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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輔路,暫時脫離工作的腦子突然冒出四個字——“之子于歸”。
這是上午和所裡一個女律師聊天時提到的詞。那個女律師早年法科畢業,曾經是國家財政部的官員,退休不想休息又拿了資格證出來當律師,老公辦了一個企業,唯一的女兒明年考大學,今天的相親物件就是她介紹的。
她說“之”是“這”,“子”指“女子”,“于歸”就是“出嫁”。古人認為女子只有嫁到夫家才算真正回家——“歸”了。
談笑聽後莞爾,難怪古代的女子都受男人欺負!若是男人娶到老婆也叫“歸”,恐怕這世上拼命爭取的就是男權了。
鄭律師看出談笑對婚姻有點彆扭,不知道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只好泛泛的說:“這人哪,到什麼年齡做什麼事兒。該結婚就結婚,該生孩子就生孩子。別排斥,你們現在年輕,總覺得有時間有精力,可是時間精力這東西消耗的最快,還沒注意的時候就用完了。你看,我現在雖然身材沒你好,皮相沒你年輕,可是跟同齡人比起來也不算難看。這魅力……呵呵,還是有的,不耽誤!告訴你一個秘訣,有了它,這輩子你都不會受欺負。”
談笑不知道誰能欺負自己,但是還是睜大眼睛聽著。
鄭律師說:“獨立。有了這倆字,就等於孫猴子進了煉丹爐,煉出火眼金睛,還沒被燒死。”
談笑啞然失笑,這不是老生常談嗎?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的。從母親身上,她已經看出獨立對於女人而言有多麼的重要。重要到可以不要男人,不要孩子,不要家庭,也不能不要獨立。而婚姻……如果為了獨立,那麼愛情也不是必要條件了。
談笑討厭動不動說愛的女人,更不願意看見為愛犧牲一切的人。那是她心底的一個黑洞,一旦開啟,所有的快樂就像一道暗淡的光線,倏地一下子被吸進去無影無蹤……
相親的地點在翠微大廈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面不大,裝修也一般。談笑把額前的劉海向耳後抿了抿,黑色的頭髮齊齊的垂在白襯衫的硬領上面,髮尾微微內扣,利落而不失溫文。進門解開大衣的扣子,轉頭看向約好的桌子,在那裡,已經坐著一個軍人。
陸楓習慣性的提前趕到約會地點。熟悉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甚至包括價位,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荷包。
談笑是那種存在就不能讓人忽視的人,似乎她周身總是環繞著一種氣場,壓著別人,壓著環境,壓著目光。
陸楓不著痕跡的審視談笑,這個女人掛著明顯的黑眼圈,看起來非常疲憊,甚至不像二十多歲的人。眉目疏朗,說不上驚豔,仔細看卻是耐看。陸楓總覺得談笑的眉眼間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那雙眼睛空靈的好像什麼都看透,時不時挑起的嘴角好像在嘲笑所有人。但是這種嘲笑卻讓人無法感覺到惡意。只是告訴你:別耍花樣,你不覺得很累嗎?
可是,看她舉手投足舉止應對,卻彬彬有禮,又高高在上。女人到了這種境界,只能選“女強人”這個詞;或者用指導員常用的一個字來描述—— “做”(zuo 一聲)。拿著捏著,好像心裡藏了千百個念頭,嘴角一動就是數不盡的妖魔鬼怪要冒出來!
不過,談笑抿起頭髮的時候,陸楓也在看她。一隻小巧圓潤的耳朵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一種雄性動物的視線抓住了。
陸楓一直認為男人和女人的結合動物性原因高於社會性原因,愛情只是女人閒著沒事拿來玩兒的。對於男人來說,活塞運動本身的意義應該高於其物件的選擇性,所以才會有異性戀、同性戀、自慰等等。反正萬變不離其“宗”,不過是從往復迴圈中獲得肉體的快感。他也實踐過,甚至覺得若是這就是全部的根本,結婚簡直是件太浪費時間和生命的事情。
但是,人不能不結婚。到年紀了不結婚,就會被視作怪物。
陸楓覺得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解決這個問題。
正好元旦探親時,老媽的朋友的朋友說他們外聘的一個顧問如何如何好,一定要見見。
戰友裡面相親成功的不在少數,作為一種經過驗證的有效方式,陸楓並不排斥;關鍵是是相親的物件如何。最好能像隆美爾的妻子,或者巴頓的妻子也行。在他心裡,唯一的浪漫可能就是巴頓寫給妻子的情書,裡面充斥著對戰場的嚮往和躁動。巴頓熱情的向年輕羞澀的未婚妻解說康伯雷的戰鬥,詳細的說明坦克的效能。
陸楓崇拜兩個人——隆美爾和巴頓。因此,他認為自己的妻子,就是那種可以坐在旁邊,安靜的聽自己談論戰爭坦克飛機導彈的女人。
談笑不是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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