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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弟妹今天不來嗎?”指導員的聲音帶著點熱切飄起來。
陸楓深深的吸了口煙,又吐出去,輕描淡寫的回答:“嗐,她忙。白領兒,事兒多!”
“週末也不休息?電話也不打?”指導員這話說的有學問。如果談笑打過,陸楓會說“怎麼可能,電話還是要打的”,或者——按照那傢伙悶騷的個性,應該用那種眼神“不屑”的看看他;如果真沒打過——
指導員也想不出來陸楓是會失落,還是憤怒,但是多少應該有些反應,對吧?
陸楓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吸著煙。良久才問:“老趙,你和嫂子談了多久的物件?”
“啊?”趙伯洲愣了一下,“嗯,我們不一樣。從小長一起的,你說多久。”一邊說一邊掏出煙來,陸楓下意識的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我和你嫂子啊,籲……”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露出無限神往的樣子,“那是不打不相識啊!”
陸楓似乎在聽,又似乎在想著別的什麼,“哦,怎麼還打起來了?”
“嗐,小孩兒嘛,那還不跟貓狗似的見面就打啊!”趙伯洲神情愉悅,欲說還休的等著陸楓接下來的提問,人已經做好了“長篇評書”的準備。
“怎麼樣?”陸楓突兀的冒了一句,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冒失,又補充了一下,“嗯,就是感覺、什麼感覺?”
“感覺?”趙伯洲沒想到會問這個,準備好的歷史似乎不大符合提問者的要求,想了想才說,“當時……也沒啥感覺。說實話,你嫂子打我小報告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打她一頓。不過真把她堵在學校後門的時候,又突然覺得她怎麼——怎麼那樣!女人嘛,不和她計較,我躲著點就是了。”
“啥樣?”陸楓不太懂趙伯洲的表達。
趙伯洲搔搔頭說:“就是……那樣唄!對了,跟你家養那貓似的。抓的你頭破血流的,然後你一把拎起它的後脖頸子,它就縮的像個小可憐,還張牙舞爪的亂叫!”
“就這?你就……”陸楓還是不懂。
趙伯洲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跟著連吸幾口煙,最後也沒想起來什麼更好的形容詞或者比喻句幫助陸楓明白,只好放棄的說:“你自己逮一隻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楓還是不得要領。他家的貓被他抓了無數次,現在三隻貓一見到他就會立刻從沙發上、窗戶上、暖氣上各個部位蹦下來,列隊趴好。但是,陸楓就是不明白,趙伯洲見了貓,怎麼就會——那樣?
“那樣”……是啥樣?
自己和談笑……有沒有“那樣”?
窗外時不時傳來年輕計程車兵高興的應和,不少人興奮的衝出大門,去迎接趁著週末來探親的家屬。若是父母來了,腳步會相對穩重些,和戰友們拉拉的時間也長,還答應帶點東西回來分分什麼。若是妻子來了,則會帶著略顯矜持的聲音和大家打招呼,卻腳步匆匆兩步變一步的離開。若是冒冒失失,顧頭不顧腚,連搭話都不理,埋頭往前衝的,多半是未婚妻或者女朋友來了。當然也有穩重懂事的,匆忙和興奮只在無人的背後顯露。
陸楓站的高,低頭俯視這些年輕人,想起談笑,突然很強烈的意識到,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未婚妻就應該來看望未婚夫;
未婚妻就應該問候未婚夫;
未婚妻就應該那樣……?
陸楓不耐煩的擰滅菸頭,扭頭對上趙伯洲探詢的目光:“操!打球去!”
“不行不行,我得洗澡去,晚點你嫂子要來。”趙伯洲只看出陸楓的不耐煩,猜著他的婚事可能有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想陪著這個傻小子打球流汗。他們有的是時間討論問題,媳婦可是半年才來一次。
送走周嘉,談笑迎來她的一天又一天。每天都有不同的訪客,同事、朋友、客戶,還有……
婆婆!
談笑聽過無數次婆媳大戰的經典案例,往往一笑而過。但是今天,她有點笑不出來了。上次陸媽媽只是打了個電話,這一次卻真的登門而入,登得還是她們律所的辦公門。
前臺小王擠眉弄眼,談笑在一種八卦目光中穿行而過。帶著陸媽媽進了會議室,沏茶倒水,兩人對面而坐。談笑看了看身上的套裝,怎麼第一次見婆婆竟跟談判似的?
“陸楓工作忙,都要結婚的人了,還是抽不出一點時間,你要多多理解啊!”對面的女人穿著樸素,保養一般,但是氣質嚴謹高傲,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對兒子的寵溺。
談笑很快調整心態,進入對話狀態。其實真和