什麼要打這麼多年的仗?還不是因為他一貫翻臉不認人麼!”
楚澤紹說來勁兒了,緩了口氣繼續講:“他摔的骨斷筋折了,是我把他撿回來救治!等他養的能坐能走了,馬上就跑的無影無蹤!不但無影無蹤,還勾搭了你父親苗老頭子過來打我!若是你以為我在信口亂講,那你來問他自己,看我是不是實話實說!”
說完他把穆世拽過來向前一搡:“你不是很會說話嗎?我的話講完了,現在輪到你了!”
穆世哆嗦著垂下頭,神情簡直有些茫然。
世上有種人,是能夠被活活罵死的。
比如穆世。
拳腳會使他感到疼痛,但也就只是疼痛而已;激烈而露骨的辱罵則會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的情緒超越憤怒,直接瀕臨崩潰。楚澤紹先前也發現穆世好像是特別聽不得下流話,可沒在意,如今發了火,就更是口無遮攔。而穆世聽著,不但沒有像往日一樣大動肝火,反而異常的沉默下來,有如受了大驚嚇一般。楚澤紹推他,他便向前踉蹌了一步,也不抗拒辯解,堪稱是失魂落魄了。
噶瑪旁觀兼旁聽著,因為楚澤紹今天罵的新鮮,他便沒有出言阻攔,同時幾乎也要懷疑穆世如同楚澤紹所說的,是一個既無節操也無節制的淫 亂傢伙。不過他邊聽邊忖度,很快又推翻了這個論斷——如果穆世真是濫到骨子裡去了,那麼楚澤紹現在急的是哪一齣?
內心激烈鬥爭了片刻,他決定還是相信直覺,把穆世當個好人。
眼看穆世狀態有異,而楚澤紹還在滿口噴放汙言穢語,他上前一步拽過穆世,向後推到了佩雷斯的身前。
佩雷斯不大情願的拉了穆世一把。他喜歡穆世的氣味,喜歡穆世的面板,可他不喜歡噶瑪因為穆世捱打。
“好了!”噶瑪走到楚澤紹面前:“你已經說的夠多了!穆世為人如何,我自然會去了解,無需你再多說!我們這次會面不算愉快,現在他要回布確,就讓他回去!我和佩雷斯也要告辭了。你若還有不滿,我在錫金恭候你楚主席的大駕!你如果光臨,我絕不失禮!”
楚澤紹做了個阻攔的手勢:“走?”
噶瑪看著楚澤紹:“怎麼?你還敢攔我?”
楚澤紹遲疑了一下,他還真是不敢攔。
噶瑪也沒帶了許多人來,攔自然是能攔,不過從來沒有這麼幹的——請人家來做客,可是一言不和就把人給扣下來不讓走——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他可真是要名譽掃地了。
仇人見面也沒有這麼幹的——太不仗義了。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打,沒本事就老實忍受著。戰場上可以兵不言詐,交際中也可以虛情假意,唯獨不能公然不要臉。
番外——快樂的晉美
穆世與噶瑪兄弟同路離開了利馬城。
楚澤紹痛罵了他一頓,罵完後又失悔自己出言太重,等到送行之時,他忽然再一次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把穆世抓過來胖揍一頓,頂好打得他筋骨寸斷,此生都只能躺在七方路的破樓裡苟延殘喘。
穆世低著頭,從露面到上車時一直把雙手插進上衣口袋裡,拱肩縮背的。旁人和他說話,他能平靜回答;旁人不理他,他也不主動開口。
噶瑪畢竟是場面上的人,雖然在利馬城鬧了一肚子氣,但當真要分別了,也不失禮。十分冷淡的把客套話說完全,他同楚澤紹握了握手,而後頭也不回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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