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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張粉白圓臉漲成通紅,開始眨巴著藍眼睛哭天抹淚:“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
穆世還是不理他。
他抱住穆世的大腿,將涕淚一股腦兒的全蹭在了褲子上面:“嗚嗚……我不走……爸爸,大伯,以後我一定聽話……”
穆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滿而又無可奈何的答道:“好啦,你乖一點,大伯自然會喜歡你的。”
番外——面板飢渴症
因為向來遵照“來而不往非禮也”的信條,所以佩雷斯在一個熱到反常的五月天裡,親自提著一盒奶油蛋糕來回訪穆世。
穆世站在院門口,又一次目睹了佩雷斯二哥擠出汽車的滑稽姿態。佩雷斯的身材太雄壯了,似乎更適合乘坐大吉普車出行;至於他那個形象——他一定要將自己搞得這樣白衣飄飄,旁人自然也不好當面指摘什麼。
“穆先生!”佩雷斯快活的向他伸出手:“好久不見,天氣越來越熱啦!”
穆世一邊寒暄一邊仔細打量了佩雷斯的服飾。佩雷斯穿了一身白綢料子的衣褲,談不上任何樣式,就那麼落花流水的下垂著,想必是十分舒適。佩雷斯本人的表情也十分怡然自得,顯然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那衣服穿得很不對勁。
扎陵走上前去接過了佩雷斯手中那盒半融化的奶油蛋糕,穆世順勢就將他引入客廳落座。
佩雷斯坐在沙發上,仰頭環顧了客廳環境,而後就笑道:“樓裡很涼快!”
穆世知道他意指自家房子陰冷,便笑笑答道:“老房子,光線不是很好。”
佩雷斯向後仰靠過去,壓的沙發吱嘎一聲。笑模笑樣的剛要說話,忽然門口由遠及近的響起一串腳步聲,隨即那晉美氣喘吁吁的不知從哪裡跑進來,見到房內有客人,又驚的轉身要逃。佩雷斯一眼瞧見他了,就連連招手喚道:“小朋友,過來啊!”
晉美停在門口,猶豫著不肯邁步。
穆世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被人收拾的平頭正臉的,還算能夠見人,便也點頭喚道:“進來吧,見一見佩雷斯叔叔。”
晉美怯生生的走到了沙發旁,望著佩雷斯發了會兒呆,忽然開口道:“叔叔,你好胖哦。”
佩雷斯一聽,卻是笑了。站起來將衣服下襬一掀,他露出了白而結實的腰:“我哪裡胖?我才不胖!”
晉美看他和藹,便也童言無忌的訕起臉來:“那你怎麼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說著他用手比劃了一個水桶的形狀。
佩雷斯把衣服放下來,果然又回覆到了先前那種笨重形象。
“沒有的事!”他嘴硬的對晉美說道:“我很靈活的!”
為了證明他的靈活,他不知怎麼的一使勁兒,要跳肚皮舞似的扭了一下腰——扭的很神奇,上下都沒動,就中間那段界限不明的腰恍惚轉了一下。
晉美咯咯笑起來,也拍著手效仿佩雷斯扭扭屁股。
佩雷斯見自己有了追隨者,便得意的又一扭。
晉美也跟著繼續扭。
佩雷斯高興了。當著穆世和晉美的面,他在狹窄的一圈沙發間跳了一段水蛇舞!
穆世目瞪口呆的仰視著佩雷斯,一時間真不知該做出何種反應。佩雷斯雙手合十舉在頭頂,效仿一條水蛇、或者一條鱔魚,在臆想中的泥水中左一拱右一鑽;腰和屁股也是波浪起伏,整體上看起來就像一條正在發情的白蟒蛇。
晉美捂著肚子坐在地上,笑得快要斷氣。佩雷斯卻很認真,一絲不苟的扭到了最後。擦著汗水坐下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氣,而後問穆世:“怎麼樣?”
穆世一本正經的答道:“沒想到您還有這種才能,跳的真是好極了。”
佩雷斯眼望窗外喟嘆一聲:“穆先生,不瞞您說,我在藝術上其實是有一點天賦的,可惜不得發展啊!”
穆世心想你把自己打扮成那個德行,也算是藝術的一種麼?
“我還喜愛繪畫!”佩雷斯向穆世發掘著自己的才能:“我可以給您畫一幅肖像。”
穆世乾笑一聲:“那就不敢麻煩您了。”
佩雷斯站起來:“不要客氣,你等我去車裡拿畫板——您相貌堂堂,應該讓我畫一下。不瞞您說,我家中但凡相貌過得去的,除了家父之外,全部做過我的模特,沒有一人能逃得過的!”
說著他就徑自扭頭大踏步走出去了。
晉美待他走遠了,便起身湊到穆世身邊,低聲說道:“爸爸,這個叔叔怎麼這樣好笑啊?”
穆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